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轩一身白衫,施展轻功,洁白的衣袂被风牵直,如仙鹤般优雅,又似一片轻巧的行云,从众人头顶高高划过,向高台飘过,落在玉虚子的身边,他伸手便向玉虚子击去一掌。玉虚子没想到陆佑轩竟为了曲采旎会如此不顾一切,猝不及防之际被他击中一掌,整个人摔向一旁,不过,见曲采旎已中了他的催命咒,他得意的冷笑一声,以眼角余光示意另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上前。陆佑轩根本不想管玉虚子究竟如何,他上前想要去救曲采旎,没想到玉虚子却在周围以法术做成结界,令他一时不得而入,只能眼睁睁望着另一个女子走上前。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连忙yin咒欲破结界。待他破了结界时,却见那名女子竟伸手用力扯落曲采旎颈上戴着的紫琉璃玉坠。“不!”他嘶声厉喊了声,那是保护她的护身符呀!可恶!玉虚子知道自己无法亲手抢夺,就趁曲采旎气弱之时,要一个寻常女子去抢,太卑鄙了。陆佑轩冲了过去,却见曲采旎猛然咳出血来,骇得他心神欲裂,奔过去时,他伸手用力攫获住那名戴着面具的女子,要夺回玉坠,不料玉坠却在争夺中,竟硬生生落地,碎成一粒粒水昌珠粒,散落一地。陆佑轩大手一挥,无意间挥落了女子脸上的面具,只见一张熟悉的女性脸庞出现在眼前,那张脸庞在见到他时,瞬间变得惊疑不定。“佑轩”叶芯华惊慌又无措,脸上变得毫无血色。乍见这张熟悉又深得他信任的女性脸庞时,陆佑轩先是闪过惊愕、难以置信与沉痛,接着变得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目光恍若她是个陌生人般,甚至掺着无情与漠然,接着耳畔听见那熟悉得令他心碎的细yin叫唤声。他蓦然转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曲采旎身上,也许她没有唤出口,但他听见了,听见她在叫他。她需要他。轩轩我好痛坐在白玉石上的曲采旎感觉自己身上的气力在消失,她感应到有人在念催命咒,是他,玉虚子,他真狠。一股突如其来的腥甜涌上喉头,从嘴角溢了出来,她的视线开始飘忽,从她颈上的坠玉被硬生生抢走后,她的注意力就无法聚焦,她咳了数声。血,居然从嘴里大量喷洒而出,她盯着地上一朵朵鲜艳的血渍,口无法言,但她的心,却剧烈而大力的跳动着。每一声,似乎都在呼喊着她最在乎、最爱的人的名字——轩,轩然后,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本命灵丹与另一颗道行灵珠在躁动着、浮动着,令她的气力几乎要流失光,要不是在蒙眬中见到那张悲痛欲绝的熟悉俊挺脸庞,她想,她真的会放任自己那恍若要飘扬而去的三魂七魄随着那声声催命而散。“休想!玉虚子,我绝不容你取走她的命,也不准你任意夺去她的灵珠。”熟悉的男性嗓音含着悲呜,暴怒的吼着,震撼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也令天地为之震动。陆佑轩急急捻成剑诀,施咒,以自身内力与之斗法,阻止他夺去曲采旎的性命,也阻止她魂飞魄散。玉虚子没想到陆佑轩在急怒中竟还有如此强大的法力,他挡得狼狈,只好吆喝宫内高手欲助他。谁知,楼玉怀却以自身身分制止了高手相助,楼樱子见状,也跟着以公主身分不准任何人帮玉虚子。至于楼人杰则被这变数给迷惑了,祈雨祭天,雨都未下就变成这副模样,他呆愣的瞪着眼前的变化,无法有任何动作。至于叶芯华则失魂落魄的立在一旁,她知道一切都毁了,陆佑轩看她的眼神有多陌生、多令她心惊哪!不,还不到最后,她不放弃,曲采旎可是只千年狐Jing哪!她怎么配和陆佑轩在一起!
在与陆佑轩斗法之际,玉虚子又悄悄施了cao控人行为之咒,令叶芯华趁此机会,将一把乌木剑刺入曲采旎的心窝。这时,曲采旎的本命灵丹由体内窜出,那纯白透澈的圆球飞了出来,玉虚子乘机伸手夺得,陆佑轩则气急败坏的想抢回。“哼!你再不救她,她真的要魂飞魄散了。”玉虚子如此说,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得以逃脱。陆佑轩分神一瞧,见曲采旎入气少,出气多,心中一惊,连忙奔了过去。玉虚子本想再乘机夺得她的修行元珠,此刻,空中却传来一道声音。“孽徒!休得再造孽。”声音宏亮如钟,每一字每一句都令人听得十分清楚,接着,一个白发老者身着土黄道袍,一手持木剑飘然而下,一脸红润,一双老眼炯亮锐利无比的直直射向玉虚子。玉虚子心下一惊。“师父!”玉虚子急喊一声,却也在同时迫不及待的欲吞下曲采旎的那颗本命灵丹。白发老者木剑一指,那颗澄澈透亮的圆珠瞬间迸裂。玉虚子见状,转身就想逃。白发老者低喝一声“往哪逃?”玉虚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他打伤在地。重伤的玉虚子不甘、愤恨地瞪着白发老者“师父,你怎么可以帮那只狐Jing?”“吾师不是帮她,而是你为了自己的权势名利,心术不正的想利用别人修炼而成的元珠来帮助自己,而导致生灵涂炭。这只千年狐Jing生性比你纯良,且世间轮回之事不是一言能道尽,你这孽徒随吾师来。”白发老者转个身朝陆佑轩行了个礼,然后拎住玉虚子往空中一跃,如行云般地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此举,引起众人哗然,没想到玉虚子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大家都被他给骗了。陆佑轩紧紧抱着曲采旎那几乎快无生命力的躯体,心神俱裂“旎旎。”“轩”感受到自己被他拥入怀里,曲采旎慢慢睁开眼睛,见到是他,便朝他露出温柔又哀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