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球球很听话,我很喜欢它,以后说不定还会来找它玩呢,”林瑄禾把最近流行起来的塑料袋塞进小姐姐手里,“姐姐,抽烟对身体不好,多吃水果吧,球球也可以吃苹果。”
东西都已经塞了过去,小姐姐就不好再推脱了,她笑着朝林瑄禾摆摆手,“那就谢谢你了,以后再来玩哦。”
林瑄禾礼貌地说了再见,然后才走。
看着林瑄禾的背影,小姐姐有些恍惚。
她家是农村的,家里很穷。
刚成年,父母就想把她嫁出去换彩礼,好给哥哥娶媳妇。
她喜欢读书,见识过书上顶天立地的女性,她以为,女人的目标绝对不该只有嫁人而已。
为了改变命运,她独自一人来到城市打拼,可她没根基没背景,被人骗到这里,被迫出卖身体。
攒了些钱后,她也想过换一个工作,她也想进厂子,做一个有头有脸的工人。
可她实在没法直接和家人断了联系,爸妈知道她赚了不少钱后,不断催她邮钱回家。
哥哥娶媳妇,弟弟媳妇,哥哥生孩子,弟弟生孩子,都少不了她帮忙。
做别的工作没有这行来钱快,她就被迫留下了。
这附近,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不在少数。
抽烟是常事,喝酒也是常事,印象中,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抽烟不好,多吃水果。
至于爹妈,联系她只有一件事,打钱而已。
忽然有些委屈。
她蹲下来,抱住大黄狗,喃喃道:“要不……我们再试试换个工作试试?”
说不定,还会遇到下一个对她好的人呢。
离开理发店后,林瑄禾又在招待所附近转了一圈。
她东摸摸西看看,时不时地蹲在路边,和石头说话,“嗨,有没有兴趣聊一聊?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能听到你说话。”
或者是鬼鬼祟祟溜到废铁旁边,“兄弟,最近喝过血吗?”
尽管林瑄禾很小心,还是不免被人看到。
路人总会同情地看着林瑄禾,感慨道:“唉,又多了一个傻子,生活真是把我们压垮了呦。”
一整个上午,林瑄禾都一无所获,她暂时排除还存在另一凶器的想法。
林瑄禾去路边吃了一碗阳春面,又往火柴厂赶去。
中午进出的工人多,罗福来的死传得沸沸扬扬,已经炸锅了,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是被仙人跳了,真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我喜欢他很爱他女人。”
“爱个屁,你们是被他骗了,我可听说他经常去p,他还和他大舅子一起去过。他大舅子玩得多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混在一起,怎么可能是好人。”
林瑄禾听了两句,便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俩人丝毫没注意身边多了个奇怪的人,反而拉着林瑄禾一起聊起来,“你说说,罗福来像不像是会去p的人?他根本就不爱他老婆。”
林瑄禾故作惊讶,“我听说他对他老婆唯命是从啊。”
“嘁,能不唯命是从吗?他老婆是厂长的女儿,他要是对他老婆不好,还能留在厂子里工作?我的意思是,他啊,表面上对老婆好,其实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多了。”
林瑄禾好奇地追问:“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女工压低声音,说道:“我亲眼见过,他拿着一块女人的手帕偷偷看,上面还有绣花呢。正好他老婆去了,他慌慌张张地收起来了,你说说,这能没鬼吗?”
裴远调查罗福来的人际关系时,没提过罗福来在外面有固定情人。
林瑄禾拧拧眉,问:“你确定吗?不是看错了吧?”
“怎么会呢?”女工撇撇嘴,“而且他下班以后的最不愿意回家的,天天留在厂子里,厂子这两年效益不好,哪里来那么多活儿?他是会计,总有闲下来的时候,就算很闲,他也要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才走。”
女工丈夫的办公室和罗福来的办公室很近,她经常去找丈夫,平时观察罗福来也要多一些。
偶尔还会听自家男人讲厂子里其他男人的八卦。
男人嘛,都是一个德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经常口嗨。
这些消息都是先前裴远没打听到的。
林瑄禾一一记在心里。
女工又说了几句,不过意思大同小异,大约都是罗福来不爱妻子,在外面有情人。
林瑄禾想起罗露提到的事情,又问:“你方才说,罗福来和他大舅子一起去p过?看来他们感情很好啊。”
“原来是很好,但最近不好了,天天吵架。”
“为啥?我好像没见过他们吵架诶。”
“还能为啥?”女工翻了个白眼,不过不是朝林瑄禾,“罗福来那大舅子,哦,就是桂明宇,桂明宇那家伙,一直都很能玩儿,不仅p,还赌,厂长都管不了他。”
“最近他好像在找罗福来帮忙,罗福来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