他也在上面留过好多牙印。
有时候控制不住一个不小心咬深了,红了一圈。有时候他又舍不得,轻轻咬上一口,像是蜻蜓点水。
无论他怎么胡闹,姜夏皆是包容,把司君念宠上了天。
春节将至,新年氛围渐浓。
物业贴心的送来一套对联和福字。
姜夏今年准备跟司君念在公寓过年,叶莲沁收到这个信息后,又在姜家祠堂跪了一天。
姜筠涛给姜夏打电话,提起妻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日日跪祠堂。
姜夏心下发沉,这件事,他必须跟父母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得知姜夏要回家一趟,司君念心中一喜。
他的最后一幅画,终于可以动笔了。
这日早晨,姜夏出门后,司君念打了个车到画室。
他画画容易沉浸其中,等他放下画笔时,已近黄昏。
“哎呀。”司君念匆匆忙忙清洗画具,第一时间打开手机。
手机上面信息不少,一条条点开,没有姜夏的。
他又打开未接电话,没有姜夏的电话。
怎么回事,司君念有点慌。
夕阳余晖从落地窗洒落,司君念腰间系着艺术围裙,整个人镀上一层暖色调的橘光。
“嘟嘟嘟。。。”
电话忙音,打不通。
司君念急了,姜夏的车维修好之后,他今天是自己开车回家的。
京城的路拥堵难开,姜夏一只手掌方向盘,危险性很高。
司君念被车祸搞得有点怕,脑子自然而然的朝坏方向想去。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拨打姜夏的电话。
刚出门,电话通了。
“喂?姜夏,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司君念猛地刹住脚步,急促的问。
姜夏那边沉默了一瞬,“刚从家里出来,别担心,我现在回去。”
司君念的不安没有放下,姜夏的声音不对劲。
挂了电话,他直接往公寓赶。
急匆匆打开密码锁,客厅没有开灯,在司君念准备开灯时,他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身影。
放在开关的上的手,咻得放下。
他来到客厅,在姜夏身后轻轻唤他,“姜夏?”
“嗯。”姜夏回头看他。
屋内暗淡,窗外所剩无几的阳光留下昏黄的光线。
“嘴怎么了?”
司君念在姜夏脸上的转了一圈,他半边脸肿着,嘴角处裂了个口子。
应该是做过止血措施,现在没流血,但是皮rou外翻,看着很是惨烈。
那次严重的车祸,姜夏这张脸都能幸免于难,今天怎么搞成这样?
姜夏抱住司君念,下巴搁在司君念肩膀上。
“给我充充电。”
姜夏声音暗哑,整个人疲惫得像是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旅人。
司君念没有追根究底,他安抚般地轻拍姜夏的后背。
“明天我们去逛超市,买年货,好不好?”姜夏在司君念耳边说。
“好,听你的。”
后来,司君念打开灯,看到一脸伤的姜夏。
他心疼得要死,拿出药箱帮他上药。
药水刺激,但是姜夏仿佛丧失了痛觉,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天晚上,是他们这段时间最沉默的一天。
姜夏搂住司君念,在黑暗中睁着眼。
司君念同样没有入睡,有些话等到现在,该说了。
“叔叔打了你吗?”司君念开口问。
“我出柜了。”
好好过,以后都是好日子
司君念抱住姜夏,嘴唇贴在他肿着的脸颊上。
“我去负荆请罪,对不起,拐走你们的儿子了。但是,没办法,我有些自私,不能松手。”
姜夏笑起来,胸腔震动,扯起嘴角的伤口,“别惹我笑,我嘴疼。”
“我给你吹吹。”
司君念轻轻吹风,暖暖的气流带着他特有的味道,让姜夏感到心安。
“还疼吗?”
“不疼了。”
这当然是假话,脸肿成那样,可见姜筠涛那一巴掌有多重。
“快过年了,干嘛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跟家人开开心心一起过个年多好。”
司君念替姜夏难过。
姜夏医药世家,家风传统,跟司家不一样。
安心只求儿子身体健康,管他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哪怕司君念某天跟安心说要出家做和尚,她都不会拒绝。
相反,姜家对姜夏的期望很高。
从小就是别人家抢着想要的那种优秀孩子,现在事业有成,是该考虑家庭了。
先前姜夏跟白鹭做戏,老两口虽说答应配合,实际上在心里已经把白鹭当自己儿媳了。
这下好了,现成的儿媳没了,儿子还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