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在意谨哥哥了,听你说他是个负心汉,当然会难过会心急。”“那现在怎么开始担心你的谨哥哥会变成负心汉?”“上次去阿里山看日出回来,作了一个噩梦”楚心言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不过黄品君显然猜到了。“梦到他已经结婚生子,忘记了你?”楚心言嘿嘿嘿的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大惊小敝?”“不是,只是觉得你很好笑,竟然等到作噩梦了,才开始有危机意识。”翻了个白眼。“拜托,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会记得十几年前说过的话?”“那是约定,我们说好了。”“当时他几岁?就算他给你戒指当信物,一个孩子的承诺可以算数吗?”黄品君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我知道你生性乐观,可是人啊,最善变了,况且在时间这个可怕的变数下,岂有不变的道理?”“我当时才八岁,可是一刻也没忘记跟谨哥哥之间的约定。”略微一顿,黄品君很无奈的说:“你这个人是特异分子。”“什么特异分子!”“难道不是?你去路边随便拉个人问,谁会记得十几年前说过的话?再说,人家只是说要来找你,又没说要娶你当老婆,你干嘛当成终身承诺痴痴的等着?”“谨哥哥要我等他。”“如果硬要解释成他要娶你的意思也无妨,可是,我真觉得你在浪费时间,万一他不来找你怎么办?难道你就一直等下去,等到满头白发吗?”“你太夸张了。”“真希望是我太夸张了,免得伤了你纯真的心,可是我很抱歉泼你冷水,若你坚持傻傻的等下去,就真的会应验。”楚心言突然觉得很丧气,双肩垂下来,黄品君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在你们约定的期限之前,你连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不愿意,这已经够了。现在就算你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他也不能怪你移情别恋。”这会儿她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原本就在动摇的信念越来越不确定了。“谨哥哥真的会忘记吗?”黄品君真是恨不得拿支铁锤朝她的脑袋瓜敲下去。“真是够了!如果我是你,遇到好对象就赶紧用力抓住,干嘛惦记着一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大哥哥?况且他若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你心目中那个大哥哥,怎么办?”“我相信谨哥哥不会改变。”黄品君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她觉得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哪有人不会改变?我只听说坏习惯很难改变。”楚心言还真是哑口无言。是啊,哪有人不会改变?人或多或少都会改变,就好比她,越来越不容易相信别人,虽然还是认为没有人会故意使坏伤害人,但是属于孩提时代的天真却早被岁月磨蚀了。黄品君滑动椅子,倾身凑到好友面前,两人四目相对,楚心言不自觉的一缩,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询问她在干嘛,而她却好像发现什么似的嘿嘿嘿笑了。“很怪哦!”“什么很怪?”“你是不是遇到心仪的男子了?”“什么心仪的男子?”“若不是遇到心仪的男子,怎么会突然忧愁了起来?”“胡说八道!”这一喊,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急了,有那么点欲盖弥彰。黄品君这会儿笑得更邪恶了。“是吗?我胡说八道吗?”“我去哪儿遇到心仪的男子?”“我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怎知你哪天在路上遇到一个大帅哥?”黄品君调皮的挤眉弄眼。心漏跳了一拍,楚心言不自觉的想到那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恩人”还真是哪天在路上遇到的不不不,她对他什么想法也没有,但是不否认,因为他的气质、味道神似谨哥哥,见了总是忍不住想亲近是啊,就是这么一回事。翻白眼,她伸手一推,口气变得理直气壮。“你想太多了。”“我想太多了吗?”黄品君双手在胸前交叉,努力想从她那张粉妆玉琢的瓜子脸瞧出异样来。
好友是个大美女,五官线条立体,却柔和妩媚,不过,最吸引人的是她全身散发的活力,好像从来不知道疲倦,因此大家都喜欢跟她在一起,感觉只要在她身边,黑白的世界一定会变成彩色。曾经有人形容她——宛若冬天的朝阳,耀眼却又温暖若非她老是拒绝那些前仆后继的追求者,只怕早就步入结婚礼堂了。“我懒得理你。”黄品君怕好友一再蹉跎、不听劝,放下双手,坐得很端庄以示郑重道:“我们说真格的,青春是有限的,女人不同于男人,女人年纪越大越没价值。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他又对你出手,你可不要傻傻的放弃。”“谢谢你的关心,等到那个人出现再说。”“你不要老是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我有说错吗?这么一号人物都还没现身,为什么要花心思伤神呢?”撇了撇嘴,黄品君喃喃自语的抱怨“我只是先提醒”不过,倒也不再纠缠,毕竟改变长久以来的信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慢慢来吧。工作疲惫时,俞熠皓总会打开办公桌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取出宝贝送给他的布娃娃——“谨哥哥,这是宝贝亲手缝制的布娃娃,送给你,以后它会代替宝贝陪在你身边。”宝贝将一个穿着牛仔吊带裙的布娃娃递给他。“真可爱,谨哥哥是不是也要送你一个布娃娃?”“宝贝也有一个。”宝贝打开随身背着的小侧包,取出一个穿着牛仔吊带裤的布娃娃,不难看出来跟他手上的布娃娃是一对的。“宝贝会一直带在身上,只要看到这个布娃娃,谨哥哥就可以找到宝贝了。”“宝贝真是聪明。”唇角微微翘起,俞熠皓温柔的抚着布娃娃。每次看到这个布娃娃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