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涉带谈书烬上了酒店。
他脱他衣服,解裤带,一气呵成。他这麽做是为了防止他再吐自己身上,因为那药的效力明显还没过,他不想他发疯。
这药,他怕那女人出事。
谈书烬呻yin,呻yin中尽是痛苦,他不知道他怎麽了。他想尤涉在芬达里放了药。
那药搞不好是迷药。
谈书烬想骂娘。
尤涉是不是疯子?
尤涉想,那个新垣结衣会不会报警?这药,应该算毒品了吧?
他不想犯法,他以为就那种让人晕一会儿的小药,或是书里描写的「春药」,让女人高chao迭起的,类似「伟哥」,给男人自信的。
他没想到反应这麽大。
要是谈书烬死了。
他就摊上事了。
他不想进警局。
他思前想後,那瓶芬达还在包间里,要是有人喝了……
他不想犯事。
他连忙折返回去,要回那瓶芬达。
他想着,走之前看了一眼谈书烬,对方躺在床上,一睡不醒。他想着,拔了房卡,连忙返回ktv。
ktv里热火朝天,他进门时还冷了一瞬间的场,那瓶芬达在那里,原封不动。
他想,
「谈书烬没事吧?」
他还没想到藉口,就有人问了他这句话。他看过去,发现是他室友。他嗓子唱哑了,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没事。」
他匆忙答道。
「那芬达,我拿走了。」
他指着桌上那瓶芬达,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推门而出,仓皇逃离现场。
不怪他这麽逊。
那可是秦载音,那娇生惯养的女人喝了芬达要是进医院了,他这局子是跑不了了。
他想,谈书烬应该没事吧?
他想着这个,一路上紧赶慢赶,还不敢让人发现有异,返回酒店,谈书烬还在床上睡。
他欣赏他肌rou,薄而纤细地盖在身体上,像一个体育生。他不知怎麽想到这个的。他想,他是练不出来了。六块腹肌整整齐齐地码在腹部,两块胸肌整整齐齐地贴在胸腔上,像一个体育生。经常逛微博的他没看见过几个长得这麽完美的身材,不然就是不对称,很少有又薄又对称的。
他想,谈书烬是个体育生。
他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觉。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但青春期的经验告诉他,他绝对不喜欢女人。
尤其是女人来月经的时候,他闻见那股甜血味很反胃,但有的男生很喜欢,有的还能觉出不同,他们说那是「女人香」。
谈书烬身上有股薄汗味。
他不知道这是怎麽了。
他想尤涉是在耍他。
他脱他衣服他不反对,但为什麽不把他往上拉一点,他一双腿有半截小腿都在外面,吊着在,别提多难受。
他没发现尤涉看他的眼神。
胃一反酸,身体弓起,又要吐出来。酸水在胃里几个来回,没吐出来,又躺下去。
尤涉优衣库快送了一件白衬衫来。
他有点sao包,今天这条裤子一定要配白衬衫,不肯换别的,款倒是没同,选了件新款,领子是尖的,看起来有点万圣节。
刚过中秋节,万圣节也不远了。
他这麽想着,对谈书烬说:
「我去洗澡。」
谈书烬不明所以,说:
「你这位,这位同学,你洗澡什麽意思?」
他说话间嘴巴里还有股酸味,呕得不行。
他什麽意思?
他想问他。
尤涉没给他问的机会,脱了外套,说:
「等下要是有人送快递,你帮我拿一下。」
「你应该起得来吧?」
他说完,就进了浴室。
他不明所以。
他们什麽关系?这就要他帮他拿快递?他不明所以。
他气不过,试着撑起自己,双臂酸得不行,一撑起来,看见那瓶芬达就在旁边,放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上。
这人什麽时候去拿的?他一激灵,想起刚才他好像是出去了。
他难不成是去拿芬达?
他坐不住了,强撑起来就要去拿那瓶芬达,下床还不行,看尤涉在洗澡,放下了磨砂白浴帘,什麽都看不见,心一横,想大声说话,提不起气。
「这位同学。」
他说,只有他自己听见。
放弃了。
没人敲门。
他洗澡不要半小时,但最近的优衣库到这只要15分钟路,他只是怕一万。万一怕不了,万一来了,大不了围条浴巾就去拿,就是有点猥琐。
他不想猥琐。
谈书烬还在说话。
「这位同学,你什麽意思?」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