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红梅,这衣服半遮半掩的,还不如不穿!
陆宴的眼角气得突突的跳着。
扔下手里的书,站起来,一脸寒意的看着姜南。
扯了一下凉薄的唇角,冷笑,“什么意思?我给了你一套衣服,你就穿成这样出来脏我的眼睛?姜南,我同意你留下来洗澡,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姜南窘迫的后退半步。
尴尬道:“刚才你递衣服给我的时候,你松手太快,衣服不小心掉地上去了。裤子在下面,就,就弄脏了。”
她立刻局促的打开浴室的门,让他看一下掉在潮湿地面上的裤子。
然后弯腰把它捡起来,放进洗衣篓。
温声道:“你放心,我等会儿就给你洗干净了。还有我的衣服,等洗干净以后我就离开。”
她太尴尬了,早忘了自己穿的衬衫有多短。
这一弯腰,前后失防。
等她反应过来,就对上了陆宴晦暗的目光。
四目相对,湿热的空气像是着了火一般。
姜南站得紧绷了一些,抓着裤子的手忍不住收紧,让布料满满充盈在掌心之间……
“别在我眼皮底下晃了,明天天一亮就滚!”
直到陆宴厌恶的声音传来,姜南才从混乱迷茫的空境回神。
主卧的门被陆宴重重甩上。
姜南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转头去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上的异样,她刚才居然……
轰的一声,她的大脑一下就炸开了。
羞耻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大少爷那么生气,那么冷淡、有教养的一个人,被她逼得差点把门摔碎了。
他应该是看到她腿上的……知道她刚才在他眼皮底下偷偷做什么了。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下贱了,居然随时随地都能……是因为之前姜勇逼她泡的那个药浴吗?
夜凉如水,姜南心情沉重的靠在洗衣机旁,洗衣机工作时发出细微的震动声。
她思绪放空,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只能接受现在这样的自己。好好生活,好好等外婆康复。
去阳台上晾完衣服以后,姜南缩在沙发上睡觉。
客厅的沙发不大,翻个身就会掉到地上去。
不过姜南已经很知足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自己的卧室呢。都是和外婆睡一个屋,那屋子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
但是外婆身上香香的,是家里用的洗衣粉的味道,像是在阳光下刚晒过的被子一样。
想起外婆,姜南的眼眶湿润了。
也不知道外婆现在在医院怎么样了,姜勇把她卖了五十万,外婆应该就有钱看病了吧。
姜南想着外婆,渐渐就睡了过去。
但是半夜的时候,胸部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痛意,疼得她难以入睡。
禽兽校医
“你是有病,还是天生……怎么随时随地都能……”
一大早就撞见她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家沙发上,陆宴被气着了。教养一下全被抛到脑后,气得口不择言。
看到他出来了,姜南立刻把衬衫拢好,尴尬的站起来。
道歉,“对不起大少爷,我在上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来。”
她垂着头,苍白的小脸在早晨的阳光下恍若透明,带着一股病态的虚弱。
陆宴愣怔了一下,“你生病了?”
姜南咬唇,有些难为情,“是昨天被你磕到的地方,有点……有点疼,需要上药。”
她不敢抬头看他,怕又接触到那样鄙视、不耐烦的目光。
好在这下陆宴没再说什么。
兴许是因为对昨天推了她的事情有点内疚吧,他没再说什么,去了餐厅那边。
姜南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做饭,略微弯着身,过去给他做早饭。
陆宴没理她,打开冰箱,拿了面包和牛奶就出门了。
“把衣服穿好了,离开我家。”
出门前,他语气凉薄的警告她。
姜南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依旧穿着他的衬衣,依旧是半透明的、上下失防的状态……
姜南,你真不要脸。在一个男人家里穿成这样,对方还是你的雇主。
看着被陆宴摔上的房门,姜南在心里狠狠唾弃着自己。
已经很严重了,大概要去找医生了吧。
姜南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扶了一下沉甸甸的胸部,艰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的胸又大又沉,内衣却是早就穿旧了的,垮垮的根本托不住。每次走路的时候都坠的很疼。
姜南忍着疼穿好昨晚洗干净的衣服,打算立刻去校医室看医生。
陆宴的这个公寓是学校的家属楼,附近正好有个校医室。
走出家门,姜南疼得一阵眩晕,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