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白长袍束玉冠,破尘落地若谪仙。
汀浔前尘(卅二)
他会把沈青蘅带回来的。
结界破碎的那一刻, 如山崩地裂一般轰动,若是没有温时卿的结界只怕整个汀浔山庄都会被粉碎成废墟。温时卿轻落在地,垂眸看着地上被结界护住的女人, 后者缓缓抬眸看着她不说话。
“李安宜呢?”温时卿神色不明道。
薛以亭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仍旧嘴硬:“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让小九一个人去对付那几人?哈哈哈哈。”她说着从地上起身, 又俯身难耐地咳嗽起来, 身子一僵倏地抬眸:“你对我做了什么?!”
温时卿并未回答,手中剑倏然一出擦着女人的脖颈而过, 渗出鲜红的血ye,惊得薛以亭后退了半步,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师姐也许不会杀你, 但是我会。”温时卿言简意赅,直击主题:“带我去找其他人。”
其实在结界破碎的瞬间应文君便想伺机逃脱, 毕竟她一人也不是另外那四人的对手。谁料岳和玉这只老狐狸居然拦住了她, 然后便开始了四对一的激战。
温时卿赶来的时候, 应文君已然满身伤痕。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以为至少他们不能对应文君下手, 事实证明这些疯子为了自己的利益丝毫不在乎其他人, 哪怕再亲近。
四对一绝对碾压的混战中,应文君拼死拖时间, 在结界坍塌的那一刻已是筋疲力竭, 见四人想走硬生生将四人用捆仙绳束缚在自己身边。
鲜血顺着绳索滴落在地被尘埃包裹, 女人脸色苍白浑身鲜血却不见半分退让。
“师妹,你这又是何苦。”岳和玉在离他最近处, 手中的玉笛一转一道灵力骤然飞出, 直击应文君手中的捆仙绳, 鲜血飞溅桎梏却丝毫不懂。
“文君, 你为何就是不懂?”老六是十二个人中最温婉的那个,就算是这种时候也依旧在温婉劝说,却让人觉得格外刺眼。
应文君冷嗤一声,手中剑猝然朝说话的人飞出,惊得立即退让最后擦过漂亮的脸颊,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应文君你!”女人气急败坏道。
“何必跟她废话,他们沈家能有什么好东西!”老五大声吼了一句,不顾反噬拽住捆仙绳将应文君朝自己的方向拉过去,后者挣扎着,却因最后力气耗尽被揽过去,就要撞上对方那柄锋利至极的剑。而四周的人也一同朝自己攻来。
应文君霎时一道结界要护住自己,眼看四方剑刃近身,只听“铮”一声,一柄银白长刃从眼前飞过,随之而来又是三声“铮!铮!铮!!”,应文君循迹望去,不远处站着的那位正是她靠谱的师弟。
温时卿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女人,眉心紧蹙,赶在应文君被四剑穿心前出手,见应文君回眸看着自己笑了笑,他却没有因此而安下心来。轻踏一步超半空去,趁着对方慌乱之际一击将连接着的捆仙绳粉碎,揽住身前人落地。
薛以亭见况立即朝着那边跑,却在温时卿扶着人落地的瞬间跌坐在地,看上去痛苦极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薛以亭死死盯着温时卿,后者却不分她一个眼神,目光落在尚能战斗的几人身上,看似漫不经心道:“诸位不妨速战速决。”傲娇自负,目中无人,偏偏他有这个资本。
岳和玉手中玉笛通神灵力,横在唇边吹动时一阵灵力虽笛音而出,似扰人心绪的咒术。
“封闭听觉!”温时卿做的同时大喊提醒身后的应文君,手中折扇飞出扫过面前人,听岳和玉大喊着:“撤!”
温时卿闻言冷哧了一声,四周升起结界阻止几人逃离,岳和玉不得已转身看向他,提醒道:“你当真要继续在这里耗?其实我还是十分喜欢小衡儿的,你的喜欢一定不会比我少吧,师弟。”
岳和玉的严重带着得逞的笑意,平日里翩翩公子的气度全然失去留下的只有利益熏心不择手段的躯壳让人作呕。
“你们对阿蘅做了什么?!”应文君怒声质问,对方勾着唇角正欲说话,去被剑刃擦过脖颈,温时卿抬眸看向对方,神色是未曾见过的冷:“此剑还从未杀生,不介意从你开始,岳和玉。”
岳和玉敛住脸上的笑意,揩掉了脖颈上的鲜血,垂眸看了一眼指尖鲜红,再次开口时已与温时卿打得不可开交。剑刃相撞发出刺耳的碰撞生,灵力相撞掀起满地尘土。
“若是你不出关,来日飞升你我或许还能做个棋友。”岳和玉颇为惋惜地说着,剩下的三人也一并上来,又一次开始了四打一地局面。
应文君想上前,却被温时卿分神一个结界护住,也是这个分神险些让岳和玉倏然而出的玉笛打断了他的指骨。没成功的后果则完全相反,玉笛被剑刃撞破,碎片见巨大的灵力穿透手心,成一片血rou模糊。紧接着他后仰躲过身后一剑,手中剑虽身形而动一剑穿过身后女人的腰身,直起身的瞬间一道强悍的灵力直冲前方将面前两人,击破阻碍将人狠狠击落在地,相继呕出一口鲜血。
温时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