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谈到他卖。”他想好了,温青是左晏衡的人,又帮助阿棠颇多,他若再去打扰,实在不合适。
更何况他不喜束缚,住在旁处,还不如有个自己的家。
阿棠想与他住一起,紫青园就很不错。
他回来了,他会想尽一切告诉阿棠,他有能力让他们二人都过上更好的日子,以后的生活,阿棠只需要负责享乐,他自会将他以往受的那些苦慢慢抚平。
花长祁将最后一副画挂好,“醉人舞还是没有消息吗?”
鹿幽幽轻轻摇头,“没有,我们派了很多人,全都毫无所获。”
“先去联系紫青园吧。”
“是。”
司沿嘴里叼着一根路边随手拽来的狗尾巴草站在一旁,这是他打边疆就养成的习惯,“杜戈青应当是察觉了什么,这些天柳州一直未出门,还将柳岸英以养伤的名头给关了起来。”
“嗯。”左晏衡躺在贵人椅上晒着太阳,毫不在意,王八脑袋缩久了,伸出来的时候,总是要试探试探。
“哦对了,主儿,有人想要出价买紫青园。”
左晏衡一动不动,慵懒异常,“买紫青园?谁啊,这么大的口气,这京城贪官都买得起紫青园了吗?”
“您认识,花长祁。”
“……”左晏衡躺在贵人椅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五个字“召温青入宫。”
温青飞来横祸,一脸懵的随司沿入了宫。
“什么意思?又怎么了?”萧凤棠无事,小八也欢快了不少,事情都奔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这尊大佛还要找他。
左晏衡闭目躺着,如同睡着了一样。
温青拿捏不准,看向司沿,“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
司沿只提醒道:“花长祁想买紫青园。”
温青如同五雷轰顶,“什么?他买紫青园干什么?”
他都不知道,司沿就更不知道了。
左晏衡眯眼睁开一条缝,“你做什么了?”
“冤枉,你说让我看着点小祁,我心想近水楼台,便邀他住进温府。”只是他打死也没想到,小祁会盯上紫青园。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花长祁是萧凤棠的亲师弟,他能为他买回自己所有的画,自然也有可能为他一掷千万金买下紫青园。
一旦他得手,萧凤棠就会立刻从温府离开。
“幸好,紫青园在你手上。”温青一颗心大起大落,当年这座宅子被左将趁乱收入囊下,没想着今日倒用上了。
左晏衡颇为嫌弃的睨了他一眼,“若是他退而求其次买了其他呢?”萧凤棠不还是会跟他离开吗?
一想到二人可以整日同处一室,左晏衡就恨不得咬起牙关。
温青耸耸肩,少有认真,“你别这么看我,就算没有小祁,萧凤棠也不见得会在温府多久,他骨子傲的如同冬日里的梅花一样,我温府虽然自在,可他终究还是会离开,当初若不是他重病选不得,现在让他自己抉择,怕是宁可住在茅草屋里。”
温青说的对,萧凤棠表面温和,但其实性格倔强,温青对他的救助之恩怕是同稻草一般在他心里叠到了天上。
他不是个喜欢麻烦旁人的人,能麻烦他那么久已是不易。
耳朵里都是萧凤棠的那句讨厌,左晏衡起身,胳膊支在腿上,用两手撑着额头,许久才开口,“也罢,走便走了。”
他把自己和萧凤棠一同锁在了心里,不断折磨和挣扎,放他离开也好,眼不见,心就不会烦。
“那紫青园?”司沿问道。
萧凤棠是野芍药,紫青园的金碧辉煌不适合他。
“不卖。”左晏衡斩钉截铁,又颇为暴躁补了句,“愿意住茅草屋就让他去住!”
温青和司沿双双对视一眼,谁都没敢接话。
不值钱
温青回府时已接近傍晚。
萧凤棠手里拿着一串不大的小佛珠,正好和他撞上。
“怎么了?走这么着急?”
“阿祁的手串落下了。”萧凤棠向远处看去,早没了花长祁的身影。
温青也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反正他明日就又来了,你帮他收着就好了。”
“我怕他记性差,回头再翻天的找。”
温青断没有拦他的道理,“那我找车载你。”
“不用,这里距离长鹿阁也没有很远,我走一走,反正天还未晚,送过去也还来得及。”
“那让新竹跟着。”他一个人实在让人不放心。
“真不用,我知道路。”他又不是小孩子,哪有出门就让人陪着的道理。
“好,那你注意安全。”温青争不过他,也知道他的脾气,索性便不劝了。
温府距离长鹿阁,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走着的话,两刻钟多一点。
街上灯火纷杂,热闹非凡,萧凤棠一个人走在其中,有些享受,还有些莫名的空落落。
“糖人,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