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那串紫檀佛珠,修长指尖夹住杯脚轻轻晃动。
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他的自信,简直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借刀杀人,借力打力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应元的声音不大,但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却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一是疑惑他怎么对温家的事情如此了解,父亲没有惩罚四姨娘,包括四姨娘怀孕,连x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二是他居然大言不惭说要弄si四姨娘,且不说她如今怀孕,父亲身边的十几个保镖天天形影不离,单说他若是真的把四姨娘给杀了,将来被父亲查出来他又如何收拾局面?这个后果他想过没有?
不过我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情,以及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这个应家小儿子的实力实在是神秘莫测。并且做事不计后果,不按套路出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直觉告诉我,他非常非常危险。
如果跟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我,而我背后是温家,是整个温氏集团。
并且这个家伙,看起来也并不是乐于助人的人,他这么做绝对是另有所图。
我脑子里飞速运转着,连旁边什么时候来人了也没发现。
[老板……]
安娜规规矩矩地俯下身,在应元耳边不知道低估什么。
她话没说完,只听见餐厅门口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
[应大少爷原来在这跟美nv吃饭啊,害我找得好辛苦。]
循声望去,是一个光头,身后跟着七八个壮汉,个个凶神恶煞。
服务生刚想上前,被其中一个壮汉一把推开。
那力道不小,服务生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为首的光头半个脑袋上纹着一片奇怪的纹身,就差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声音太大,惹得四周围的人微微侧目,这种地方出现一个市井打扮的古惑仔确实有些突兀。
应元并不着急回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盘玩着手中那串佛珠。
看来他们并不是熟人。
光头也不介意,走过来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应元的肩膀,笑意盈盈。
[怎么样?有闲情逸致在这陪美nv吃饭,来解决一下今天在赌马场工地的事情吧?]
听着像是个问句,但实际上火药味十足。
原来是今天赌马场联安会的人找上门来了,看排场应该是话事人之类的。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抬眼看了下应元,想起今天工地上的古惑仔,因为拿手指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一根手指就被y生生掰断了,头也被一板砖拍的鲜血淋漓。
应元微微皱眉,但依旧不吭声。
然而我还在诧异应元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时,旁边的光头忽然神se一僵。
他低头,看见安娜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袖珍手枪,正不动声se地抵在光头的腰上。
见老大被枪顶着,光头身后的人满是诧异,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应公子,我手下的人说你疯子我还不信。]
光头说完哈哈一笑,又低声。
[这里这么多人,我不信你敢开枪。]
说是这么说,但手还是老老实实地放了下去,临了为掩饰尴尬还不忘拍了拍了应元的宽肩。
男人嗤笑一声,拍了拍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漫不经心地。
[敢不敢,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安娜,你送温小姐下去。]
安娜看了眼来势汹汹的光头,迟疑了下,但终归还是服从大于一切。
[是,应少。]
在等电梯的间隙中,我回头看了眼。此时光头已经坐在了我刚刚的位置。
而应元还是老样子,脸上看不出有半点的慌张,甚至还淡定从容地点了支雪茄,似乎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滑稽的是,他吐出的烟雾尽数飘向了对面,惹得光头男人一脸怒意,连连咳嗽。
安娜捕捉到我的眼神,忽然开口。
[温小姐,我就送到这里了,您的保镖已经在楼下。]
然后她顿了下,又开口。
[放心,应少不会出事。]
我闻言微微一怔,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麻烦你了。]
我哪里是担心他……
纯粹是好奇这里接下来又会发生一场什么样的恶斗。
夜幕下的香港,霓虹绮丽。
豪仔开车,在去往养和医院的路上。
我望着车窗外,脑子里为了联姻的事情头疼。
一走了之是容易,但也就意味着就此跟温家决裂,但不走我又要被迫与木川分手,转头跟个疯子结婚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而无论哪种结局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抬手r0u了r0u太yanx。
与此同时,一辆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