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简直要气死我了,我要每天晚上画个圈圈诅咒他!”
“谁欺负你了,姥姥的,敢欺负我姐们,让他给我等着,看我回国之后不整死他。”
“你都不知道这个绿总有多讨厌!多不是个东西!”卫格林的英文名的姓氏是green,池柚顺嘴就给他取了个难听的花名绿总,诅咒他以后满头是绿,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当然是叫花名,她对着沈京花一股脑地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说了一遍,池柚越说越愤慨,手里抓着的纸巾都要被她捏碎了。
沈京花同仇敌忾把卫格林骂了一顿,末了总结:“当老板的能有几个好玩意儿啊,特别是你这个绿总,真是硌应人,就是个事儿Jing,为这种人委屈,不值当,你啊,别总这么死心眼儿,太委屈了就不干了呗,姐们又不是养不起你。”
“京京,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听见有人来了。”池柚掩着嘴,小小声,厕所可是八卦发源地,她之前很多八卦消息都是从厕所挖的。
和姐妹吐槽完傻比老板,心里果然舒服多了,池柚下班回家后,美滋滋地敷了个面膜,睡了个美美的大觉,就把这破事给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谣言就是谣言,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东西时间久了不攻自破,她现在在意也没用。
池柚挎着帆布包进了公司所在的大厦,她还瞌睡着,掩嘴打了个哈欠,才进了玻璃四角旋转门,一抬头就发现大厦的一楼大厅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人。
这些人全穿着正式的黑西装,有缄默不言的,有痛哭流涕的,有一脸悔恨的,有大声哭喊着卫总的,场面盛大,蔚为壮观,不少人围观着,拿着手机拍着,议论纷纷。
池柚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是自己没睡醒。
池柚震惊地不行,难道是绿总死了,这些人都是来送他走的?
不太可能吧,就绿总这几乎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烂人缘人缘,这些人私底下不开香槟一起庆祝都算了。
她随机扯了个路人问:“这些人跪在这干嘛?”
路人耸耸肩表示不清楚,她忙着看热闹,也不清楚情况。
池柚摸着下巴思忖,难道是绿总要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这些人是来要债的,跪下来是乞求绿总这个没人性的资本家良心发现好还钱?
也不太可能,虽然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但也不至于要债的跪下来求他,毕竟就绿总那人憎鬼厌的资本家德性,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还跪下求他,不趁着要债的时候给他几脚都算仁慈了。
还是说这帮人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池柚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反正现在离上班打卡时间点还早,她本来就是预留了半小时在公司食堂吃早餐的,大不了她到时吃快点。
她快速凑上前,半蹲在跪在最末的那个人身边,她满眼放光,好奇地问:“你们都跪在这儿干嘛?”
那人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听起来是个很长的故事,池柚从包里掏出一小包蒜香小瓜子,她笑嘻嘻一脸没烦恼的样子,歪着头看着他,嘎嘣咬了一颗瓜子:“洗耳恭听。”
还没等那人继续说话,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忙不迭接通:“哥”
池旭快速打断她:“卫总让你上来他办公室。”
“找我?他找我干嘛?他找我肯定没好事!”她碎碎念着。
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卫格林凉飕飕的声音:“池柚,我听得见。”
池柚瞪大眼,捂住嘴,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了。
“不不不不是,卫总你听我解释。”池旭没事开什么扩音啊。
卫格林语气不佳:“还我找你没好事,这些人都跪在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啊?”她也太冤枉了,池柚立刻撇清干系,力证自己的清白,“卫总,这些人真不是我派去的。”
卫格林:“”
卫格林命令道:“你还蹲在那干什么,立刻上来。”
池柚握住手机,大惊失色,他怎么知道她蹲着,难道他猫在哪里偷窥她,噫,他这也太变态了点吧。
池柚立刻站直身子,左顾右盼,她福至心灵,猛然抬头看了眼大厅的几个监控,她头也不回地拿员工证过了关卡,埋头就往电梯里冲。
池柚一路小跑到总裁办公室,才到门口就听见他语气恶劣:“这些人居心叵测,穿一身黑全跪在那是想把我送走吗?”
真搞不懂,这人就没见他心情好过,总是一副看不惯全世界的吊样,她要是像他一样有钱,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快乐到什么地步,对世界会宽容到什么地步。
“池柚,你鬼鬼祟祟猫在我门口干什么?!”
池柚推开虚掩的门,贴心安慰:“卫总,这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这老一套不要信,卫总你千秋万代,肯定能活几百岁!”如果真的能折寿,这么多人跪着,你早就折完了,还能坐在那颐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