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nainai抱着陆婧艺,混浊的眼珠溢出了泪水。
商鹿衍退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苏nainai身影佝偻,步履蹒跚地走到了苏子郁的墓碑前。
烟瘾似乎又犯了。
商鹿衍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到底还是没拿出来,隻tian了一下干燥的唇。
苏nainai用家乡话责备苏子郁不孝,又说了很多。
语速很快,口音很重,让人分辨不出说了什么。
但听语气像是叱骂,夹杂着难过的叱骂。
商鹿衍看着心里难受,刚攥紧了指尖,后肩就挨上了一个结实宽阔的胸膛。
墓园起风了,简白敛的双手绕到他身前,将他隻拉了一半的外套拉链拉上去,然后用嘴唇碰了碰他后脑杓的发梢,“难受就别看了。”
商鹿衍摇了摇头,视线一偏,忽地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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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alpha
三个人都是从后座下来的。
但车子要动,总得有个司机。
商鹿衍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
但黑色的车窗被太阳照着,反射的光线刺眼,看得人眼黑目眩。
商鹿衍刚伸了一下脖子,就听见苏nainai喊他:“小衍。”
商鹿衍应声转头,对上苏nainai模糊的泪眼,立刻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苏nainai的左手戴了一个颜色很旧的玉镯子,越发衬托得她那截枯瘦的手臂干瘪苍老。
“谢谢你来送小郁最后一程,”苏nainai含着泪低声问:“你能原谅他对你做的一切吗?”
商鹿衍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觉得苏nainai应该是知道内情的。
不敢说全都知道,但起码不是一无所知。
商鹿衍没法回答,因为他的答案是不能。
但当着一个孙子刚死,Jing神支柱崩塌的老太太来说,这个答案无疑是另一种打击。
见他沉默,苏nainai大概懂了,抹泪又拍了拍陆婧艺的手,“辛苦你了,孩子。”
陆婧艺忙不迭地摇头,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苏nainai上了香,Jing神不济,被那对夫妇搀扶着,像是要离开。
商鹿衍见状,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苏nainai。
老太太回头看他。
商鹿衍没顾忌什么,直接问:“那您以后,打算怎么办?”
苏子郁死了,s2bs组织的人还会继续给照顾费吗?
如果没有照顾费,那对夫妇还会继续照顾她吗?
苏nainai活了大半辈子,门儿清,很快就理解了商鹿衍想问什么,拉着他的手说:“不用担心nainai,小谢说小郁给我留了钱,每个月会打到我帐户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没避讳那对夫妇,像是特意要说给他们听,“金额不少,只要展民两口子能给我养老送终,等我死了,剩余的钱就归他们所有。”
商鹿衍被拉着手,在听见某个称呼时,瞳孔猛地一缩。
温暖的日光下,那辆黑色的车缓缓降下了车窗。
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露出了一截修长的脖颈,五官清俊,双眸却狭长艳丽,如同一尾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美人蛇。
商鹿衍视线蓦地一顿,隔空和谢疾撞了个正着。
谢疾开了车门下来。
五官较少年时变化不大,头髮半短不长,盖住了后颈,一半在后脑扎了个揪。
因为风大,额发被吹乱了几缕。
他慢条斯理地拢在耳侧,一边迈开长腿走上来,一边深深地和商鹿衍对视。
细碎的阳光下,谢疾的瞳色看上去有些浅,但留不住光,反而让人感觉像两颗玻璃球。
瞧着又冰又凉,看久了非常瘆人。
徐徐走到苏nainai面前,谢疾神情沉痛,“nainai,我想给子郁上柱香。”
苏nainai揩了一下眼泪,衝他点点头,“有心了,小谢。”
谢疾说了声应该的,然后和商鹿衍擦身而过,点了三根香,拜了拜,最后弯腰插到了墓碑前的三足香炉里。
在谢疾上香的期间,商鹿衍低声向苏nainai打听:“nainai,他是谁?”
苏nainai说:“小谢是小郁在国上学的室友,昨天才回国的,本来是想来拜访,结果听说小郁就开车搭我们过来s市。”
商鹿衍没说什么,见谢疾上完香抬头看来,就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最后还是谢疾先挪开了眼。
苏nainai还要去帮苏子郁办死亡证明,所以先和陆婧艺以及那对夫妇离开了。
商鹿衍看着他们上了车,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邢宿的号码。
“喂?邢警官吗?这里有你想要抓的人,过来吧,地址是xx区xx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