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被一路拖拽到客厅,齐颂爆青筋的手背上满是被他抓出来的条条血痕。
他在地上挣扎着哭喊,脸上满是泪水,“齐颂!齐颂!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你说过的!”
头皮拉扯的痛觉减弱,齐颂像是被他的话语所触动,松了手,就这么直直地站着,背影微微颤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陈粟见有转机,连忙爬过去抱住齐颂的腿,哀求地仰头望着他,手不自觉地颤抖,“齐颂,你冷静一下好吗?我可以把时间线都和你说一遍,我和林雨倩什么都没干,你相信我,我是喜欢你的齐颂,我只是看她可怜才会借钱给她,你不能这样不讲理”
他急切地辩解,言语中满是祈求。
齐颂像是终于听不下去了,慢慢转身蹲了下来,双手托住陈粟的脸,眼眶发红,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悲伤,“陈粟!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林雨倩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她说是你胁迫她,逼迫她和你做爱为条件,才愿意借钱给她。”
“她她骗人!”陈粟不可置信地瘫倒在地,望着齐颂,眼角又流下一股泪。
“不然你怎么会愿意平白无故借她那么多钱?只是因为同情?你不觉得好笑吗陈粟?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点想法!”
托脸的大手渐渐激动地轻晃起来,源源不断的泪水流向大拇指,手背上的血不小心沾上陈粟Jing巧的下巴尖上。
齐颂拿出手机,滑出一张照片,怼到陈粟面前。
照片是林雨倩在银行时亲吻他脸颊的瞬间。
“我派人去银行问,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林雨倩,说,这是你娶媳妇的钱。”
陈粟的胸腔不断起伏,慌不择路地打掉了手机,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悲愤地看向齐颂。
“齐颂!你你还监视我”
齐颂伸手把他摁进怀里,紧紧抱着,感受身下人的颤动和温热的体感。
他的眼睛缓缓闭上,眼尾染上淡淡的粉色,浓密的睫毛下似乎有一行清泪滑落,一张艳到脱俗的漂亮脸蛋此时满是悲凉。
陈粟没有否认他的话。
他还是喜欢女人。
满嘴谎话的骗子。
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做陈粟都不能爱上他?为什么?难道陈粟永远都不能爱上他吗?
不!
陈粟是爱他的!陈粟亲口说过喜欢他,一定是外面的女人哄骗他,引诱他,是那些女人该死!只要让陈粟永远留在他身边,就一定能爱上他的。
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昨晚,你们上床了吗?”
嗓音带着淡淡的疲惫。
陈粟见齐颂态度软化,以为愿意放过他了,紧紧搂住齐颂的腰,在他怀里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干,我睡的沙发,她和你说了什么,你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你让我和她对质”
“我知道了。”
齐颂站起来打断他,去桌子上拿起棒球棍,宽肩窄腰,起皱的白衬衫也掩盖不住的好身材,眼下的泪痕已经被擦去,淡的微不可查,他转身一步步逼近陈粟,如玉的脸庞透露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冷漠。
“你你干什么,齐颂,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错了齐颂,别这样”陈粟面带惊恐,不断往后挪动,腿软的站不起来,声音在发抖。
“那就只打断一条腿吧。”
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齐颂俯视着陈粟,气场可怖,眼里闪过冰冷的光,挥动手里的棍棒。
“啊啊啊啊啊!”敲击的闷响声和陈粟的惨叫一同响起。
陈粟捂着腿,闭着眼睛痛苦地哀嚎,整个人都疼到颤抖,嘴唇哆嗦地发白,左小腿的疼痛瞬间遍布全身,无数根针在扎,额头上沁出豆粒般大的冷汗,眼泪像连了串的珠子掉落,睫毛被打shi成一缕一缕的。
齐颂丢掉棍子发出咚的一响,跪在陈粟面前,弯腰捧住他的头,细细密密去吮吻脸上混合的泪水和汗水,水粉色的舌尖舔舐了下陈粟紧闭的眼睛,留下shi漉漉的水痕,又拖着舌头去含住上唇吮吸,撬开他死咬的贝齿,与他的舌尖缠绕,发出黏糊糊的水声。
一吻完毕,缠绕的舌头分离,牵出晶莹的丝线,陈粟眼尾泛红,偏过头大口大口换气,齐颂将他汗shi的碎发拨到一旁,轻喘道:“教训越痛,犯错的代价越大,就越不可能再犯。”
“我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他喃喃道,声音微不可察。
“疯子!变态!滚!你怎么不去死!”陈粟怒目而视,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被吻的发肿嘴巴,粗喘着吼道。
他知道这样会激怒齐颂,但此时此刻,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刺耳的话激的齐颂的心颤了颤,垂目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将陈粟抱起来走去房间里。
“啊!疼!”陈粟疼的又掉眼泪,小腿每被挪动一下都是刺骨的痛,他仰头用力地咬住齐颂的肩膀。
齐颂闷哼一声却还是没松手,把陈粟放到床上,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