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眸,顿了顿问道:“那是你夫君??”
盛樱勉强的笑了几分,“是啊,我只是他的一个妾室。”
得到回答后,盛苗没有多问,而是静静的等待盛樱问话,“那是你的夫君么??一表人才确实适合你,你也圆润不少瞧着应是过得挺好的。”
那日在宴席上她一眼就被池南野惊艳到了,但又匆匆撇下目光。
与尚书府时瘦小、唯唯诺诺的盛苗相比,此刻的盛苗早已改头换面。
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她在他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盛苗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我相公对我自然是好的。”
他不怕吃苦,dna害怕遇人不淑,就像他爹爹一样。
他的语气听不出感情,“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盛樱望向他,明艳的脸上多了丝疲惫,“是妾室能生活多好??”她反问。
她没想过疼爱自己的爹会因一百斤粮食把自己给卖了。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他爹早就不把感情放在心上。
盛苗也知晓,他心里同情但却没有表现出来,盛樱与他关系并没有那么深厚,寻常说几句便好。
他岔开了话题:“来这做什么??”
盛樱的注意力被转移,她回答:“参加成亲宴。”
盛苗没话说了,“哦”了一声。
两人沉默下来,气氛变得尴尬。
盛樱想了想,抬眼道:“我去一旁坐着,不打扰你结账。”
她识趣,加着两人实在是不熟悉干聊,倒不如彼此分开。
盛苗颔首,目光转移回来,把顾客结账。
那边,池南野已经跟王树聊的七七八八,“有空便会去,王老板可不要嫌弃我。”
王树哈哈笑了几声,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定是不会的,池老板这般识趣,我巴不得你早日来秦州府。”
“王老板,在这儿慢慢品尝吃食,我失陪一下。”池南野脸上的笑容依旧。
方才盛樱走回来坐到王树时,他用余光瞥了眼盛苗的位置。
对方敛着眸子,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池南野的步子迈大了些,他走到盛苗身旁坐下,眼眸温柔,“我过来了。”
“嗯??”盛苗听到声音转头看他,“谈完事情了??”
他把账本和算盘放远一些,挪了挪位置。
“谈完了。”池南野跟他说:“你呢??方才跟那个女子说了什么??”
盛苗道:“没什么,不熟悉也没什么要说的。”
他这样说,池南野也没有多问了,他道:“贴告示出去了吗??”
他进来的快也没有只有看门口有没有张贴告示。
“贴了,今日还没有人来。”盛苗眼底温柔,像盛了汪清泉,“怎么了??心里担忧??”
相处许久,两人对彼此都熟悉。
“嗯!!”池南野十分诚实,嗓音沉了些:“担忧你伤心!!”
大大小小也知道盛苗小时候过得多苦,他害怕对方因为一个人而想起那段往事。
“不会的。”盛苗对着他说,四目相对。
池南野的指腹碰上他垂在一旁的手,“没有便好,今日早些打烊我们去官伢瞧瞧人。”
他的手比盛苗的大很多,能把对方的一整只手都包在手心里。
盛苗左右看了眼,没有发觉有人看过这里来便由着池南野摆弄他的手,心里酥酥麻麻的。
“没有涂手脂??”池南野翻来覆去的查看盛苗干燥起了些皮的手,抬眼:“怎么不涂了??”
盛苗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都是哀怨。
是他不想涂吗??他都习惯睡觉之前涂的。昨夜发生了什么,池南野难道不知道。
池南野对上他的视线,忽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我的错。”
顿了顿,他又道:“先前就买过一次手脂,怕也是没有了。打烊后我们一块去钱家布庄瞧瞧。”
“我省的。”盛苗道:“你怎么不回去??”
“那边有陈二呢,留他在哪儿熟悉熟悉。”池南野道:“再者,明日我便要在府上做酱料了,也不会来食肆,这会想着与你多待一下。”
他的表情认真,盛苗瞧着,轻笑:“好,那你便与我在一块。”
面前来了顾客结账,他把手从池南野手里抽出来。
池南野有些哀怨的看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时辰也不早了,王树带着盛樱过来,他面上带着笑意,“池老板,我先走了,你记着来秦州府。”
谈话时,池南野便跟对方说这单免了,闻言,他道:“若是去了,定找王老板。”顿了顿,他道:“慢走不送!!”
王树朝他摆摆手,盛樱朝池南野微笑,但目光还是留在盛苗身上,她不知要说什么跟着人就离开了。
盛苗见着他们上了马车,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