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人的是姜稷。
他看戏看得正热闹呢,这小子捣什么乱?
齐甜恬看不到姜稷,但知道米正的本事,以为是米正在帮她,顿时底气就足了一点:“忘了告诉你们。这套房子是凶宅,里头死过人的,尸体还被封在天花板上好长一段时间。”
齐俢眀作为刚才清晰感受过被拖拽压力的人,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齐大伯色厉内荏:“你少骗人!哪儿来的鬼?”
齐大伯母也说道:“就是。你一个姑娘家住着都没事,修明一个男人,阳气足,怎么可能……”
人呢,没事的时候都要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他们刚刚都亲眼见了齐俢眀的样子,一时间就觉得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仔细听,似乎还有“咔咔咔”的声音。
那声音还很有节奏感,像是在拆天花板似的。
这鬼是要从天花板里面爬出来啊!
齐甜恬倒是不害怕:“这事情,我们全小区都知道,你随便问个人就行,我没必要骗你们。”
齐大伯一家待不下去了,连句告辞的话都没说,就落荒而逃。
他们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看到几个老头老太在那儿织毛衣聊天,就过去打听了一下。
老人家们很乐意聊天,虽然说得细节有些出入,但齐甜恬住的那屋死过人是确有其事。
齐大伯一家一听,脸色大变,也没多说什么,赶紧走了。
几个老人家面面相觑:“这是见鬼了?”
“肯定是的,不然怎么这幅样子?”
“老刘啊,你也别想着涨房租了,就让现在两个大学生住着得了。”
老刘是何觅她们的房东。
本来一个月200块让人租着,只是想有点人气。至于租客的死活,他是不管的。
但是伴随着何觅和齐甜恬住的时间变长,他的心态就从有人租就不错了,变成了新装修好的房子只租那么点钱。
他这几天往这边小区跑得勤,一是想打听现在小区里具体的租金,二是想趁机给何觅她们涨房租。顺便,要是有人要买的话,那肯定最好。
当然,现在卖房其实不是很合适。
他的打算还是先多出租给一些人,等那么多租客住着都没事,就算后期会有人拿死过人说事,影响也没有闹鬼来得大。
但现在看来,不成了,还是让两个大学生再多住一段时间吧。
齐大伯一家一走,何觅他们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们很好奇地看着客厅里,发现监控里能看到的姜稷,在客厅里看不到。
“姜先生呢?”
米正说道:“他去买吃的了。”刚才火锅吃一半,他们在房间里忙着看戏,都没想到吃,现在带回来的快餐都凉了。
他问齐甜恬:“刚才拽你堂弟的是姜哥,没被吓到吧?”
齐甜恬腿肚子还是软的,对他们招招手,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没。人比鬼可怕多了。是姜先生啊,我还以为是画棠姐姐呢。”
她倒是没往姜稷是死是活方面想,就单纯的以为姜稷和米正一样,是有大本事的。
至于具体有什么本事,有多大的本事,那得看她的想象力。
她和何觅一起住,何觅随身带着一个厉鬼画棠,她也和画棠熟悉的很,偶尔还会招待一些小纸人,并不会觉得害怕。
认识的帮助自己的厉鬼,怎么都比想吃她家绝户的大伯好多了。
一群人围着齐甜恬安慰了一会儿,又让她打电话给她爸说明一下情况。
关航没见过齐甜恬的爸妈,不过米正他们都是见过的。
就算没见过,他们都知道齐甜恬的爸妈非常疼女儿,不然不会因为女儿来河州读大学,就给买了一套房子。哪怕房子不大,也好几十万呢。齐甜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可想而知,齐爸爸一听,顿时就炸了。
姜稷拎着打包的饭菜回来的时候,齐甜恬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看米正,问齐甜恬:“事情解决了?”
齐甜恬的表情有点微妙:“大概吧。跟我爸说过了,他说让我不要理大伯他们,他来处理。要是大伯他们再来闹,就让我报警。”
姜稷抬手凭空一抓,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就突然出现在客厅里。
一群人顿时一懵:“!”
米正反应很快:“这是一直住在屋里的大姐?”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支香,翻手点燃了放在茶几上。
几个人顿时就对屋里的大姐不感兴趣,转而去研究一支细细长长的香,怎么在玻璃茶几上立起来的。
米正手上也没有火啊,怎么点的?
大姐是横死,身上戾气和怨气不少,但要说她有什么坏心思是没有的。
之前房东住进来时候闹出的动静,是她无意识散发的戾气造成的,还得是夜深人静,一天当中阳气最弱Yin气最强的时间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