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逢云从小锦衣玉食,不拿钱当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所以不论手上有什么,都可以因为一时之快解下来送给对方。陆崇是这个习惯的受益者。
断断续续的嘤咛声中,陆崇敏锐地从纪逢云嘴里捕捉到自己的名字,她减缓了些速度,舌头凑过去舔纪逢云湿湿的唇。纪逢云水亮的眸子好像张开一条缝,原本瘫软的手臂向陆崇的脖子收紧,声音前所未有的娇软:“轻点顶,陆崇。”
躁郁症需要安抚。
陆崇不情不愿地按下终止键,看着纪逢云趿着拖鞋掀被,上床,伸手落在一旁的壁灯开关上,看向他这个外来客,陆崇以为他要赶人。谁知那手指撩起被褥另一角:“今天可以。”
纪逢云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陆崇对自己的心思的呢。
陆崇如初生的羊羔般用力吮吸纪逢云稀少的恩赐,五指微张圈住纪逢云微凉的腕子,却在摸到空荡荡的腕骨时震动收喙,看向纪逢云的那一眼甚至带上厉色:“哥,手表呢。”
也是受害者。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纪逢云极善察言观色,即便瞥见越来越紧的拳,仍旧不甚在意地移开眼,风轻云淡起身。踏进浴室之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纪逢云皮肤娇嫩,陆崇将吹风机的风力调到最小,不伤肌肤的同时,还能多摸一会儿哥的头发。
卧室的桌上放着一杯水,纪逢云抿了一口,温度正好。
前几年纪家破产时,纪逢云每天跑东跑西,嘴皮子都磨烂了,日子久了,即使不说话也常会觉得唇干。
黑色领带圈在纪逢云的颈子上,又顺着胸前裸露的肌肤垂下,他皱眉从陆崇拽了拽自己的手:“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
这是纪逢云多次踩坑得出的结论。如果今天陆崇没完全平静下去,那么法的横冲直撞下,柱肉又塞进寸许。纪逢云穴下又酸又胀,刚被破处便吞下如此粗大的东西俨然有些吃力,整个人却醉醺醺的以为身在梦中,不知该如何自处,只能随着男人身体的顶撞摇动屁股:“嗯…嗯…慢,慢点,陆,陆崇。”
那一幕,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陆崇,只是他养的一条狗。
纪逢云从腕上解下自己的表带,戴上了他送的那只表,银色表盘紧贴着纪逢云冷白的皮肤,就好像他光明正大牵住了哥的手。
陆崇体味着哥逼穴的软腻,只进了一半,还想把整根都埋进去,于是使着道听途说的技巧,肉茎九浅一深地撞,顺便亲亲他哥那张如今已有些肿的嘴:“哥,你在做梦吗?”
陆崇似乎想说什么,又被纪逢云一句“洗完过来帮我吹头发”堵了回去,立马脱了个精光一头扎进浴室。
“嗯…嗯…梦…”哥这口逼实在是敏感,茎身不管从哪边擦过去,他都会反复缩动,分毫没了一开始的抗拒。嘴巴也软得不行,没了尖酸刻薄的讥讽,而是任由他胡乱亲啃,逼洞也像渴求男人般随他的性具捣弄。
纪逢云缓缓抬头,未干的发丝里渗着湿热与洗发水交杂的气味,又是这种眼神:“看什么,滚去洗澡。”
不知不觉,纪逢云翻着财经报喝下半杯。没两分钟,陆崇拿着吹风机颠颠跑了进来,温热的指腹撩起发丝时不免擦过他的后颈。
或许那只表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可对纪逢云而言,说不定还比不上一个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哗啦啦,随着水声的响起,升起的水雾将浴室弥漫,陆崇自怨自艾时,纪逢云看着镜中自己赤裸的身体,右手捧起刚刚被私生子啃过,此时生出红肿的那颗。
看完最后一个字,纪逢云将报纸放下,抬手将惯性垂落的前额发一撩,眼神的幽光落在陆崇裸露的上半身:“已经干了。”
陆崇是纪家的私生子,无权无势,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房子和车子,都是纪逢云的施舍。而他自己烂人一个,养不起纪逢云上百万的名贵腕表,养不起纪逢云逾千万的名车,在大学里考试拿奖学金、竞赛拿奖金,又跟同学合伙做了个网游,才勉强赚到几十万,在纪逢云生日那天送了他一块表。
是每次对上他的眼神时。
奶子上,很快染上大片烧红:“哥…”
摇晃又呻吟的模样太媚人,跟着他的顶撞晃着腰,摇着奶,勾得人移不开眼。陆崇抽出一只手来,三下五除二解开纪逢云的扣子,亮出牙齿去剥他胸前的束缚,边顶胯用力试探
“陆崇,没有下次。”
陆崇无意识攥紧拳头。
狗崽子,咬得真狠。
或许是看到他拿着自己的内裤套在丑陋的鸡巴上自慰时,或许是看到他像个猥琐的偷窥狂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咽口水时,又或者…
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湿淋淋踏出水渍的拖鞋被一双脏兮兮的球鞋拦住,白色的运动鞋上还有个清晰的皮鞋印子。
那么热烈的情绪,傻子才看不见吧。不过…那和他纪逢云有什么关系?
陆崇一愣,升起的气焰顿时萎靡,吸了吸鼻子喊哥:“哥,你不是说不会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