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蛮蛮随着车队一路前往边关,第三天,粮车队伍抵达某处城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从前粮行押粮前往边关时也曾投宿过几次。刚到镇上,领队的安铁平就嗅到一抹不寻常,不免感到紧张及戒备,他低声对小姐说:“小姐,这儿怪怪的。”“怪?”钱蛮蛮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在镇上歇脚,看他一副戒慎恐惧的样子,她才紧张起来。“我说不上来,总觉得这座城镇有什么跟从前不一样了”安铁平的话才刚说完,十名大汉忽地自两旁围拢过来。安铁平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立刻护着小姐往后退。“各位大哥,不知有何指教?”“我看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吧。”对方的领头人哼地一笑。“在下愚钝,不知几位”“喂!”那人打断了安铁平的话“你少跟我们兄弟几人闲扯,要在镇上歇脚,得先缴五十两银。”安铁平一听,立即知道他们遇上地痞流氓了,只是过去他们数次在这镇上落脚,从未遇过这样的事,为何突然杀出这一票流氓来?“过去没有这样的规矩,况且五十两银子实在太多了。”安铁平道:“我们顶多给十两。”领头人凶神恶煞地道:“十两?你当我们兄弟是要饭的!”“若几位不收,在下立刻领队离开镇上。”安铁平不接受这样的敲诈勒索,他知道有一就有二,若是消息传开,往后他们上路必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走?”那人用鼻子哼气“你们谁都别想走!抢走他们车上的东西!”命令一下,他的手下便上前想抢粮。安铁平立刻上前阻止,两人过了几招,他就被为首的狠狠的打了一拳,倒在地上。安铁平是练过武的人,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打败了,粮行的伙计都不禁感到不安及害怕。钱蛮蛮不是不怕,但她可是粮行的店东,怎能放任这群地痞抢走军粮,于是她冲上前去,试图阻止“你们住手,不准动我们的粮!”安铁平还来不及制止小姐,就见小姐被其中一名地痞揍了一拳。“小姐!”安铁平一时情急,冲口而出。打人的地痞一听,疑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钱蛮蛮。“小姐?”这一细看,确实,眼前人虽然穿着男装,却有着花容月貌。待在粮车上的钱多多见主人被欺负,拚了命的狂吠,可它不过是条小狈,除了吠叫,什么都办不到。地痞一个箭步上前,把钱蛮蛮从地上抓了起来“真是个娘儿们?”说着,他的禄山之爪便伸向她的胸口,想确定她的身分。粮行众伙计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一只手扼住了地痞的手,一扭再一转,地痞便发出惊天惨叫,只因他的手快被扭断了。钱蛮蛮回过神,只见一名高大男子来到她面前,竟是应该待在京城的赵破军,她不免怔愣住。“你”赵破军沉声怒喝“你真的太乱来了!”他动用人脉,知道了粮队所在之处,日夜兼程赶路,终于赶上了粮队,刚才远远的看见钱蛮蛮挨了一拳,他的胸口也像被重重捶了一拳,他感到心急,也感到愤怒。“你啊,你是谁?竟敢”地痞挣不开箝制,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赵破军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似的,气愤的瞪视动手的地痞“你该庆幸你没有摸她,否则我一定折断你这只手!”为首的地痞见赵破军身形高壮,英气勃发,绝非池中之物,不禁有点畏缩了,但仍勉强壮起气势喊道:“喂!快放开我兄弟!”赵破军的利眸转而望向说话之人,冷声问道:“你是带头的?”“正是!老子是”“我没兴趣知道你姓啥名啥。”赵破军语带警告的打断道:“把你的人带回去,有多远走多远,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说罢,他一个振臂,将打了钱蛮蛮的地痞甩了出去。“走着瞧!”几个地痞知道此人惹不得,撂下狠话后便狼狈的匆忙离开。他们一走,粮行的伙计立刻上前察看小姐的伤势,并感激赵破军的及时救援。“赵大人,真是万分感谢,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小姐”安铁平想到刚才那地痞意欲非礼小姐,吓到脑子都空白了。“小姐,你女扮男装果然太危险了,不如你跟赵大人回京吧。”“不成。”钱蛮蛮想也不想便拒绝“我一定要亲自揪出调包军粮的人。”赵破军定定的凝视着她,她的左脸颊又红又肿,模样让人不舍,可她却好像不痛不痒似的,他冷不防地伸出手,用食指戳了她的左脸颊一下。“啊!”钱蛮蛮疼得叫了一声,然后气恼的瞪着他“你干么?!”赵破军挑眉道:“我以为你不痛。”
“当然痛,我可是挨了一拳耶!”她气呼呼的瞪着他。“痛更好,这样你才会记取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胡来!”说完,赵破军转头问安铁平“你们今晚要在这儿落脚吧?”“是的,不过”安铁平脸一愁“恐怕此镇已不安全。”赵破军沉yin须臾“此时离开也非上上之策,若在路上遭袭,后果恐怕处糟。”“那赵大人的意思是”安铁平寻求他的建议。“按原订计划在客栈落脚,大家晚上警醒点。”赵破军神情凝肃地道。客栈里,赵破军正在帮钱蛮蛮上药祛瘀,由于脸颊红肿,又热又辣,她不时做出扭曲奇怪的表情,看得赵破军忍不住想笑。他睇了在一旁乖巧趴着、还把头枕在她腿上的小狈,促狭地道:“你当是出外踏青吗,还带着狗?”钱蛮蛮急忙嘘的一声“不能说钱多多是那个,它会生气。”“哪个?”赵破军眉心一拧“狗吗?”钱多多猛地站起身,汪汪汪的叫了几声。“乖乖,钱多多,没事喔。”她一边安抚着钱多多,一边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