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溪:“……”
他连提两个问题,连有主角光环的人都回答不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捂着脸想哭,却又不想叫梅若雪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就赶紧回头走入内宫。
梅若雪早已对他一见钟情,自己终日在外殿公干,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小鲛人了。
他赶忙叫住燃溪:“燃溪,你等等,你若想知道,我帮你算就是了,只是一般不大准的。”
燃溪回头看他,眼里充满了希望。
两人来到钦天监观星台。
梅若雪拿出随身的gui甲,席地而坐,正要开始占卜。
燃溪问:“这样算一卦,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算不准,不会有伤害。”梅若雪仰头看他,眼睛亮的吓人,“如果算准了,我只怕会立时七窍流血而死。”
“你若见我身上出血,便是有几分准了。”
说完他就开始摇gui甲,准备扔铜钱。
燃溪被他吓到了,赶忙握住他的手,说:“不管算得准,算不准都对结果于是无补,我不想再有无谓的牺牲了。”
梅若雪嘴角一挑:“哦,你不想我牺牲?”
燃溪:“是的,我不想任何一个人牺牲。”
“现在阵法最多只能支撑十年,十年之后该怎么应对呢?”
其实梅若雪书里面是诚王夺嫡的首席谋士,也算是全书智商最高的人,虽然他现在很年轻,但是燃溪仍然很信任他,希望他能给指出一条明路。
梅若雪沉默。
燃溪:“梅先生,我知你实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神鬼莫测之机,包藏天地之志,若你不能给我指条明路,不知未来天下百姓当如何!”
梅若雪抬眸,深深凝视着他,神色中有审视,有不舍。
“你真想知道?”
燃溪点头。
梅若雪无奈道:“你身在局中,竟忘了自己。”
燃溪:“我?”
他正要再询问,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在干什么!”
是令狐暄来了。
他一脸怒意,小鲛人说是上厕所,竟然一个时辰不见人影,他四处寻找,居然看见他在皇宫最高处的观星台与一个男人私会。
令狐暄简直要气炸了,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噼里啪啦冒火星子。
燃溪看见他,心里又气又怒,伸出纤长的手指戳着他胸肌:“我请梅道长为我卜卦,占卜你的未来,别装那么凶,你瞒了什么,我全知道了!”
令狐暄:“……”
他狠狠瞪了一眼梅若雪。
梅若雪虽然不舍,终究只能在这个男人狼一样的眼神下作揖离开。
燃溪开始盘问令狐暄:“你是想去自爆炸死那个半鲛人吗?”
令狐暄:“回去吧,珍珠在吵着找你。”
燃溪:“你真的要这样?”
令狐暄:“珍珠拉肚子了,回去吧。”
燃溪:“鱼也会拉肚子?”
他被转移了注意力,赶紧拉着令狐暄往回走,回到寝宫一看,珍珠已经在水盆里睡着了。
燃溪:“……令狐暄,你今晚必须把这个事说清楚!”
令狐暄不说话,把他捞过来就亲,竟然是狠狠地让他一晚上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次日清晨。
燃溪浑身酥软躺在床上,想着昨天的事。
他起床洗漱,忽然听见外面令狐暄在跟青麓聊天。
青麓:“公主年龄尚小,这般做实为不妥。”
令狐暄:“有何不妥,海里的那个鲛人王是半鲛人,珍珠也是半鲛人,她还是我的女儿,自然比那海里的杂鱼强上无数倍。”
“待十年后,我们兵分两路,她潜入鲛人族,我在岸上牵扯住鲛人大部队,待珍珠刺杀了鲛人王,控制住鲛人残部,则万事大吉。若不行,则我自爆就是。”
燃溪:“……”
他看向在水盆里优哉游哉吃馒头渣的只有手指头长的女儿。
令狐暄是什么鸡娃狂魔啊。
若要打入鲛人内部,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啊!
为什么令狐暄宁愿去鸡只出生几天的珍珠,都不愿意让他去呢?
……
令狐暄跟青麓一起吃完饭,起身去里屋看了看小鲛人,发现他还在睡,看来昨晚是真累着了。
令狐暄笑笑,出去处理政事。
燃溪在床上假装睡觉,待令狐暄离开,才敢起来,他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与令狐暄说。
他吃了些甜点,特意叫宫人给他准备了许多他平日爱吃的点心。
平时他都不太麻烦宫人,今天不客气地麻烦了一下,要了九种点心,金丝小枣,松子百合酥,糖蒸酥酪,紫薯山药糕,荷花酥,nai黄酥,藕粉桂花糕,四色蜜饯,杏仁佛手,还要了一盘nai香瓜子,坐到令狐暄的书桌边,铺开一□□贡纸,边吃东西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