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寒了心、失了身,那么,还剩下什么?或许就剩那微不足道的尊严了吧。斜躺在庭园里的躺椅上,秋水滟睁着双眼,望着灰白乌云密布的天空。入秋了,天候渐渐变得寒冷,庭园中的景致也像换了新衣,鲜艳的色彩不再,慢慢被枯黄的落叶给取代。如同她的人,枯萎黯然,像是失了彩色一样。在这毫无光亮且让人感到乏味的时刻,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一位影坛前辈对她说过的一段话。她说,女人其实很单纯,不管时代变得多进步、多开放,不管她们变得多自主、多独立,女人,永远都是男人附属品。就算没有爱,在心里,女人永远忘不掉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甚至还会慢慢衍生出爱情那时她只是听着,不赞同却也不反驳,因为她从没想过她会将自己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而现在,她真不知那位前辈说的算不算是对的。她可以对严昊冷淡、可以对他视若无睹,然而在床上,她的身体却恰恰相反,一次又一次的欢爱,让她堕落,她无法克制在床笫之间对他的渴望,他的挑逗,总能轻易勾起她的热情,让她成为一个被情|欲主宰的y荡女人。她不想这样,偏偏她无法抵抗。不是因为他高超的技巧,而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出的原因。撇开她来到这的理由,严昊确实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他俊美、有钱也有权,然而她受他吸引的,却不是那肤浅的外在条件,而是他那明明邪肆,却又像罂粟般让人着迷的个性。她不否认他确实很迷人,让人无法忽视,尤其是严昊其实对她并不差,或许他人是喜怒无常了点,喜欢逗弄她、惹她恼火,但他对她,却是极其宠爱。像是怕人不知他对她的宠,只要有新的服饰、首饰,他都会让人直接送到她房内,连挑都不用挑,一律全部留下。不论是任何宴会、酒会,甚至是饭局,他都会带她出席,且不再像第一次那样,让她独自面对那些人轻视的目光。他走到哪,都会带着她,霸道且强硬的将她留在他身旁。一开始她很恼,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参加这些聚会、一点也不想跟在他身旁陪他应酬、强颜欢笑,然而时日一久,她发现,他这么做似乎是有原因的。渐渐的,那些鄙夷的嘴脸换成谄媚奉承,不仅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甚至还邀她外出,送礼讨她欢心外头有了最新的传言,说她秋水滟和严昊以往的女人不一样,严昊对她,似乎是认真的,对她的可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让人又羡又妒。然而那些传言,却没有让她的心动摇。她不晓得严昊的心态,但她却知道严昊对她绝不可能是真心。或许是对他过去的情史太过根深柢固,她根本不认为那个邪佞、让人难以抓摸的男人有心。她认定,他对她只是一时的贪鲜,因为她对他而言,不同于那些柔顺又听话的女人。因此就算她的身体渐渐习惯他,但她那颗破碎的心,却禁不起再一次的伤害,特别是交给一个无心的男人。所以她得更加冷然,让自己当个更称职的玩物,在床上取悦他,才能早一日离开这华丽的牢笼。“秋小姐。”突然的叫唤让秋水滟蓦地回神,再一次被这宅子里神出鬼没的人给吓得皱起了丽眉,不知该为他们的训练有素感到赞叹,或是为自己的无所觉感到汗颜。美眸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卢管家,她直觉问:“又有宴会?几点?”卢管家找她,通常都是为了通知这类的事,要她尽早准备。然而这一回她却猜错了。“不是宴会,是有访客找秋小姐。”他淡声说。“访客?”丽眉微拧,在这里,唯一会找她的人,只有沈震。一想到那被她拒于门外无数次的男人,艳容不由得一冷“不见,就说我在歇息。”“秋小姐不问是谁?”卢管家眼神微闪,提醒她是否该知道是谁来找她,再决定见与不见。“没那必要。”她认定找她的人,就是她所想的那个人,而她一点也不想见他。站起身,她转身就走。而留在原地的卢管家,只能恭敬的说:“是。”“滚开!”“程小姐,秋小姐正在歇息,不方便见客。”“她是什么东西?我来找她,她竟敢不见?她在哪?带我去找她!”“程小姐,请你别为难我们。”“闭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为了个ji女拦我的路?胆子可真大呀!等我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你这个搞不清谁才是主子的蠢奴才给换掉!”秋水滟进房没多久,便听见回廊传来一阵喧闹,那尖锐又刻薄的声音喊得极响亮,让她困惑的扬起眉,由贵妃椅坐起,打算去探个究竟。“到底在哪?你们把她藏哪去了?”一扇扇房门被她粗鲁的打开,偏偏怎么也找不到她要找的人,这让程雅芝怒火更甚,回头,重重给了卢管家一记巴掌。“还不快说!”被打歪脸的卢管家依然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重复一贯的答案“程小姐,请你别为难我们。”“你——”程雅芝气极,愤怒的由腰间抽出短鞭“好!我看是你那张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一听见坊间传言,她便气得直接从狩猎场≈36807;≈26469;,一身猎装还未换下,身上不仅有马鞭,甚至还有把猎刀,卢管家的阻挠,让骄蛮成性的她气得直接解下短鞭,就要往他身上抽去。秋水滟刚踏出房,见到的就是这景象。见卢管家闪也不闪,直挺挺的等着鞭子落下,秋水滟脸色一变,忙喊“快住手!”然而那愤怒的鞭子仍是挥下,重重的划向卢管家的胸口,笔挺的西装顿时绽出一道裂痕。秋水滟快步挡在卢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