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玄关厮磨了一阵才想起要开灯,白榆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拉着谢宇川往里走,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中间摆着一个敞开的行李箱。
“我在准备回去的行李,有点乱。”白榆走过去把行李箱盖上,然后往窗台那边推了推,留给谢宇川走路的位置。
“别忙活了。”谢宇川从背后搂住白榆的腰,触感比在车上隔着厚重的棉衣摸起来更柔软。
白榆怕痒地躲了躲,谢宇川头一回发现白榆身上有痒痒rou,一时兴起,手指在他腰间戳了戳,怀里的人果然扭得更厉害了。
白榆痒得难受,边笑边跟谢宇川求饶,一句话掰成好几瓣。
“川……川儿,别闹了,我……我受、不了了。”
这句话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眼下两个人穿着一层薄薄的t恤,身体又十分亲昵地贴在一起,听起来莫名让人遐想。
不赖谢宇川想歪,和白榆确定关系至今不过一周时间,白天两个人都在店里,只有晚上关门之后那点时间独处。
要不是过马路时白榆会偷偷拉一拉他的衣服,谢宇川甚至忘了两个人已经是恋爱关系了。
二十三,糖瓜粘
白榆气喘吁吁地窝在沙发里喘着气,谢宇川则是去了卫生间了,已经快20分钟了。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白榆整个人都快要从头顶冒烟,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然后一把扯过手边的抱枕把头埋了进去。
最开始白榆还苦于如何逃脱谢宇川的禁锢,挣扎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对方的异样。
像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白榆还故意往身后靠了靠,得到的是谢宇川更加用力的桎梏。
“别动。”谢宇川滚烫的呼吸打在白榆后颈,锋利的犬齿流连在白榆白皙的皮肤上,不疼,只是麻麻的。
白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一股疼痛带着酥麻的痒意从尾椎一直通向心脏,胸口那里空落落的,让他很想要转过身去和谢宇川拥抱。
没过多久,皮肤上那种滚烫的触感便消失了,紧接着是卫生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只是被啃咬的地方还残留了淡淡的水渍,慢慢失去温度后变得格外冰凉,激得白榆浑身颤栗不止。
谢宇川出来时,白榆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只钻沙的鸵鸟。
谢宇川刚才用冷水洗了脸,手上还有些凉,他抽走白榆抱枕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滚烫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想笑,又怕惹得白榆不自在,忍了好久才开口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周二,”白榆想了下,“小年前一天。”
谢宇川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有些疑惑,“小年不是二十三吗?那天就是周二。”
“在我们那腊月二十四才是小年。”白榆凑到谢宇川那边和他一起看手机,“那你们小年要吃什么?”
谢宇川想也没想,“糖瓜,就是灶糖,好让灶王爷的嘴甜一点。”
白榆噗嗤一笑,戳戳他硬邦邦的胳膊,“我们要吃年糕的,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尝尝。”
谢宇川了然地点点头,“那正好,你可以先吃完糖瓜再回家,嘴甜点,哄哄你爸妈。”他揉着白榆的头发笑着说,“好幸运啊,你今年有两个小年可以过。”
白榆也跟着他笑了起来,内心却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也不知道这次回家父母会是个什么态度。
白榆最近一直跟丁之骋联系,为的就是从他那探听些他父母的态度。
从丁之骋的描述里,老两口在提到他时并没有暴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偶尔有几次谈话被打断,丁之骋也就不敢再继续试探。
白榆猜父母肯定没有原谅他,只是碍于丁之骋这个外人的面子,不好多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有些怀疑自己贸然回去的举动究竟是对还是错。
北方小年这天,谢宇川特意在中午约了白榆出去吃饭,路边的饺子馆此时门庭若市,开门间不少外面拎着包装好的袋子急匆匆地骑车离开。
白榆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禁有些讶然。
幸亏谢宇川一早就订了位置,在商场里的一家以海鲜为主的饺子店,一份全虾只有12只能卖到60元,掺了海胆馅的更是得翻倍。
白榆翻着菜单有些咋舌,眼神往一旁稍微低一点的黄瓜鸡蛋馅上瞟。
谢宇川照着店里的推荐程度,把前三名的点了一遍,又加了几道小菜。
白榆算了算价格,有些心疼地合起菜单,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等人走了才凑过去小声对谢宇川说:“好贵啊,这饺子也不是非吃不可。”
“上车饺子,下车面,这顿饭也不单是为了小年的习俗,更是给你践行。”谢宇川给白榆面前的杯子里倒满茶,又替他拆了擦手的毛巾,“希望你能顺顺利利。”
谢宇川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又似乎什么都知道,只是白榆不说,他也不多问。
白榆接过毛巾,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手指。消毒过的毛巾温度很高,烫得他从指尖一直暖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