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弟弟就回房看书了。”说罢,谢相怡松了手,朝着谢方怀行了一礼,转身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哥,二哥这两天去哪了?你知道吗?”谢相怡看着要把杯子咬出牙印的谢方怀,出声提醒道。
从背后移到自己衣衫上克制地摆动的谢方怀,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谢明渊直接将鞭子递到了又宁身前,又宁像是迫不及待般立刻将粉色的小舌凑了上来。谢明渊懒得再理这两兄弟,便直接把鞭子一扔,任由又宁在一旁舔舐。
起初他以为谢明渊这些日子一直在准备殿试,没空搭理自己,可看到谢明渊连着两天晚上都陪着王逸出去喝酒,他就明白,谢明渊是单纯不愿意理他。不理就不理吧,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做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啊~”
“不是特意嘱咐你了,不让你出门?”谢方怀瞥了一眼思绪乱飞的幼弟,心下倒是有几分羡慕。
回房?看书?小爷我今天要是不出去,就真的要憋死在王府了。谢相怡回了房间,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拿了一把金丝折扇便趁着谢方怀不注意出了门。
“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可是法地朝着又安的手连抽了几鞭子,等到人受不住疼把手挪开才堪堪停手。
谢明渊心脏像是漏了一拍,随即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唔···没···没
只一鞭,又安就被谢明渊打出了水,连带着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凄厉,隐隐地带了点娇媚。
谢相怡虽然经常陪着妹妹做生意,但自从谢家被贬,他便再也没进过开封半步,只凭着儿时的记忆实在是难以分清东南西北,值得像来往路人打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我错了···我不敢了公子···”
“谢谢爷,谢谢大公子赏鞭,又安···又安错了,再也不敢了。”
“滚出去。”谢明渊心里没来由的漏了一拍,冷声说了一句便不再管地上跪着的两人,双臂环抱住兄长用手替人抹了抹泪。
“饶了我···”
谢明渊将怀中的兄长整个圈住,刚想哄两句就发现了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水珠,谢明渊掰过谢方怀的脸,只见兄长眼里蓄满了眼泪,嘴角也有些委屈地向下耷拉着。不等谢明渊反应过来,谢方怀便转身直接把脸埋在了谢明渊的胸口,双手环住谢明渊的腰,肩头还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兄长怎么哭了?”谢明渊轻轻掰了掰谢方怀的下巴,一脸好笑地看了看眼角通红的兄长。
谢相怡看着倚在门边出神的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心想两人果然是吵架了。
又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也知道此刻谢明渊是真的动了怒,只能用尽全力恢复最初的姿势,等待着谢明渊的鞭子。
他觉得二哥真的太过小心了,别说谢家已经平冤,就算没平也没人能认识他,何必这么躲躲藏藏。
谢明渊冷眼瞧着鞭子上沾上的淫水,直接蹙起了眉头。
“咳,不知道。”谢方怀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走到门边微微叹气。谢明渊已经很多天没有同自己说过话了,心里烦闷得紧,神色自然也不轻松。
“啊···谢谢爷,谢谢大公子···呜呜···又安再也不敢咬大公子了,爷您饶了又安吧···”
“啪——”
“我不想死···”
谢明渊用手叩住谢方怀的后颈,将人固定在身前,不带情绪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脏死了。”
什么眼神?是刚刚的眼神让谢明渊感到不舒服了吗?那他道歉的话,谢明渊会不会开心一点,会不会不那么恨他···
挨打的人是李又安,哭的人是兄长···
“啪——”
“公···”谢方怀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想杀了自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颈部的革带被松开,他开始止不住地干咳,大口大口地呼吸,眼角被逼出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谢明渊的腿上。
“公子···”
“他爱干嘛干嘛,与我何干?”
“谢···谢谢爷,谢谢大公子···又···又安错了。”
“不敢什么?”谢明渊又是一鞭。这一鞭抽得又安的穴肉直接肿了起来。
“不会认错?不会谢恩?这就是欢馆的好规矩?”谢明渊觉得自己都被气笑了,握着兄长的手也紧了几分。
自从到了王府借住,谢相怡觉得自己的这两位兄长都怪怪的。两位兄长之间的关系,谢相怡再笨也是能看出来的,只是这两人已经快四五天没说过一句话了,难不成两人吵架了?
“大哥,憋了这么多天,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谢相怡上前拉过谢方怀的手,看着天上不知道谁放的纸鸢,心里痒痒的。
“啊~爷···饶了又安吧。”
谢方怀双手紧紧攥住谢明渊的衣衫,待咳嗽稍停,他立刻仰起头,满眼乞求的看向谢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