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都说了,林瑄禾与大哥的关系很好,却不搭理他这个二哥,绝对是在嫌弃他!
林景一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他气哼哼道:“大哥真是疯了,干嘛要向着她啊,她就和妈说的一样嘛,没礼貌!”
在一旁被迫看了场戏的同门:“……”
疯了疯了,他还是头一次见主动找事,人家不搭理,就要骂人的。
林瑄禾回到招待所时,招待所的老板娘还在哭天抢地,“哪个挨千刀的,杀人杀到我这里了?我这才干了几年呦,家具都还是新的,现在好了,沾上命案了,以后让我怎么办?!我的命可真是苦呦!”
晏昀耐着性子听了十多分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敲着桌子制止道:“你到底还想不想找到凶手?”
不是晏昀耐性不好,实在是老板娘不讲武德。
哭了十多分钟,台词就一句,哪怕她编出一句新词来呢?
老板娘哭声止住,看了眼晏昀。
本是要继续哭的,但一看到晏昀黑着的脸,她就不敢再哭了,老老实实说道:“您有什么问题,您问。”
晏昀看了眼裴远,裴远会意地掏出本子准备记录。
“你说你看到罗福来和一个年轻女子一起来开房,女子的特征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老板娘说,“我可记得太清楚了,那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都什么天气了,还穿黑色丝袜,那裙子都能看到大腿根了。哦还有,她戴帽子,化着浓妆,眼睛黑了吧唧的,吓死个人。”
晏昀问:“她叫什么?”
老板娘把登记簿扒翻出来,“罗福来、张燕……喏,她叫张燕。”
晏昀头都没抬,“你确定查她的身份了?”
老板娘心虚地偏开头,不吱声了。
裴远拧眉道:“你也不查清楚了,就敢让她住下?”
晏昀似乎早已料到,随口说道:“总要赚点儿黑心钱,非得等出事了再有记性,对吧?”
老板娘缩了缩肩膀,不敢看晏昀。
晏昀又问:“除此之外,她还有其他特征吗?”
老板娘拧着眉细细想了半晌,说:“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特别浓,她啊,肯定是在舞厅上班的,绝对是。看她的打扮,就不是正经人。”
晏昀抬眼,“你的意思是?”
“出来卖的呗!”老板娘说,“这个罗福来,八成是事后不肯付账,人家一生气,就把他敲死了。”
林瑄禾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听到这里才问道:“你说他是被敲死的?”
“是啊,我上去看了,哦豁,那脑袋都快开瓢了,我最近几天都不敢吃豆腐。”
林瑄禾看向晏昀,“我可以上去看看吗?”
晏昀道:“等小李他们出来,你戴好鞋套和手套,就可以进去了。”
发现罗福来尸体的房间在二楼。
晏昀去学校找林瑄禾时,小李几人已经在勘察现场,林瑄禾上楼时他们基本上已经完成工作。
看见林瑄禾,小李主动打起招呼来,“瑄禾又来啦,这次尸体可不是你发现的了吧,你要是再做几次第一发现人,我都要怀疑你和尸体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了。”
算上张建明那次,好像这三起案子的尸体确实都是她发现的。
陈家的尸骨虽然不是她找到的,但是她提出了地下室很可疑
林瑄禾只能傻笑,“哪能每次都是我。”
“行,你进去看吧,”小李收起踏板,“我和老刘得赶回局里,老刘得验尸。”
说话间,刘法医和助理正把尸体放进收尸袋里。
林玄幻偷偷看了一眼,罗福来倒是西装笔挺,打扮得人模人样。
就如老板娘所说,他的后脑被人用重物敲击过,现场有大量血迹。
等刘法医几人离开后,林瑄禾才戴好手套和鞋套走进去。
她走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凶器。
招待所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两张一米宽的床,和一张褐色的长桌。
长桌上有一个烟灰缸,前面放着两把椅子。
林瑄禾第一时间走到烟灰缸前,“嗨,兄弟。”
回答林瑄禾的是无尽的沉默。
凶器不是烟灰缸?
林瑄禾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水泥大宝宝。
水泥封尸案虽然已经结束,但林瑄禾没把水泥再交回去。
实在是当时将水泥敲得太碎,林瑄禾只拿了其中一小块,就算交回去也没有太大意义。
虽然大宝宝平时不太招人喜欢,但是找凶器时就能起到作用了。
林瑄禾说:“你唱首歌,看看这里有没有你的兄弟。”
水泥大宝宝打了个哈欠,“好呀,我唱一首刚学的歌吧!”
大宝宝酝酿了会儿情绪,深情道:“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里面不仅有心房还有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