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苗在堂屋等着他,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他:“你可算回来了。”
池南野轻笑:“快些收拾衣物去擦身子,我回去给你暖被窝。”
少年的手脚冷冰冰的,夜里总是往他哪儿躲。
盛苗的杏眼笑的弯弯的,“我省的了。”
就擦个身子,加上盛苗怕冷很快就捯饬好了,他穿着里衣里裤外面披着斗篷,慢跑回寝室,把斗篷放到衣架子上边钻进被窝里。
被窝里暖呼呼的,盛苗笑道:“好暖啊。”
池南野把他的鞋子放好,轻笑:“盖好被子。”
夜话时间到,盛苗转了个身子面对着他,眨了眨眼,语气有点像邀功:“我方才在书房把十张大字写完了。”
池南野给他留了大字练习,自己则是在一旁看着账本。
他转身把人搂进怀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笑道:“明天做烧麦给你吃。”
他今儿早上给少年做了烧麦,少年很是喜欢。
盛苗看不见对方的笑容,睫羽轻颤道:“好啊!!”顿了顿,他又说:“想吃rou多一点的。”
池南野用着手捏了捏少年的脸蛋,笑道:“吃那么多rou怎么不长胖??”
盛苗任由他胡作非为,“我也不知。”
他十分喜爱吃吃食,先前条件不允许他便克制住自己了,如今自己的相公对自己这般好,他也有了小性子想吃什么就跟对方说。
他想了想,道:“阿野,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任性了???”
他在尚书府里听好多仆人说过,哪家的谁谁谁不听相公的话被打、骂、嫌弃这类的话。
池南野捏脸的手一顿,疑惑:“怎么会这样想??”
少年把自己的想法需求告诉他,在他看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事儿。
盛苗把先前听到的事情告诉他,随后道:“我怕你觉得我太任性,从而厌恶我了。”
听到他的话,池南野苦笑:“我又不是那些人,怎么会这般来做。况且,我的钱财都在你手上了,我能翻起什么风浪??”
盛苗仔细想想也是这样。
池南野心道:还是少年心思太敏感了。他说:“别想太多,好好歇息才是。”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这期间,池南际跟江峰畅聊过后便决定拜庞静为师了。
拜师礼准备的隆重,一家人都十分重视,拜完师回来,林桂芬做了顿丰盛的。
池南际也收拾了书籍与其他物什从书院退学了,自此他便每日都到庞静府上学习,夜深了才回来。
他不在书院后,赵砚书便只跟张喆一人玩耍了,平日闲着也闲着便好好温书,在大考中发挥的好,得到一方好的砚台。
江峰也把目光放到他身上,虽没有收他为徒但也有把毕生所学交给他的意思了。
在江峰看来,赵砚书就像当年的自己,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池南际则是像他的一位已经当上大司农的同窗。
都是一家人况且林桂芬已经把赵砚书当成儿子的想法了,也为他做了一顿好的尝尝。
今日便是食肆关门的时候,池南野把食肆里里外外巡视一番没发现不对劲后便落了锁把门关上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迎着鹅毛大雪回了府,书院也是今儿放假的,赵砚书回来不久正在逗弄小弗跟小黑。
池南野要回书房算好这些日子的工钱还给家里的人便没跟他们一块闲聊了。
盛苗则是要练大字跟林晏清说了几句家常话也走了。
林晏清跟林桂芬道:“娘,待会阿际便回来了,我去疱屋煎鱼给他吃。”
府上一向是郭庆做吃食的,但他们会做吃食的有时心血来chao来了便会亲自下厨,就像现在这样。
林桂芬道:“那娘做个地瓜糖水吃吃,这几日没有吃倒是有些馋了。”
家里的竹筛子没有那么多,便剩下来一箩筐的地瓜没有弄成薯粉。
“成。”林晏清搭话与他一块去了。
赵砚书的衣物也穿旧了,赵母今日拿了自己的银钱去扯了匹布回来准备给他做衣裳。
东厢房、书房里。
盛苗刚写完一张大字,便听到池南野的算盘声响,他把毛笔放好凑过去看,出声道:“算到谁的银钱了??”
池南野手下一顿,抬眼看他,“算到郭庆的。”
郭庆虽是买回来的奴仆,但他还是有想给对方银钱的想法,加上对方是厨子做的活也累,他就在按着往年他给厨子的银钱来算。
而他的夫郎在府上与食肆来回奔波,池南野也没有吝啬照样算了钱。
盛苗垂眸看他,期待道:“那我呢??我的银钱算好了没有。”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食肆干活得到银钱,靠自己的实力赚来的,他哪能不兴奋。
池南野轻笑:“哪能不算你的,早就算好了,你得空便把银钱给娘、晏清哥、赵婶子他们。”
银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