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胸口上那些星星点点,不禁皱起眉头,“小君,这事儿就这么快活?你可是相府的公子,凭什么二公子嫁王爷,你和这么个贩夫走卒。”
丹书真是恨铁不成钢,“咱王妃做不成,定定心心做个世子内君也不成吗?”
越初云笑盈盈的地趴在浴桶边,“那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管他是什么身份。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所谓鱼水之欢,自然是乐事了。”
“小君你都不害臊。”丹书听得脸都红了,又想起越初云海棠春睡的模样,小声道,“我看春天的猫都没你能折腾。”
“丹书,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没有。”丹书否认得快,反倒有些不自然。
“那便是有了?”越初云使坏朝丹书脸上泼了点水,“你怎么都不说给我听呢?”
丹书低下头,他没有兄弟姐妹,很小就送到越府当差,管教之人只说,在达官显贵家里做事,要知道天聋地哑四个字,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久而久之,有些事情就只能一个人烂在肚子里。
从前因为继夫人不喜欢越初云,他又在越初雪身边做事,故而也不怎么和越初云接触,可这段时日里,他倒是把从前的规矩都忘了,甚至渐渐和越初云如亲如友。
“小君……你记得之前给你看病的那个郑湫吗?”
“记得呀,你差点还把人告了呢……丹书,你喜欢他?”
越初云回想起那个郑大夫,因自己那段时间魂不守舍,又病得厉害,其实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只记得对方年轻,待人谦和,说话也有趣。
“嗯……”丹书不是什么扭捏的人,这心意也有了多时,一直都没个能告诉的人,“我错怪了他,后来小君你病好了,我想着也该跟人道歉,结果他没怪我,还夸我侍主用心……”
越初云看丹书的样子,也跟着雀跃起来,“丹书,那后来呢?”
“后来,只要他来给你看病,我都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哎呀……”丹书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小君,只是我自己瞎想罢了,人家悬壶济世,我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不配的。”
“我觉得很配啊。”越初云把丹书的头掰过来,很认真地说,“丹书,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聪明,又体贴,能被你喜欢上,是那个郑大夫的福气,你不要管什么身份,更不要妄自菲薄,只要你喜欢,只要这个人不辜负你的喜欢,那就对了。”
“小君……”丹书瞧着越初云如今面色是比刚来南苑的时候好多了,不禁有些动摇,“你当真非那个靳尘不可吗?”
越初云摇了摇头,“丹书,我早就想明白了,这世界谁离了谁都能活,不是说谁非得傍着谁不可,哪怕阿尘走了,我也不会再寻死觅活的了,只不过我这辈子活到现在总是无依无靠的,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一个人也不会怎么样,可就是会想有人陪着。”
“小君说什么无依无靠,你不还有二公子,还有我吗?”
即便将丹书视作心腹,越初云也没有把越初雪对自己的心思告诉世间第三人,毕竟他们是血缘至亲,越初雪如今更是身份不同,他不想拖累他。
“若你没有喜欢的人,愿意一辈子在我身边,当然很好,但只要你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便风风光光地把你送嫁。”
丹书听了这话自然感激,便也下了决心,“小君,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你为了我,先头夫人的玉佩也被人打碎了,我为你筹谋,为你做事,并不求什么好处,只想报你的大恩大德,你既然这么说,以后你愿意与那靳尘怎样,我都不会再阻挠了,只是万大事须得告诉我,今日推门进来的是我,若是旁人,这可怎么好?”
越初云叹了口气,无奈道,“当初我要和离,薛琮出尔反尔,但我其实已认清了与他断绝夫妻情分了,他现下对我也算仁至义尽,我其实并不愿让他难堪,只是……这段时日他还要娶心上人,我先不多生事端了,等过些时日,我再与他提和离之事。”
“小君,你真想清楚了吗?若你真的和离了,以后你再不是这南苑的主人,再不是世子内君,哪怕回了越府,继夫人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瞧的。”
丹书总觉得越初云天真,富家坤泽配穷乾元的话本又不是见过,除了那些鲤鱼跃龙门,贫贱夫妻有哪个是真的花好月圆?
“不回去了。”越初云翻了个身,让身体在热水中浸得更深,“我和阿尘有手有脚的,不会饿死的。”
丹书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伺候完越初云沐浴更衣,又用完了午膳,越初云想眠一会儿,他便跑去找了靳尘。
这靳尘也真是年轻力壮,折腾了一夜,根本没怎么合过眼,这会子竟然还有力气光着膀子劈柴。
丹书站得老远,让靳尘把衣服穿上,他有话要跟他说。
“别人不都知道我是你情郎,还穿什么衣服?”
“你这人真的是!我是为了小君才来的。”
靳尘把斧子往地上一丢,伸了个懒腰,“你说。”
“你若是去找小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