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婉起身,看着瘦了一圈的君菲心中依然觉得愧疚。
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了宫。
她一出去,小莲上前不满道:“公主,以后千万别跟着五公主一起出宫了,只要有她在,那些暗卫哪能将公主您放在心上呢?这次幸好没出大事。”
“小莲!我说了,这事不怪婉儿。”
很快宫外进来几个宫女,带头的是君婉身边的大宫女。
她们手中都捧着一个大盒子。
“四公主,这是五公主命奴婢送来的,有很多珍贵补药,那些是一些料子首饰,这些算是五公主送来的赔礼。”
君菲笑着点了点头:“皇妹如此客气,我不收,她定是放不下。小莲,收下吧。”
“是。”
那丫头将东西交给小莲,福了福身:“那奴婢就告退了。”
小莲将东西放好,给君菲身上搭了一条薄毯,又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放了果子和茶水。
茶水温度温热,不会烫到人。
“公主,您先休息一下,奴婢将那布条洗了,就在门外。”
君菲点头,“你去吧,有事我喊你。”
夜里,小莲将布条交给君菲。
“公主,这只是一个烂布条而已,您这么宝贝做什么?”
君菲笑而不语,将它摸索着贴身放好。
“小莲,这一次真的因祸得福了。”
小莲疑惑道:“公主,得了什么福?难道您是指皇上的关心吗?皇上其实一直都疼公主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奴婢派到您身边,以后,公主要出宫,奴婢说什么也得跟着,奴婢会功夫,能护着公主。”
君菲没有说明,她指的福是有人能对她以命相护。
养了几日伤,她的眼睛彻底好了。
她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只见小莲匆匆进来。
“公主,打听到了!阎霖大人剿匪有功,现在已经是通政司副使了,二十岁的正四品,前途不可限量!”
君菲高兴道:“这是他应得的。”
她找来针线,将那布条拿在手中。
她的手很巧,很快,一条破烂就变成了一条Jing致发带。
看着手上青色发带,他也喜欢青色吗?
她将发带绑在长发上,至此,这一条发带陪了她一生。
这几日她也托人打听清楚了阎霖的家世,对于阎霖,她心里是敬佩的。
阎霖之父乃工部侍郎阎岁,阎霖只是妾室之子。
他若不靠自己,以后得到的家产少之又少。
还好他自己上进争气,不靠父亲庇护,自己去奔前程。
如今不过二十,便是正四品。
假以时日,他的父兄,也未必有他的成就。
阎霖下了早朝,意气风发的出了宫。
他没想到,自己还可以进宫受赏。
猜想不过最多做个从五品,他就有能力接姨娘出府,不用受大娘和兄长的气了,没想,竟然一下比他兄长官职更高了。
他兄长阎邕靠着父亲的庇护,不过也才从五品,每日在他面前威风,这下看他还如何神气!
只是听皇上的意思,能得到这个官职,是因为他救了平阳公主。
既然平阳公主误会,那就只能让她误会下去了。
他春风得意回了府,果然府里下人对他的态度变得恭敬。
姨娘拉着他的手,连连抹泪。
“霖儿有如此出息,姨娘很欣慰。”
第一次,他的姨娘被允许与父亲同桌用膳。
大娘看着他,眼神带着不悦,但却不敢说什么。
阎邕看着他,讥讽道:“二弟如今出息了,都大了我两级,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为兄啊。”
阎霖笑道:“兄长有父亲照拂,哪里需得着我?”
阎邕冷哼一声:“听说二弟救了平阳公主才得到了这个官职,这也不是二弟常说的靠自己打拼吧?”
“兄长莫不是以为剿匪只是说着玩的?”
听着二人你来我往,阎岁把筷子一拍:“再吵就滚回房去!”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他看向阎霖:“等会儿跟我去书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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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阎岁看着比他还高半头的儿子叹息道:“霖儿,这些年,为父忽略你了,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阎霖嘲讽的看着他,“父亲,儿子无所谓,只是当初是你将我娘抬回府里的,她以前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心甘情愿给你当妾,可是你如何对她的?任由大娘磋磨她,兄长羞辱她。儿子发过誓,等出人头地的一天,就与我娘离独过。若你还念父子亲情,就允许我娘随我离开。”
“混账话!她是我府上姨娘,离开让别人如何想?”
现在这个儿子有出息了,他更不可能放他离开。
过了半晌,阎岁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