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发抖,商旻深质问:“谁说我要离婚了?”
阳言秋浅笑着答:“就我所知,你们之间没有爱情。”
“言秋?”钟臻的声音传来,侍应生浅鞠一躬,礼貌回避。
阳言秋眉头松动,笑着看去,“钟臻,来了啊。”
胸口剧烈起伏,商旻深转头望去,钟臻手捧一束巨大的红玫瑰,就站在他们桌边。
“小商好像不知道我们之前认识呢,”阳言秋抽出一张椅子,让钟臻坐下,“我们刚刚还聊起了你。”
钟臻一头雾水,不是要求婚吗,他选的都是状态最好的玫瑰花。
“昨晚聚会结束,我看到你来接小商回家,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你的结婚对象。”阳言秋轻声解释着,自然地将菜单册递给钟臻,“看看,想吃什么。”
钟臻则观察到商旻深的面色不虞,阳言秋的表情里也有些许不自然,这张桌上的两个人都让他感觉困惑,好像他们联合起来只为了吓他一跳一样。
“不吃了吧,我就是来送花的,花送到了我也功成身退了,”钟臻轻轻将菜单推回去,“那你们慢慢聊。”
“花是给你的。”阳言秋说。
商旻深忍无可忍,起身道:“你们聊吧。”
“等等,怎么就给我了?”钟臻拉着商旻深的胳膊,“你先坐回来。”
任妻攻要离婚 08
商旻深鼻头发酸,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的心口流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钟臻将玫瑰花立在阳言秋的椅子边,直截了当地问:“我的伴侣也在,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那就奇怪了, 你为什么要让我送花过来,还说要把花送给我?”
看了商旻深一眼, 钟臻察觉出对方或许想歪了, 他责问阳言秋, “你最好解释清楚,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原本有些没底气,钟臻的态度却给了他信心,商旻深振作起来,看向阳言秋, 誓要讨个说法。
“对呀,你为什么说喜欢钟臻, 为什么开出那么丰厚的条件, 要我跟他离婚?”
没料到事态会这么发展,阳言秋直觉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不是说钟臻和商旻深之间没有感情吗,天知道他知道那份结婚合约的事情时开心了多久。
三年期限到了,这两个没有感情的人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同仇敌忾?
难道他的情报出错了?
没有吧,他自己也在暗中观察, 钟臻和商旻深几乎从来没有约会。商旻深每天往返于公司与公寓,钟臻往返于花店与公寓。
正常的夫妻会这么生疏吗, 能忍受这么泾渭分明的生活吗?
“不说?那我说吧!”钟臻看向商旻深, 不甘愿跟别人扯上关系。
他们的婚姻已经足够复杂了。
“阳言秋是我爸的学生, 跟我是同级, 但是专业不同。他曾追求过我, 正当我态度松动,想要接触看看的时候,他却拿到了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于是他立刻抽身,切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后来我爸告诉我,阳言秋一直想跟他要封推荐信,好增加自己的录取机率,但没等我爸把推荐信写好,他就拿到offer了。这次也是一样,拿到offer之后,他就不再殷情地跟我爸交流,从头到尾,我们于他而言不过是工具,是他达成目的的垫脚石。”
“小臻,你别这么说,我当年也是为了我们两个考虑,”阳言秋面儿上有些挂不住,“当时我们都年轻,我又没有什么实力。我一回国就打算找你的,但听说你已经结婚了,跟我说这件事的朋友刚好是你的律师,他说要我再等等……我等了三年,总该有个追求你的机会吧?”
“我们还没离婚!”商旻深忿忿然。
“你就这么确定,钟臻不想离婚吗?”阳言秋反问,“你确定他在这段婚姻里是快乐的吗?”
商旻深哑然。
钟臻主动提了离婚,因为钟臻并不快乐。
“反正,只要我们还没离婚,这件事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商旻深说。
阳言秋嗤笑,不屑的表情表明他根本不相信。
“对,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钟臻还攥着商旻深的一只手腕,“你要是喜欢我,就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而不是屏退我身边的人,眼睁睁看我受伤,企图趁虚而入。”
钟臻的拒绝太狠,一点情分都没给阳言秋留,使后者羞愤交加,尊严受创。
以至于看到钟臻拉着商旻深要走,阳言秋起身,追着二人喊:“钟臻得过抑郁症,总动不动就要闹自杀,你也不介意吗?”
这话是说给商旻深听的,商旻深只觉得后背发凉,脚步也不由凝固。
于此同时,钟臻也停下脚步,他走在商旻深之前,不肯回头地站着,被戳到了最深的痛处。
“你好好想想吧,”观察着商旻深的反应,阳言秋决心乘胜追击,“钟臻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事,可是这种病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