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
阮寻澜也轻微喘着气,指腹从他眼角擦过,带起一些亮片,他双指揉搓,捻着上面的细闪,沉声问道:“谁给你弄的?”
梁序笙逃跑无望,感受着不规矩的手再次搭上来,咬牙气愤道:“阮寻澜!你敢!”
问出来的话如同滚落在地的珠子,轱辘了老半天也没被捡起。梁序笙从他冷淡的神色中猜出这人大概又不高兴了,可他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阮寻澜了。
“发了,没回我呢。”
亲吻永远是绝杀。
梁序笙一头雾水地被拉走:“怎么了?”
“小笙也不知道去哪了,你给他发消息了吗?”
梁序笙肩膀一僵,双腿都在抖,揪着他的衣领小声恳求:“阮寻澜,不要……”
阮寻澜亲了亲他的耳朵,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耳语:“不怕。”
“阮寻澜!不行……”梁序笙脸色骤然惨白,紧张地按住不安分的手,“不要在这里,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梁序笙顿时噤了声,紧张地望向阮寻澜。
“乖,就放着,你会喜欢的。”
钟林是今年的大四生,早听闻阮寻澜硕士一毕业就入职了梁氏集团的高管,有意借这个机会搭上线,可还没攀谈上,阮寻澜就先欠身说:“我有点事要找小笙聊,先失陪一下。”
卫生间的门在这时被推开,细碎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泛着水光的嘴唇再次被吮住,梁序笙起初还扭着抗争,渐渐地被亲舒服了,软着身子主动顺从地窝进阮寻澜怀里。
阮寻澜的指尖趁他放松警惕探入小口,拓进内里搅弄。
他手上放着的居然是一枚跳蛋。
本没有人不认识他。”
“小笙会喜欢的。”
梁序笙若有所思,听见钟林好奇地问:“你们也认识吗?”
至少对于梁序笙来说是这样。
阮寻澜从鼻腔里挤出没什么温度的轻笑,手从他后背下滑,隔着西装裤在臀上揉了一把,暗示意味极强。
阮寻澜闻言看了坐着的人一眼,梁序笙赶忙抢先道:“他是我一个远房的……哥哥。”
“好。”
梁序笙只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心下也有些生气,在他唇上报复性地啃了一口:“谁爱被勾就勾谁。”
“那走吧。”阮寻澜朝他
“不是哥哥吗?”阮寻澜一手揽在他腰间,略一用力将人往胸膛带,另一手描摹着他眼睛的轮廓,“连名带姓,没礼貌。”
钟林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热络地揽上梁序笙肩膀,问阮寻澜:“我们待会儿准备去聚餐,阮学长要来吗?”
侵略性的吻随之扑来,阮寻澜缠着他的舌头肆意刮蹭探寻,潮湿与火热在逼仄狭小的空间中充盈,梁序笙艰难吞咽着涎液,被吻得气喘吁吁,寻着间隙偏开头来呼吸空气。
“好看。”阮寻澜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上去,语气发狠,“像小狐狸,勾谁呢?”
“不在这里弄。”阮寻澜抵着他的额头,话音放柔,“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会只是他的错,梁序笙秉持着这个人生信条,干脆不再去想,抬头看眼前的路,这才注意到阮寻澜把他带进了卫生间。
他就上台弹了个钢琴,又不是去沾花惹草。难不成阮寻澜还能对他的技术有意见?
梁序笙浑身一颤,险些哼出声,难以置信地去瞪他。但当事人笑得恶劣又无辜,并不以为意。
隔了一会儿才有水声响起,脚步声远去,卫生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阮寻澜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将掌心摊开在梁序笙面前,只一眼就让梁序笙软了腿,煞白着一张脸,掐着冒汗的手心想逃出这个密闭的空间。
“等下再出去找找吧,他们准备去吃饭了。”
脚步声并讲话声一起拉近,邻近的隔间被推开又关上,梁序笙大气不敢出,生怕被一门之隔的人发现此刻的狼狈。阮寻澜瞧着他这样又起了恶趣味,手上一使力,将剩下的半截玩具也全塞了进去。
“在看什么?”阮寻澜挨得更近了,将他彻底困在两臂之间。
冰凉的物体挤开褶皱一点点侵入,梁序笙细细抽着气,不安地挣动。
有人进来了。
“一个学姐。”梁序笙含糊道,“不好看吗?”
阮寻澜没有立即答应,眼睛锁在他碰梁序笙的手上,片刻后才说:“好啊。”
他的声音就像安定剂,梁序笙抓住他西装的袖子,屏住呼吸凝神听着,分辨出其中一个是钟林的声音。
梁序笙贴着墙面,一个劲儿往紧闭的门栓上瞅,冷汗沁出了额角也没留意。
最里边连着几个隔间都没人,阮寻澜一把将他推进去,强壮有力的手臂横在身前,将他死死抵到墙上。
梁序笙松了口气:“阮寻澜,不要闹了,他们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