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彼此的心意后,两人仅是一个眼神交流,都是缱绻甜蜜。袁宓璇深深体会到,被像瞿以航这样看似冷酷,实则专情、贴心的男人爱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她深陷在这样的幸福里,觉得自己像身在天堂,每天都过得充实又快乐。周休假日,梅玉宣准备去瞿家为瞿太太看病时,特地问了女儿。“今天有空吗?想不想陪妈咪去瞿家?”袁宓璇想了想,前两天收到凌宇哲的简讯,听说他的爱人出了意外,现在在加护病房,情况并不乐观,她的心情有些沉重。瞿以航今天另有行程,两人约好晚上再去看看凌宇哲,而此刻她也没事,索性应了。来到瞿家与瞿太太打过招呼后,李太太将准备好的手工饼干递给她。“今天阳光不错,宓璇小姐带去花园吃吧!”袁宓璇道了谢,却不经意瞥见厨房有一个装着黄金糖的玻璃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李妈妈,可不可以也给我几颗糖?”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那金黄澄澈的糖果,没吃上一颗,她心里就不踏实。“当然没问题。”李太太十分豪气地抓了一把给她,让袁宓璇双掌并拢都抱不住。她笑道:“不用这么多啦!”“少爷也在,现在正在花园里,你们就一起分着吃吧!”闻言,袁宓璇的心跳一促。瞿以航回来了?怎么没告诉她呢?见她轻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李太太充满感慨地回忆道:“记得少爷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开始吃黄金糖的。想想,那年少爷才十四岁,你才五岁,时间过得真快啊!”听李太太这一说,袁宓璇惊讶不已。“我和他在小时候见过?”“是呀!那时少爷只要和老爷闹不愉快,便会跑进花园里,你们一定在那时遇到过呢!”听着李太太的话,袁宓璇努力挖掘着脑中的记忆,却觉得记忆零零碎碎,很是模糊。她对李太太说的事好奇得不得了,没有纠结太久便匆匆和李太太说了再见,跑到花园去找瞿以航。他的年纪比她大,一定记得当时这件事,只是若是瞿以航记得两人的事,为什么从没对她说过?袁宓璇愈想愈纳闷,走进花园时才发现,以前她只是在花园入口处流连,不知道在花园深处有一间被布置成书室的玻璃房。玻璃房里种的全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她推门而入,没多久便看到瞿以航。他一身黑色的合身毛衣,衬得他眉目更加清俊,身形更加挺拔。听到身后的动静,瞿以航回过身,看到女友出现在眼前,心倏地一提。“你怎么来了?”“我陪我妈来帮瞿太太看病。”她疑惑地看着他在某个柜子前不知翻着什么东西,好奇地问:“你不是告诉我今天有别的事得忙?”他清俊脸庞闪过一丝赧然。“我回来找东西。”两人的感情愈深入稳定,他心头便时常兴起一股不想放开她的手、想与她结婚的念头。这念头一涌现,他想起在两人相遇那一年,她送过他一颗天空色的玻璃弹珠。当时他虽嗤之以鼻,却也没将玻璃弹珠丢掉,如今他或许可以请珠宝设计师加工一下,让如此具有意义的东西更具价值,不过他想当作一个小惊喜,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没告诉她要回家的事。袁宓璇满脑子都是两人童年时曾经有过的交集,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期盼。“以航,我们小时候曾见过面,是吗?”她清雅的脸蛋因为兴奋散发出光采,将那双美丽的眸子也染上星芒,美得让他怦然心动。他微微扬眉,笑问:“你记起来了?”“所以我们真的见过!”想来,他还是太高估他家袁秘书这种“小事迷糊,大事谨慎”个性的长进程度。
“是谁告诉你的?”“李太太说的。”只要想到初遇那年他十四岁,她才五岁,长大后再重逢相恋,感觉很微妙。“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当年他只记得自己处在无法呼吸的高压学习里,只要被父亲一训,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笨得无药可救。难堪让他心有不甘,让他不想理会“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鬼话,躲进花园里偷哭。他岂会自揭这样不争气的过往?他看她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期待,内心想逗她的恶趣味再度被挑起。“一直没机会提。我记得当时的情形是——有个小笨娃在花园里追蝴蝶跌倒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为了哄她,就请她吃糖。”闻言,袁宓璇期待的脸庞微微一赧。这颇像是她会做的事。虽然有点丢脸,但想到瞿太太曾说,瞿以航自小就是一副酷样,他会哄人这件事实在太让人惊讶了。她喜孜孜地问:“所以你哄了我?”瞿以航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愿看到她脸红害羞的模样,若说出事实可就尴尬了。事实上被哄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见他一脸不自在,她欢天喜地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甜滋滋地说:“我爱的男人外冷内热,内心柔情似水,有颗温暖的心,真庆幸我没被你酷酷的模样吓跑。”她的话像道暖甜的蜜泉,一下子灌入他的心头,让他整个人像浸在蜜里,甜得飘飘然。不管是十四岁时的他,还是现在这个不擅表达情感的他,一直温暖他的都是她。在他的心为她悸动翻腾时,她仰头凝望他。“你会哄我,一定是因为我那时候长得超可爱,是吧?”他看着心爱女人灿烂的美丽笑容,心想,那时的她不仅可爱,简直像个小天使,用她的热情纯真抚平了他的难过。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才会在重逢后,再度为她悸动、被她牵引,走进爱情里。他眸光专注又痴迷地凝视着她,无意识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