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基来的时候,我一身酒味儿地坐在椅子里,缩在角落,盯着面前的空酒杯。
我有点喝多了,但是我酒量一直可以,喝这么多也不会醉,只是脑子有些迟缓,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下一刻我的手腕就被抓住了,我抬起头,张基俯身握着我的手腕,我不想看他脸上的表情,扭头看他背后的女人。
脸上有一点惧怕,有一点担忧。
我的确喝多了,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这是柴家馨,是她给张基打了电话。
扣在我手腕上的手指加了力度,张基弯腰坐在我身边,向我靠近,然后伸手拢住我、拢在他怀里。他的臂弯间有浓郁的香味,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他,啧了一声,拎起包,摇摇晃晃站起来。
酒吧餐厅里人声嘈杂,震耳欲聋,让我感到厌烦又无趣。
我的腿和脚下的高跟鞋有点不听使唤,我意识到我不能很好地控制我的身体,只能慢吞吞地走,不能傲慢地、潇洒地大步流星。
冲出酒吧后,粘稠的世界重新变得轻快起来,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部,环绕着我的手臂和后背,我有点清醒过来了。我高抬起头,天空是黑的,没有星星,只有高楼占据视野的一角,在这里,夜晚的天空是没有星星的。
温暖又厚重的外套搭上我的肩膀,我的上臂被紧紧捏住,张基搂着我,我没有挣扎,胡乱在他口袋里翻找起来。
柴家馨和其他两个男的跟了出来,张基似乎在向他们表达感谢,感谢他们照顾我。
只有柴家馨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懒得看其他两个男人的脸色,我从张基的外套口袋里翻出我要找的东西了。
我掏出烟盒,极其熟练地用甲片顶开盖子,然后低头叼出一根烟。
张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和柴家馨他们告别,然后拖着我上车。
我没空点烟,只能被他拖着走。
我大概能想象柴家馨要怎么和陈得仁高于荣解释这件事了,她不知道我和陈得仁谈过短暂的三个月,却知道我和张基关系不简单。
酒吧饭点的地下停车场里车满为患,我一眼就看见那辆高大的黑色suv,还有一看就很贵的车牌号,那是我曾经用来打趣张基的谈资。我被张基塞进车后座,他关上门,绕到另一侧上车,与我坐在一起。
喝了酒之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含糊不清地问:“你打火机呢?”
没有回应,我迟钝地想起来张基这样的人是不需要自备打火机的。
我嘴里的烟被抽走,一双冰凉的手托起我的脸颊,金属表带蹭过我的脖子,我抬头迎接男人凶猛的吻。
张基的嘴唇很软,很好咬,我啃了两口,被他顶开齿关,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游走挑拨,急促地呼吸扑在我的脸上,他身上香得与外国人有得一拼,我想起来这是我之前随手买给他的男香,dior的sauva,被他委婉地嫌弃过太甜。
呼吸声,接吻声,水声,全部在车里环绕播放,我坐在张基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自上而下与他接吻。我的裙摆被撩开,他的手贴着我的腿蹭进来,滑到我的大腿内侧。我短暂地放开他的嘴唇,他睁开眼,我看到他眼里的浓重的欲望,淡红的眼角,还有我读不懂的感情。
我抚摸他眼角的细纹,微笑说:“youarebeautiful”
张基闭上眼,“比起那些年轻的男孩呢?”
“小男生哪有张董的风韵?”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挑和他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人比。
张基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我把他推倒在车后座上,翻身骑跨在他腰上,张基硬了。
“我能在车里Cao你吗?”
张基又咽了口口水,“等我把车开回家……可以。”
我以前不懂张基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车,因为他不止一次抱怨过压线了,要买好车、贵车,他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但是现在我感谢他买这么大的车。
车后座的椅子被完全放下来,我们扑倒滚在一起,张基狂热地亲吻我的嘴唇、脸颊和脖颈,我脸上的口红和粉底被他吃了几口,我也懒得提醒他,因为我在忙着拆我的点心。
张基的鞋子裤子全部被我扯下来,勃起的性器勒在内裤里,我把最后的布料撕开,分开他的双腿,他的大腿夹着我的腰,暧昧地蹭着。张基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根假阳具和一瓶润滑剂,塞进我手里。
我还给他,“你帮我戴上。”
张基喘得有点厉害,“你的裙子……”
哦,对,我的宝贝裙子。我把头发撩到胸前,背过身对他,“帮我拉开。”
张基迟疑了一下,才把拉链拉开,我飞快地褪下裙子,把它扔到前排,只穿内衣。张基帮我穿戴好假阳具,我撕开润滑剂的包装,拧开瓶盖。虽然车里没有开灯,但地下停车室里有感应灯,勉强提供了微弱的照明服务,我看到润滑剂的包装瓶上写着我熟悉的字,这是我之前网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