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阮寻澜又不在身边。
梁序笙哪里能忍,揣紧裤腰子就要走,才堪堪起身就被阮寻澜拽回了他怀里:“别闹,我买了药,给你敷上。”
“真痛了?”阮寻澜立即要去扒他裤子查看,被梁序笙一把推开:“你干嘛?”
他们在偷情,在苟合,是要遭人唾骂的。
这回打的位置稍稍靠下,擦着会阴处落下,力度掌握得也刚刚好,轻微的刺痛伴着酥麻,巧妙地起到了刺激神经的效果。
他涂得细致,手指沿着壁肉打圈涂抹,将每处地方都抻平。这种缓慢的按揉与昨晚截然不同,是纯粹的不带一丝情欲的动作,可梁序笙却倍感煎熬。
那里已经颤巍巍地起了些微妙而难堪的变化。
什么颠三倒四的污言秽语!
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痛觉敏感,梁序笙“啊”地叫了一声,骂道:“阮寻澜你有病吧!”
他随意飘荡。
还想亲亲阮寻澜。
贴着大腿的温度显然更高了,抵着阮寻澜的东西似乎胀大了一点,有了更强的存在感。梁序笙的反应很大,胡乱扑腾了几下,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昨晚耗了太多精力,眼皮子还在打架,梁序笙勉强眯合出一条缝读完,突然想起陈宥看的那些剧里提裤子走人的渣男——阮寻澜此刻的行径跟他们相差无几。
阮寻澜探探他头上的温度,确认没有偏高才放下心,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忍受着酸痛翻了个身,瞥见床头贴了张便签,上面是阮寻澜飘逸大气的字迹:厨房煮了粥,想吃让阿姨帮忙热,我去公司了,下午回来陪你,有事打电话。
“我倒是想敷,”阮寻澜悠悠说着,屈起膝盖撑着他向上颠了一下,意有所指,“但小笙没给我机会啊。”
身体被拖回去,阮寻澜用肘部夹着他,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药膏:“有点肿了,你不要乱动,马上就好。”
一想到这里,梁序笙的心脏就跟跳跳糖一样四处乱窜,脸色也染上了天边的薄红。他不自在地扭了几下,催促道:“好了吗?差不多就行了。”
他手脚并用地乱蹬,完全不敢去看阮寻澜,更不敢去看自己底下。
而现在,他被一个巴掌打硬了。
梁序笙发出短促的闷哼,被打得往前倾了倾,下身摩擦上阮寻澜的裤子布料,他登时变了脸色,不安地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减少跟阮寻澜的接触。
大白天的,他光着个腚趴在阮寻澜腿上本就难为情,体内进出的手指就像是在带着他回忆昨晚的放纵,让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跟阮寻澜都做了些什么。
被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萦绕着,梁序笙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梁序笙无意识地哼了几声,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贴着耳边问:“还睡呢?太阳都要下山了。”
每一次肌肤相近的触摸都让他颤栗,对方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使他丢掉自我,不可自拔地沉沦。
他将便签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卷起被子又继续睡上了。
“生气了?”阮寻澜闷闷地笑,搭在他腰间的手下移到臀瓣,不怎么用力地拍了一下,“要起床吗?”
阮寻澜跟他挨得那样近,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这种异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抬手把梁序笙又压了下来,第二个巴掌随之而来。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阮寻澜这一掌是实打实加了力道的,脆响回荡在房间里,肉浪似涟漪一样泛开,雪白的臀峰上留下鲜明的四个指痕。
梁序笙怒了,支着床面往外爬,哪想阮寻澜直接粗暴地把他裤子给扯下来,在他屁股上又扇了一掌。
思路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他跟阮寻澜睡了,对方不止是个男人,还是他的小妈。
沾着药膏的手指被他一动蹭到了别的地方,阮寻澜敛着眉擦掉,带有惩罚性质的一掌“啪”的落下,他沉下声音训斥:“别动。”
这一觉睡得更沉,迷迷瞪瞪间有人从身后拥上来,手掌钻进睡衣里,在腰间腹部游移抚摸。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崩溃,但更崩溃的是,明知这样是耻辱的,他还是会升腾起隐秘的期待,希望阮寻澜再做点什么。
梁序笙不吱声,紧紧抓着床单,想竭力忽视掉隐隐作祟的舒快和渴求,可他抗拒不了阮寻澜的靠近。
可是他甘之如饴,不仅没抵抗,还吃下了这颗禁果。
梁序笙每一处身体关节都像被碾碎了又重组的零件,衔接得歪歪扭扭的,动起来艰难迟缓。
梁序笙翻了个身埋进枕头里,只留出一只眼来瞪他。
阮寻澜觉得格外有意思,摸着他的脸问:“这会儿又不嫌痛了?”
“我不要,要敷你自己敷。”
刚被开发过的穴肉红嫩松软,手指进得很顺畅,药膏偏凉,沾上内壁时梁序笙没忍住一抖,脑袋被阮寻澜轻轻按住:“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