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军跟钱蛮蛮大吵一架,然后钱蛮蛮便怒回娘家之事,很快地便传到苏兰公主耳里,她先是惊讶,旋即便感到狂喜。钱蛮蛮回娘家,意味着她能接近赵破军。“亚伊,我的机会来了,如今他正气愤空虚,只要我讨好他、伺候好他,他一定不会拒绝我。”亚伊点点头,但旋即又是一脸忧色“只是公主你真的要跟赵破军”苏兰公主知道她想说什么,眼底迸射出势在必行及志在必得的光芒。“亚伊,为了达成目的,就算要本公主跪下来为他洗脚都可以。”好几日了,赵破军称病不上朝,镇日借酒浇愁。谁都知道他想着钱蛮蛮,可却拉不下脸也放不下身段。这天晚上,苏兰公主来到寝院外,便听见里面传来赵破军的吼声——“出去!都滚出去!”不一会儿,便见两名仆人仓皇的快步走了出来。她躲在一旁,见两名仆人离去后,才悄悄进到寝院,穿过庭院,来到廊下,卧室的门半掩着,她蹑手蹑脚的靠近,忽然又听见赵破军恼怒的嗓音传来——“谁?!我不是要你们都滚出去吗?我要静一静,你们听不懂吗?!”苏兰公主迟疑了一下,小声地道:“是我,夫君。”他不耐地回道:“出去!我谁都不见!”她早已下定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取得布兵图,别说是替他洗脚穿鞋,就算是要跟他好上一回,她都可以,于是她挺起胸膛走进房里。房里,酒瓶东横一只、西躺一瓶,室内弥漫着酒味,十分呛人。赵破军衣衫不整又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听见她的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大声咆哮道“谁准你进来的?滚!”苏兰公主耐着性子,慢慢走向他。“夫君,你没事吧?苏兰十分担心你”“担心我?”他冷哼一记“少猫哭耗子了!蛮蛮走了,你一定很开心吧!”“不,苏兰很想念蛮蛮。”她说话的同时,一步步接近床边。“我告诉你!”赵破军瞪着她“就算蛮蛮走了,你也代替不了她!”苏兰公主走到床沿坐下,伸出手轻轻碰着他的手,讨好地道:“苏兰从没想过要代替蛮蛮,只想跟她一起伺候夫君。”他用力拨开她的手,懊恼的瞪着她“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夫君,”她温柔地又道:“苏兰所言,句句属实,若有欺瞒,天打雷劈。”赵破军眉心一拧“证明给我看。”苏兰公主沉默了一下,突然脱去外衣“夫君,苏兰可是你的人呀。”说罢,她主动上前,抱住了他。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这说谎的女人”“苏兰没有对夫君说谎。”她直视着他。赵破军两眼发直的看着她,然后突然整个人一瘫,压在她身上。“夫君?”苏兰公主推了他几下,发现他已经醉死了,她一把将他推落床下,起身捞起外衣穿上,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他。“哼,赵破军,我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不过如此。”说罢,她站起,跨过他的身驱,走出卧室,朝着书房而去。进到书房,她锁定几个可疑的重点翻找,却毫无所获,正想着是否还有任何疏漏之处时,她不经意瞥见墙上那幅骏马图,想起钱蛮蛮说过赵破军不准任何人动那幅图,而那幅图又是不知何时挂上的,难道她立刻趋前取下骏马图,竟然发现背面还有图,一看,她惊喜万分。“布兵图!”没错,骏马图背面所绘的正是布兵图,想不到布兵图就这么挂在墙上,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呀。只不过,终究还是被她发现了。她迅速把画轴抽掉,将画折成可以藏进衣襟里的大小,可她这么将画带走,一定会被马上发现,她得想想方法将图带出将军府。很快地,她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纵火。只要她放一把火将书房烧了,那么布兵图被她带走之事便神不知鬼不觉了,而且她不只要放火烧了这儿,还要将此事赖给烂醉的赵破军。于是,她立刻到隔壁卧室,使劲的将赵破军拖进书房,把他的酒瓶全丢在地上,用烛火引燃案上的几本兵书跟卷子,接着快速走了出去。离开寝院后,她躲在隐密处确定火确实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寝院里冒出浓烟及火光,引来了赵家的护院。“失火了!快救火啊!”火越烧越烈,人也越来越多,趁着一片混乱之际,苏兰公主偷偷离开了将军府。寝院书房失火的同时,苏兰公主带着布兵图,前往秦国公的府邸。“主子,主子!”褚天信在主子房门外边敲门边喊着。“做什么?”门里,左城仲声线低哑不耐。“主子,苏兰公主来了。”褚天信说。
左城仲这才稍稍回神“大半夜的,她怎么来了?”苏兰公主嫁进将军府,虽不是奴隶,却也不是说出门就能出门,再说,现在是什么时间,她怎会来到这儿?直觉告诉他,应是出了什么事了,难道是她的计谋被识破,跑到这儿来避难?若真如此,可是大大不妙。他急忙着衣下床,冲到门前,一打开门,他便急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褚天信一笑“主子,到手了。”左城仲先是一愣,思索了一下,接着明白的笑了。“当真?”“不假。”褚天信续道:“除了东西到手,还有一事必也令主子大快。”“何事?”左城仲急着想知道。“还是由苏兰公主亲口告诉主子吧。”褚天信卖起关子。左城仲笑瞪他一眼“她在哪里?”“小的已将苏兰公主带至偏厅。”左城仲迈开大步朝着偏厅而去。来到偏厅,府邸的仆婢正伺候着苏兰公主,而她的婢女亚伊也在一旁。“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左城仲笑咪咪的道。“秦国公,咱们就省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