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回以礼貌一笑。
方南抿唇，双眼弯弯：“你倒是变得会哄人了呢。”
“应该的，今天很漂亮。”
失魂落魄的白易安除了“哥怎么喜欢alpha”之外根本问不出其他，舒朗思路清晰目标明确：
“阿白！”，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空荡的停车场里各位清晰，周聿白顿足转身，看到穿着白色大衣的方南笑着朝他走来。
对于他们这类社会顶尖alpha来说，情感确实不是必需品，至少他现在似乎更喜欢维持和许然这样纯粹肉体的关系。
“那你之前还撤资…”白易安小声嘟囔。
“呦，你俩一起迟到啊。”
“知道了。”，周聿白挂断电话，继续手头的工作。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然身上的活力就被乖顺听话覆盖，变得愈发持重矜持了。
拉着许然在白易安和舒朗面前确认关系并自以为得到祝福和称赞，周聿白总算舍得走了，许然一路给人送到车前企图拖延单独面对白舒二人的时间。
刚搭上的金主是肯定不能得罪的，后半辈子在工作室的面子里子是丢尽了。
许然顿觉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恨不能扔下周聿白自己跑，却又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下一动不敢动，只希望可以依靠意念隐身。
周聿白几乎是卡点到的停车场，停好车就快步往电梯走。
但周聿白渴望对方认可、想要得到对方的热情却也同时被冲淡了。
“去年闻海的追求。
许然有多久没对他这样笑过了呢？
聚会的餐厅是以前常来的，预约制，人很少，包厢隔音也很棒，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两人被吵闹声裹挟，并瞬间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就是来看看许然的工作环境，毕竟投资就是看在许然的面子上我才会投这么多钱。”，周聿白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地带着胜利的果实离场。
周聿白很快回魂，侧头对方南露出一个非常得体的社交笑容：“你是今天的主角，怎么都不算迟到，你到了才算开始。”
倒是和方南一直努力在社交媒体上营造的人设越来越像了，两人还是同行，这难道是设计师业内什么奇怪的流行趋势吗？
本打算做完一小段就去商场做个造型什么的，没想到一忙起来就把时间忘了个干净，等到再起身的时候距离饭局只有半小时时间了。
确实很符合方南的喜好，方南也依旧和当年一样富有活力和创造力。
周聿白精准捕捉，落落大方地朝白易安展现一个标准的露齿笑：“那是因为之前你们许然哥和我吵架闹别扭，那天你不是也在吗？不过今天你许然哥来找我和好，我一心软就同意了，既然重归于好，这点钱又算什么呢？”
“原来哥喜欢alpha啊…”
周聿白其实私以为设计师活跃一点会更好赚钱的，但许然如果喜欢的话他倒是也没有要干涉的想法。
好像以前的许然没有这么瘦，虽然身上也没二两肉，但至少没像现在这样和oga一样瘦弱，竟然是跟着自己的这两年瘦成这样的。
周聿白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走神。
“路上有点事情耽误了，我还怕会迟到呢。”，愣神的一会功夫，方南已走至跟前，与他并肩往电梯走。
方南和许然笑起来的感觉很像，但周聿白却很久没见过这种笑容了。
周聿白突然有点变扭。
该来的质询还是逃不掉，许然折回工作室，刚推开门就被白舒二人架到椅子上“拷问”。
如今的周聿白已不复当年，身上稚嫩的青涩被岁月洗去，在他身上沉淀出稳重。
如果是熟悉舒朗的人大概能一下听出后半句话里的夹枪带棒，好在周聿白听不出，欣然接受舒朗的夸奖。
“罚酒罚
现在再去做造型肯定是来不及了，要是盛装出席着迟到恐怕很容易成为被私下里嘲笑一阵的对象，周聿白对自己的通勤形象还算满意，于是打消了精心打扮的念头。
想到如果要追求方南至少要先取消和许然的关系，合同才刚签上，周聿白一想就觉得既麻烦又不划算，律师费都不少钱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用这么客气，也叫我哥就好了。”
方南是从左侧方走来，所以周聿白先看到的是方南的左侧脸，从这个角度看，周聿白甚至产生恍惚间见到许然的错觉。
注视下艰难地点头。
“周总好魄力，这回真是救我们工作室于水火之中了。”，一直在旁一言不发的舒朗回过神来，主动打断周聿白和白易安之间诡异的磁场，“没想到您这样的精英阶层也如此重感情呢。”
肯定不能说五年前就开始，许然在脑中迅速搜索工作室和周聿白的初次联系：
那种迫切好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了，也许是因为年岁的增长，自己对感情的诉求大幅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