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市中心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平层里,楼中有奢侈的绿地和欧式花园。
三层以上挑高的入户大厅,让空间的阔绰豪华感极强。西班牙现代装修风格的主套房采用双浴室设计,配置格外齐全,外面就是一个休息区和环绕露台。
陆赫将水龙头拧到最右边,连温度都没试,就扬起花洒对贝缪尔猛冲。
“陆赫……”贝缪尔张嘴呛了一鼻子的冷水,剧烈地咳了起来,眼睛被泡了水变形的镜片磨出许多血丝,“我没你想得那么脏。”
水流柱冲刷过贝缪尔耳蜗的时候,他压抑着尖叫了好几声。
陆赫的眼神像在看货架上的过期商品,终于收了手,说:“爷爷病好之后,我会立刻和你离婚。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保持对婚姻契约的忠贞,以及自重。抑制剂已经像感冒药一样常见了,你需要它。”
后劲的隐蔽贴也被洗掉了,贝缪尔快速释放出高等级高纯度的oga信息素,这让整间浴室立刻充满水气蒙蒙的桃色意味。
陆赫这种屈指可数的顶尖alpha,拥有多么强大的支配和征服欲。可面对香甜可口、近在眼前的贝缪尔,他冷情冷面、一言不发,像一尊只可远观的神只。
“那在离婚之前呢?”贝缪尔腺体肆无忌惮地释放热情的邀请,shi热的躯体轻轻贴上陆赫的后背,软软的手指在他的心脏上缓缓画圈、撩搔,他长得就纸醉金迷,用非常令人沉沦的嗓音说,“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如果陆先生喜欢的话,我可以很像姐姐。”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陆赫的怒火,以及内心深处排山倒海的痛苦。
贝缪尔的姐姐朝梦思,一个姿态和灵魂一样高雅的芭蕾舞者,她那么娴雅知性、贞洁无瑕,南方水乡晨雾一样的温柔,用陆赫所有知道的美好词汇来描述,也是十分贫瘠吃力的。
对于累代官卿、高知世家出身的陆律师来说,一个不需要多貌美的端庄女孩,是永远不会出错的优选。
朝梦思虽然是个beta,但是在智慧和道德这方面,和她目不识丁、寡廉鲜耻的弟弟简直云泥之别。
陆赫短促地轻笑一声,觉得这种基因突变荒谬可笑极了,哪怕贝缪尔有一稍稍一点点一丝丝的相似之处,不论是从修养还是感情来说,他都不会允许自己采取粗暴态度。
“姐姐临走的时候,不是让陆先生好好照顾我?照顾到哪里去了呢?”贝缪尔偎依着他,也许心里微微发苦着,语气酸酸的,“陆先生每天都凶我,应该讨厌我,讨厌极了吧。”
在庭辩上,功力欠深的律师是连目光也不敢和陆赫相对的。
而贝缪尔直勾勾地盯着他,大胆极了,可是眼神又那么委屈、无害,也不会让对方有过多的浮想联翩。
“抱歉,我有不周至的地方,我也不想。”陆赫想起了他的诺言,措辞尽量平静,“你知道的,爷爷已经得了阿兹海默,他分不清你们姐弟,看到我们完婚是他最后的心愿。你当时也同意了,这也许对他的病情有改善。但是请你不要再去看爷爷了,因为你如果加强了他的错误印象,这场戏只会越来越难演,对你对我,都很不好。”
陆赫应着朝梦思的托付,希望将贝缪尔多少擢成个人模样,可是这个顽劣的弟弟浑身都是纰漏,错误多得让他不知从何指摘才好。
“我希望你可以找一个固定的伴侣,你是一个oga,总是混迹在alpha的圈子里,越受欢迎意味着越不安全。”陆赫皱着眉头说,“贝缪尔,长大吧,别像一个小孩子了,被很多alpha追求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炫耀的事,那只是你的虚荣心在作祟,欲望更不该是你人生的鱼Jing呢?”
“什么章鱼Jing,为了你让我做派大星都行。”王羯很少真的开怀大笑,只觉得他吃醋的样子可爱极了,把手抓回来放在心上,“你听听它没你都不跳了,抓住算什么,你要我挖出来现在给你。”
“我才不要。”贝缪尔锻炼控制表情的脸部肌rou,连嫌弃的口吻都反复练习过。
小白兔们或许能以乖巧获取前期的好感,但一味顺从总容易在长久的相处中让男人腻味,所以一定要时不时地制造事端来激起征服欲,贝缪尔接着说:“谁爱要谁要去,我一小眼都不看的。”
但是,他的言行完全不一。
贝缪尔深情微醺地望着对方,用痴迷的表情仰视,羞涩的眼神闪躲,最后颀长的手指优雅地上下抚摸高脚杯。
既然神女有意,襄王怎能无情?这种赤裸裸的性暗示,直接鼓励了王羯壁咚强吻。
可是贝缪尔什么甜头也没给,红着眼圈说:“我真的想和你认认真真地好,所以对你好,我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你干嘛就想欺负我?你把我当成什么啦?”
“别的alpha只想和我……”贝缪尔像不敢说那个肮脏的词汇,小声极了,“我一直觉得你很有魅力,你不是为了那个……以为你也真心对我,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一个好男人的。”
一个绿茶,一个渣男,各自代表行业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