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武虽不特别聪明,但也不是特别笨,很快地,他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江方武,你身为边关守将,居然调包军粮,该当何罪!”说话的是带着松营士兵前来支援的高一松。当封民德向他禀报此事时,他第一个想法便是通知赵破军,只因一开始他们怀疑调包军粮的人是钱八达,但他们又担心钱八达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此事恐怕难以伸张,于是便请赵破军上报。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调包军粮的人,竟然是边关守将之一的江方武,思及过去近一年来,他的弟兄们因此人吃着劣质米粮,他就难掩愤怒。“江方武,”赵破军冷冷的道:“这些你调包的军粮并没有问题,我只是故意给你错误的讯息,诱你上当。”被赵破军摆了一道,江方武相当懊恼,但即使人赃倶获,江方武还是不肯乖乖认罪。“这才不是什么被调包的军粮,是劣质米粮,我就是不想让我的战友弟兄们吃这种米,才会丢进河中!”说着,他抓起米袋丢往河中,并命令其他士兵依令照办。赵破军抓起手中弓箭,又一箭射在米袋上,箭矢甚至穿过米袋,差点刺到江方武的胸口。“江方武,你再动,我可不保证下一枝箭会落在哪里。”赵破军用弓如神,不只准度,就连力度都控制得当。抱着钱多多的钱蛮蛮在一旁看着,眼神、表情可是崇拜再崇拜。这招“请君入瓮”是赵破军想出来的,而且还真的起了作用,让江方武上钩了。江方武脸色铁青“赵破军,你”“江方武,认罪吧!”赵破军沉着嗓音道。江方武慌了,但又想着他这次调包的米,品质较以往的还要更好一些,没虫也没蛀,从外观看来应该难分优劣,便狡辩道:“米都一样,你要如何证明我调包军粮?!”赵破军唇角一扬,看了身边的钱蛮蛮一眼“该你上场了。”钱蛮蛮眼底闪过一抹黠光“江方武,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此时她还是做男装打扮。江方武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身板较一般男子单薄痩弱的少年。“我是户部尚书钱八达的女儿,这次押粮至边关的就是我。”钱蛮蛮一脸自信“刚才你说米都一样,是吧?米或许都长得差不多,若非内行人也分不出优劣,可我在每袋米里都放了五种药草,所以只要米袋里有药草,那便是我斤万两出货的军粮。”“什么?!”江方武陡地一震。“先看哪一袋呢?”钱蛮蛮看着那堆满五车的米袋,故作困扰,突然,她看着江方武脚边的那一袋“就你刚才要丢的那一袋吧!”说完,她将原本抱在怀中的钱多多放了下来。“钱多多,去找!”一听到命令,钱多多立即跑向米袋,它嗅闻了几下,边吠边抓着米袋,一副找到了的样子。“干得好,钱多多!”钱蛮蛮一时开心,松懈了防备,竟上前想抱回钱多多。“钱蛮”赵破军正想制止她,她却已经近在江方武一个箭步便能抓到的地方。江方武眼见大势已去,只好做困兽之斗,他见钱蛮蛮靠近,一个箭步便伸手将她扯住。“啊!”她惊叫一声,整个人已被江方武制住。他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拿刀抵住她的颈子,威胁道:“赵破军,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就让她陪葬!”“江方武。”赵破军脸色一沉,两只眼睛犹如要喷火似的瞪着他“你要是敢伤她一根头发,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试试!”没有退路的江方武豁出去了“给我备一条船,我安全了,她就安全。”赵破军知道江方武这么一逃,必是亡命天涯,为了自保,他也绝对不会放了钱蛮蛮,他不能让江方武带走钱蛮蛮,因为她她是他赵破军喜欢的女人。“江方武,我已经派人拦截了你送给兵部尚书的密函。”赵破军说。江方武难掩震愕。“他已自身难保,更别说是当你的靠山,你哪儿都去不了,要不一死谢罪,要不就是乖乖就逮,或许还能保住一命,可若是你伤了她,我发誓”赵破军的眸光更显锐利,声音低沉得犹如来自地底深处“我会让你后悔做下这个决定。”
迎上他肃杀又强势的目光,江方武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钱蛮蛮感觉到江方武的手在发抖,她想,他是恐惧的,而被挟持的她,理应也该感到害怕,可是看着赵破军、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喧闹着。她深深觉得,现在的他,实在太酷、太帅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实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她得想想怎么脱身才行,否则江方武要是一个手抖,或是一个脑筋打结,她可真的小命不保了。突然,钱蛮蛮想到以前看过的女子防身术节目,老实说,她忘得差不多了,只隐约记得片段,电视上的教练说,基本上女人的力气是敌不过男人的,所以硬碰硬行不通,而是要利用身形身高的差异或使用巧劲攻击对方的弱点及痛处。方江武高她一个头左右,她在前他在后,所以她可以她记得那时教练好像有教一招先半蹲,然后再迅速站起,用头撞击对方的下巴什么的她真的记不住了,但深深觉得可以试一试。于是,她向赵破军挤眉弄眼的打暗号。看着她又眨眼又挑眉,赵破军先是一怔,但旋即意识到她在打暗号。他毫不意外,这个古灵Jing怪的丫头才不会乖乖就范呢。只是,这实在太危险了,江方武再怎么说也是个懂武功的人,若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她肯定会受伤,甚至丢了性命。怕江方武发现,他不敢有太多表情,只能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然而钱蛮蛮心意已定,她用脚尖轻轻碰了下钱多多,随即喊道:“钱多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