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鸡翅弄脏了,洗好之后还没有干。展圣元把自己的校服递给余安。“我们平时不用穿校服。”
余安没有接。“校徽不一样的。”
展圣元没有收手。“谁会盯着校徽看。”
余安还是不接,高考部跟国际部的校服看起来差不多,但布料不同剪裁也不同,而且高考部的校徽上就是hpgz四个转圈的字母,国际部则是狮子鹰熊龙的图腾,逼格完全不一样。任谁都一眼瞧得出来。而且就算是没人注意他,展圣元比他高太多了。他平时的确是很喜欢穿大一号的衣服,虽然杨雅童总说他没品味,本来就肉肉的还穿大一号的衣服太显胖了。但大一号的衣服舒服不惹眼,特别有安全感。但是这不代表他喜欢穿快长到他大腿中间的外套,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肯定会有很多人来问。
余安不接,展圣元做势把衣服抽走。“那你穿湿衣服去学校吧。”
余安点点头。“好。”
展圣元表情一凶,拿着外套往他身上套。“穿上!天这么冷你要冻死。”
国际部的校服都是订制的,不像他自己的那么宽松,穿起来松紧倒是差不多,但实在是有些长了,袖子甩起来跟要唱戏似的。
展圣元看了一眼儿。味儿不对,可惜,下次让小胖子穿他睡衣试试。
然后才把余安还有些潮的校服塞进洗衣服,点开烘干功能。“先吃饭吧,吃完就能穿了。”
余安:有烘干功能怎么不早说。
展圣元给了他一个眼神:别问,问就是你也没问。
“今天也不行啊。”放下校服袖子里藏着的小镜子,青春痘从额头转移到鼻头的少女转头盯向余安,哀怨道。“余阿姨怎么也学坏了,她之前不说不会逼你上补课班吗?”
“不是她逼我的,我自己想去的,最近我数学成绩下降了。”余安不敢看杨雅童,只直直地盯着前方。怎么办,他都敢跟雅童说谎了,被她发现她一定气死了。
“你再下降能降到哪儿去,怎么还不能考个浙大。”她又举起小镜子,注意力都在鼻头的小红点上。“烦死了,长哪儿不好长在鼻子上,看着跟头犀牛似的。”她恶狠狠地盯着镜子,怎么瞪青春痘也没消失一点,最后烦躁地把镜子一揣。眼不见心不烦吧。转头捏余安的脸,“你怎么就一个豆都不长,生物老师不说男孩儿比女孩儿青春痘严重吗?我们班后排那几个,脸都快跟岩浆呲过一样了,你平时抹什么,怎么一点豆不长?诶,好像还更嫩了呢。”
余安被她揉的肉脸变形,嘴嘟嘟的像个小鸭子。“没擦什么,还是上次我过生日你送我的那个。”
杨雅童郁闷。“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真不陪我回家打游戏啊?”
余安低头心虚推眼镜。“嗯,得补习呢。”
杨雅童摆摆手。“那我走了,什么时候再说吧。”
余安点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动。等杨雅童走远了才往回朝条岔路上走。他其实早就看见了,展圣元的吉普车,反光镜被太阳光晃到的时候亮亮的,跟了他一路了。
刚走到车门边,还没等他放下书包,就被两只大手薅着书包带拎上了车。展圣元把他扯进自己怀里,二话不说先亲了一会儿,嘴巴亲够了又咬了两下脸颊,好像想把那儿的嫩肉啃下两口似的。
“唔,好疼。”
余安捂着脸,眼睛里噙着泪花。展圣元把他抱得更紧了,去咬另一边脸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后才说。“那个女的怎么又掐你脸,手怎么那么欠。”
余安左右两只手捂着脸,可怜兮兮的,语气很却坚定。“你别那么说雅童,她是我好朋友,从小都是她照顾我保护我,你不许说她。”
“那也不能掐,以后我罩你,你不能让她再掐你。”
余安哼哼唧唧的揉脸,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展圣元干脆又去攻击他的脸蛋,又亲又咬又揉的。余安想刚才杨雅童问他脸上抹什么了?他其实想说展同学的一点点口水算吗?他最近好喜欢亲自己的脸啊,脸蛋蛋要亲破了,能不嫩吗?
展圣元把他亲了又亲,亲够了脸蛋又去亲嘴唇,把余安亲的气喘吁吁直推他胸口才放开道。“妈的,你们考高部的课怎么那么多,非得等好几天才能见一面。”
余安快呼吸了几下顺气说。“昨天不是才在食堂见了。”
展圣元道。“那算个屁的见面。”然后又说。“你怎么不去前面餐厅楼吃饭,那儿的东西也一般,但也比你们那个破食堂强多了,做的什么东西,狗都不吃。”
连续吃了一个月食堂的余安:……“还行吧…”
展圣元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校园卡:“这个给你,以后刷这个,明天就去前园吃,听懂没?”
余安猜他以为自己是怕花钱,实际上余安不怎么缺钱。他妈妈除了是个工作狂之外还对他盲目宠爱,大概也是出于不能花太多时间陪他的补偿心理,零花钱总是给的足足的,可他除了吃饭之外基本没什么花销,以至于他的小金库颇丰,都快能给自己攒出辆小车子的首付了。实际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