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宜揉鼻子的手一停“娶我?”乌烈从榻上站起来“本将军七年来出生入死,可皇帝却揠门得紧,俸禄就给那么一点点,怎么够娶媳妇。”除了俸禄以外,也就是皇上赐给他的宅邸比较值钱了。再加上府上自带的一些摆设和皇上的赏赐,林林总总的竟也卖出那么多钱。被他掐过的鼻梁又酸又胀,还有些发红。这种酸疼一直漫过喉咙,变成了丝丝哽咽。如果乌烈提前就将将军府卖了的话,那就证明他早就有意娶自己为妻了?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暖暖的热流自心头淌过,烘热了徐妃宜的眼。可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忍不住又问:“为什么为了我这样做?”“你等了我七年,如此辛苦,我自然要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其实若说风光,自然是在上京里成亲最风光,忠武将军大婚,肯定是京中的一件大事。只不过乌烈不喜欢对付朝中的那些人,再加上那位疯公主肯定不会让他顺利成亲,所以乌烈才退而求其次,跑来平阳城给徐家做起了上门女婿。徐妃宜的心因他的话而剧烈的颤动。他知道,自己这七年来的旁徨无助,原来他都知道。多日来被不安捧起的心终于沉沉落地,撞得她心口胀痛,痛得眼泪都要涌出来。徐妃宜狼狈地垂下眼,盯着他胸前交叠的衣襟,低声扯开了话题“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买下忠武将军的宅邸,也不怕皇上怪罪吗?”“是裴良卖掉的,谁知他卖给了谁。”仿佛是卖给了一位在江湖中颇有威势的人,他也不太清楚。乌烈没有多谈这位有钱有势的买主,继续道:“至于皇上,既已赏赐,那便就是本将军的东西了。我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处置难道还要经他人首肯?”他料想萧启宁也没那么小气吧。“那你回京之后要住哪里?!”这个问题,乌烈还没有想好,如实道:“想这么多做什么,先娶到你才是正事。”身处于感动中的徐妃宜没有再多问。不管将军府到底卖给了谁,不管皇上会不会怪罪,也不管回京后该怎么办。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乌烈变卖了所有的家当,只为了娶她。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了,乌烈根本没有不尊重她,根本没有不在乎她,是她自己太过患得患失,总觉得对失去记忆的乌烈来讲,自己只是一个相恋数月的女人。其实早该明白了不是吗?就在几个月前,这个男人还为了保护自己,硬生生地受下两百军棍。她的吉郎这样好,可自己却还总怀疑他。徐妃宜又是感动、又是愧疚,盯着他胸膛的双眸之中,早已是水光泛滥。她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裳,微仰小脸的瞬间,有泪水自眼角滑下“吉郎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乌烈被她的眼泪搞得手足无措。徐妃宜却只是摇摇头,纤臂环住他的健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乌烈搂紧她,大手轻抚着徐妃宜瘦弱的背脊,闭着眼任由她的体香在自己的鼻尖环绕。徐妃宜的小手圈着他的腰“腰伤还疼不疼?”乌烈摇头“无碍。”徐妃宜又问道:“头伤呢?”“也无碍。”他睁开眼,将徐妃宜从自己的怀中拉出来“你到底怎么了?”徐妃宜神色动容地瞧着他,泪中带笑“没什么。就是忽然发现你很好、很好。”乌烈莞尔“嗯?本将军何时不好过?”徐妃宜笑起来,忍不住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是啊,我的吉郎,一直都这样好。”说完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难得主动地献上了红唇。按在徐妃宜腰间的大手不禁收紧,乌烈的一双鹰眸也微微瞠大,不过他眼底的惊讶很快就化作了一簇火焰,给这个轻柔绵长的吻烧出了几分火热的味道。久违的亲昵很快就勾出了彼此体内蠢蠢欲动的渴望,他们越吻越深,唇齿间逸出的喘息一声紧过一声。乌烈越搂越紧,最终情不自禁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脚尖离地的徐妃宜竟是比他还高了一点,她的玉臂搭着他的肩、螓首轻垂,零散的发丝飘然而落,自乌烈的颊边拂过。他一面仰首吻着她、一面腾出手来,利落地拆下徐妃宜发间的簪子,三千青丝悉数飘下,帘幕般遮挡在两人的脸侧。徐妃宜觉得头上一松,眼前忽然暗了下来。世界仿佛都黑了下来。她睁开眼,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他。那一刻,心评然而动,无数情意自眼底漫出。不知过了多久,乌烈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铁臂一松,徐妃宜从他怀中滑下。他看向她的目光那样炙热,但脸上的肌rou却十分紧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妮子,你这样折磨我,让我如何能忍到一个月之后?”徐妃宜忍不住抿唇一笑。乌野松开了禁铺着她腰部的大手,咬牙道:“今日且先放过你”话说一半,就见徐妃宜的小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腰带。乌烈呼吸一紧。徐妃宜仰视着他,一双玉手却利落地解下他腰际的革带,然后轻轻一抽。乌烈交叠的前襟瞬间松开,露出里面的浅色中衣。
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徐妃宜,眼底火焰烧得更盛“你要干什么?”徐妃宜巧笑嫣然,双手抻直了革带“你说我要干什么?”言罢足尖一踮,利落地将手中的革带绕到乌烈的颈上,接着稍稍用力一拉,乌烈被迫低下头的瞬间感觉到眼前的女人忽然凑上来,飞快地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吻。乌烈瞳孔骤然一缩。徐妃宜拉着革带,眉目含羞地瞧着他。乌烈死死地望着她,眼底的热chao已经翻涌成浪。不过他仍旧强撑着理智再问她一次,声音被欲火烧得沙哑无比“不要等到一个月后了?”徐妃宜红着脸不吭声,只是拉着革带将他一步一步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