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槐…余槐！你发什么呆呢？”
文件传输结束的滴答声后，余槐才发应过来，匆匆点了个接收。“诶，在想我逝去的假期。”
“好了，周一就别提这么伤感的话题了，组长让你把这份文件送到总裁办去。”旁边工位的宋嘉怡做着一脸悲伤的样，手指点了点桌面上弹出的文件。“奇怪了，这个总裁办怎么总要你去送文件。”
“我也好奇，可能打工人到哪儿都是当牛做马。”余槐没放在心上，起身走到打印机旁拿文件。
总裁办在17楼，和她隔了整三个楼层，虽然只是上下个电梯的事情，但跑的次数多了总裁秘书都已经有些熟悉，见到余槐进来还笑着打招呼。
“文件我放这儿了啊，一来这儿我就腿软。”余槐笑着摆摆手，放在文件就转身想走。
“别别别，总裁让你直接送进去。”总裁办的秘书一手捂着手上的电话，一手指了指里间的房间。
余槐只觉得腿更软了，这个大boss她其实也只见过几次，还都是送文件送出来的照面。
脸是顶好看的，哪怕是不说话也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感。余槐摸鱼摸惯了，见到这样的大boss也都是能不见就不见。这会儿被架着走到人办公室门口，腿倒是不软了，轻轻敲了两下门才发现门没完全合上。
“方总，您要的文件。”
“嗯，放桌上就行。”还是一样淡淡的语气，办公桌后的男人头也不抬，手上的钢笔在纸上圈划几下。
过了片刻，似乎是察觉到余槐还没出去，方远的视线才从文件上移开，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便又低下头，钢笔在纸上不明所以地写了两下。
“怎么了？”方远低声开口。
“没…没什么。”余槐这下是思考的功夫都没有了，摆摆手后退了两步。“那方总我先走了。”
“等会，桌子上的巧克力你拿去吃吧…咳，品牌方送的。”方远还想再补充句自己不是特意给的，又觉得太刻意，最后还是没再继续说。太过糟糕的刻意感让他不由攥紧了手上的笔，指腹用力摩挲了几下。
“不…”余槐下意识就想拒绝，话语声戛然而止，随后才走到人办公桌旁边，胆子突然大了些，视线在人身上快速扫了圈。“那谢谢方总了。”
如果她没看错，方远不仅声音和xn如出一辙，连手腕上的痣都是一样。
再回到工位上，余槐将一大盒包装Jing致的巧克力和同部门的同事分了分，算了借方总裁的东西送了人情。
宋嘉怡边剥开外壳边摇着椅子凑近，小声说着悄悄话，“老实交代，你对象是不是在总裁办工作，这巧克力不是我们下个季度的品牌方吗？你这会儿就拿到新品了。”
“真没有，我发誓。”余槐倒是没吃，倒了杯水喝了两口。
宋嘉怡还想再问什么，就被叫去处理方案数据，再回来也没想起来追问。
余槐也只是存了个想法，就连着这一周都没再去总裁办，哪怕是主管让送报告过去也左一个借口右一个借口的搪塞过去。连上班时间都比从前早了些，特意避开有可能碰到方远的场合。
一直拖到一周的工作结束，以往习惯性的加班也没有践行，和旁边的宋嘉怡打了个招呼就拎着包往外跑。
靠在电梯旁的落地窗往下望正巧看见总裁办的车停在公司楼下，还抱着侥幸的想法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行的电梯门打开，余槐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便和站在正中间的方远碰撞在一起。
“方总好。”
“…嗯。”
也是余槐似曾相识的赶鸭子上架，没人关闭电梯门，余槐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往一旁挪开了几步，靠在一边握着手机回消息。
空气里像是凝了冰霜，和余槐并排站在一起的覃特助偏过头和她无声打了个招呼。
覃呈这会儿是刚跟着方远出差回来，才短短两三天的行程，他只觉得疲惫不堪。顶头上司不知道是哪里不满意，从出差到现在回来一直低气压，但又是不发脾气，公事公办的模样只让他更紧张。前一秒对项目进度表示赞成，后一秒又黑着脸埋头看文件。
“…假期愉快。”方远最后还是轻声说了句，随后便先一步走出了电梯。
“……”这会儿轮到余槐沉默了。
其实余槐也差不多捋清楚了些，毕竟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对方要是同部门的同事她还不需要想太多，但偏偏是上司的上司，公司的大boss，说给宋嘉怡听怕是要被说上班上出幻想了。
刚洗完澡，边擦着shi发边打开了平板，翻看xn的直播界面。
已经是过了八点的时间，xn正坐在办公椅上敲着键盘，弹幕飘着五花八门的询问，又是问今天不玩吗，又是问上次怎么只直播了那么短的时间。
xn比以往还要沉默，连着二十多分钟，盯着笔记本敲键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直播间的粉丝似乎也是习惯了他这么沉默，倒是觉出了另一种滋味。
“为什么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