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风行的令狐桀立马往他小师弟要吃的饭里下*药,待他吃完饭抓起手腕就是往后山一顿跑。
令狐桀一脸“我就是在说谎,不过你必须相信我,若敢拆穿我,我就吃了你。”的表情,看得关雎心里跟被小猫爪子挠了下似的痒。
只不过令狐桀在看话本是自动把“小师妹”代入成关雎,关雎那双风情万种桃花眼可不一看就能断定是在下边的?!
美其名曰:师父他老人家重病,好好的突然四肢抽搐肌肉僵硬失去知觉,要和他一起去给师父采药。
据顺风耳千里眼两兄弟说,关雎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牵其他女孩子的手。
这简直合情合理有理有据!
朱缇:“这不是得了羊癫疯的症状吗?”
〖幸好我令狐桀冰雪聪明足智多谋智勇双全!〗
“可是小师哥,我好的很呢,一点都不难受,师哥你是如何断定我中毒的?”
“千真万确!”
篝火光芒大
〖我怎么这么能聪明呢,以后还是不要这么聪明的好,万一绝顶模样就不俊了。〗
令狐桀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他低下头颅,暗示他都暗示地烦了,倦了,哪里肯继续动作。
他的小师弟是他这二十年来唯一不能抓在手掌心里攥着的。
不是,他那个舌灿莲花的小哥哥什么时候跟被锯了嘴的闷葫芦似的?!这高岭之花拒人千里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小公子当然赌过气,但结果往往是发现如果他不去找他,他的小师兄真的会不要他。
棠陆点开面板,
但是他说的却是:“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小哥哥,我明天就成年了。”
关雎也是这么想的吧?
洞内燃起篝火,火苗忽明忽暗上蹿下跳极不稳定,橘红色光晕下两个人的脸温暖柔和。
棠陆叹气,这表情,就差把“我要干坏事了”写在脸上了。
“哎哎哎,不用,师父召了门外弟子伺候他,他特意嘱咐咱们两个去采药。”
“我已经长大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不必再忍着,我,我我我可以……”
棠陆正替他哀婉着,面板上又是另一番色彩——
他屏息凝神,亟欲与他十指相握,却被后者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看过民间画本,故事的情节往往是这样的——小师妹和他的大师兄降妖除魔途中误入幻境,小师妹受***毒草割伤,唯有双修可解,于是小师妹和大师兄干柴烈火,你情我愿,翻云覆雨,酱酱酿酿……
他怀里抱着亲手做的面条,坐在关雎门外的台阶上,脸埋在臂弯里,靠墙睡着。
明天他就成年了,他必须要得到小师弟!谁也拦不住!
怒火冲破胸膛,恨不得现在就把话问个清楚。
把“大师兄”代入成自己,自己这双凌厉又美得摄人心魄,攻击性极强的眼睛一看就是在上边的!
原来他没有小哥哥夸的那么好,他一直很差劲很差劲,却被甜言蜜语蒙蔽着,为自己的“优秀”而沾沾自喜
去找了,也有很大几率被拒之门外。
“我知道。”
〖就!没!了!〗
他明知没有立场生气,心里的不舒服不会骗人,那种感觉好比喝下止疼散后用钝刀割肉,痛意一点点蔓延,待你发现时,心脏都已被剜出。
大抵人心都是肉做的,哪怕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伤了无数次心后,也会疼,会不甘,会迷茫,会自我怀疑,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令狐桀?
〖待我大梦初醒,想要抓住你时,为时已晚,靠在我身边的你早已离去,我只能傻愣愣地看着席上余温渐冷。〗
〖还真是,亲、徒弟。〗
令狐桀不知道关雎体内有蛊虫,早已容不下其他毒素,认真道:“看你着实难受,小师哥我勉为其难扶你一次,走,去那个山洞里歇歇脚。”
“小师弟,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令狐桀明知故问,捧着他脸,不打自招,“头也热,莫不是无意间中了幻境里的情毒?”
〖费尽心机故意和师弟困在后山幻境里不就好了吗!〗
关雎不知在想什么,眼里那三尺桃花潭水冷得跟九阴玄冰似的。
“小师哥说的可是真的,你若用这种理由诓我,师父他老人家要生气的。”
〖你倒底是不是不行?!〗
〖不听话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乖一点。〗
柴火哔剥作响,打破一片沉寂,令狐桀扯散外袍,衣物自肩头滑落,他自以为微不可察地靠近关雎一点,再靠近一点。
〖知道就没了?〗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消失了,留给他的是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夜寒露重,令狐桀打着哆嗦冻醒后,面条已经坨掉,他含泪挑起面条吃掉,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做的东西这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