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书烬不明白,他只是手握上自己下体,撸了两下,看尤涉。
尤涉走进他。
他冲他眨眼,好像是男人间不言自明的默契一样。
他其实喜欢男人,但是也觉得可能会有一个适合他的女人成为他的伴侣,相守一生。
男生都这样,谈书烬好像学习不好的体育生一样,「发骚」,像是勾引他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暗号,好像这样就能和他来发「友情炮」。
「来了!」
他不知道怎麽面对谈书烬。
谈书烬开始脱自己内裤。
「你都给我下药了。」
真刺激。
他有些情急。
谈书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笑。
他不知道怎麽说。
尤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不想被他打,现在他只想是不是该避开。
他想,是不是快送到了?他的声音响在谈书烬的耳里:
他的这种理想只能总结为「没有恋爱经验」,但他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很开放,应该能接受一切,除了缠人的女人。他不知道谈书烬与他想法一致,他们只是没谈过,不知道对方的性向。
尤涉听到他的笑声,以为他是笑自己难看,不明白这衣服有那麽不好看吗?
「咚咚。」
「兄弟,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完事的开房的?」
他声音很大。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看他面善,觉得他应该会帮自己这个忙。
他只明白他光溜溜的,对方整整齐齐的,真的很像开房。
他想逃。
他看着尤涉走进,离他有段距离,想着他会不会帮自己撸管,手摸上下体。
不知道他会不会打自己。
他感觉他一定会被他打。
「我怕你吐自己身上。你衣服不能穿。」
他不知道他笑的样子很羞涩,像是第一次在酒店看见男人裸身与他相见的样子,只不过对方现在穿上了衣服。
尤涉不知道怎麽办。
谈书烬抿着嘴,彷佛这样就能显出自己的无所谓一样。他觉得自己不对劲,身体的热度上升,他有些脱力,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知道他不对劲。他不知道是不是「芬达」真是那种药?
他打开门,上半身探出缝隙,拿过袋子,系住下半身浴巾,迅速走进浴室里,换上衣服,穿上裤子,走出来。
他不知道他的辩解越发描得黑。谈书烬笑他,笑得更大声,像是醉了酒那样,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怪异。他的声音很大,大到尤涉瞪着眼看他,想他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比如那个「芬达」带来的药效。
他不知道他在干什麽。
「帮我撸管吧。」
他看他面色酡红,不太正常,不知道他是不是发作了,他看起来很像吸毒的人。
「不是。」
谈书烬浑身发热,他的热很不寻常,像是伸懒腰那样,他开始觉得床单刺痒,觉得声音放大,他的身体开始不像是他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他像是忌惮他一样,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精神病,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那麽大问题,不知道为什麽尤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鬼。像在看鬼。
他全身发热,不知道怎麽说。他的衣服被他扔在了旁边的桌上,他在想,是不是他也该优衣库买件新的,但他的好像没怎麽脏,全吐尤涉身上了。他开始笑,声音有点大,他没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大,他的耳朵在药物作用下放大了所有声音,让他不清楚自己声音也很大,他想,该不会是谜奸药吧?
尤涉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麽说到这个比喻。
尤涉後退一步。
他马上起身,围住下半身,系住,系得很紧,彷佛怕它会突然掉下来一样,系紧。
他想,这「友情炮」还
谈书烬想,尤涉怎麽看起来这麽怪?
发作?那药这样的?
他想,他该不会被下那种药了吧?
尤涉觉得自己现在应该闭门而出,不理他「发骚」。
他开始脱自己裤子。
他想谈书烬现在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还好他是加在芬达里,一大瓶600毫升,这才没出事。
眼,不想他认为自己色情,所以乾脆不看。他知道有时会引起这种误会,所以以最大程度的避让避让开这种情境——被人误会成gay。
他不知道那药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知道对方说「都用这个」,他就觉得应该没事,至少不是砒霜吧?他不知道这东西多01克就能致死。
他想,他一出来谈书烬就看见了他,白色的衬衫的折痕整齐如刀割,像是军营里的衣服,整整齐齐,整整齐齐,他有点……
有人敲门,敲门的声音很响,响到尤涉吓了一跳。
他觉得有点尴尬,觉得对方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