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静晚上回到宿舍,一群男人照常聚在一起抽烟斗地主,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从工友那里听说了她下午在厕所门口的事迹,贱兮兮地跑来挑衅:“哟,咱们的小吴回来了啊!”
“小鲜rou的滋味怎么样啊?不会是个处男吧?”
“行啊你,我听说,处男的Jingye可是大补的东西呢。”
“难怪咱们小吴晚上回来面色这么红润啊!”
吴文静照例无视他们,打开自己的小折叠桌椅,默默地吃起了盒饭。
“欸,我听说今天下午来的那个小孩儿,是夏总的儿子,夏氏集团的小少爷!”
“难怪长得白白净净的。要我说啊,下午估计是小吴死皮赖脸地追求夏小少爷,结果被狠狠拒绝了,羞愤之下才把小张揍得脑袋都肿了一个包。”
“我觉得有道理,毕竟那可是夏氏集团的独子啊,怎么会瞧得上她?男不男,女不女的,屁股和nai子一样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睡这种女人啊?是不是?”
“就是,给钱我都不睡。”
吴文静抄起烟灰缸砸了过去,没砸到人,那几个挑衅的反而更来劲了,卷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你们想和梁宁一样吗?”
这话一出,正准备动手的人全都愣了一下,在心中掂量了一番,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家伙,呲牙咧嘴地嘲讽道:“呵,搞了半天还不是得靠男人。”
另一个人跟着附和:“这么快就钓上金gui婿了,惹不起啊惹不起。”
“哼,我看她就是癞蛤蟆吃天鹅rou,人家夏小少爷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真把自己当夏家少nainai了!”
“碰!”吴文静把其他宿舍的人全都赶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来想去总觉得不是滋味。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人,那小孩就能任性妄为,一句话就能开除她不敢得罪的经理,而她却要在这里忍受男人们污秽下流的恶言恶语。
难道只是因为没投个好胎,就活该当个蝼蚁任人轻贱吗?
吴文静不甘心。
既然他们说她癞蛤蟆吃天鹅rou,那她就吃给他们看,不然她岂不是白白被羞辱了!
她盘算着,要想睡到夏小少爷,用寻常的方法,人家肯定瞧不上她。
那些男人有一点说得没错,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皮肤常年被风吹日晒,黝黑而粗糙,没有男人会把她当女人看。
但如果能用点非常手段,比方说下药迷jian……
想要弄到迷药不难,她初中没毕业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只要钱到位了,不管是蒙汗药还是催情药都不难买到。
难的是怎么把夏小少爷单独约出来……
吴文静一时想不出办法,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一周后,吴文静和往常一样去上工,没想到这天老天爷竟然开了眼,让她又在工地遇到了夏小少爷。
少年被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围绕着,正准备上车,吴文静喊了一嗓子:“小少爷!等等!”
少年回头看到了她,让保镖们在原地待命,自己走了过来。
“姐姐,那些人……后来没有为难你吧?”
吴文静摇头:“咳,大家都是工友,有些小打小闹很正常!”
“我叫住小少爷是为了感谢小少爷上次帮我解围,嘿嘿,要不是小少爷出手,梁经理之后肯定得给我穿小鞋。”
少年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客气,能帮到你就好。对了,我叫夏斐。有斐君子的斐。”
吴文静没听懂‘有斐君子’是什么意思,自然接不上这话茬,憨笑着摸了摸鼻子道:“哦……哦!小斐是吧!呃,我是想说,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意思一下!”
夏斐第一次见到吴文静的时候就觉得她很亲切和善,之后见她竟然敢动手反击那些欺负她的人,又觉得她特别勇敢坚强,心中生出了几分好感。
再加上他平时人缘并不好,很少有同龄人愿意邀请他一起吃饭,更别说是请客了,于是夏斐欣然接受了吴文静的邀请,让等着他的保镖先回去,晚点再来接他。
“那我们走吧。”
工地的位置比较偏僻,他们平时吃饭都是食堂或者泡面,根本没有可以请客吃饭的地方。不过再稍微往北走一段路,倒是有一条规模很小的夜市,大多都是一些推着车出来摆摊的流动摊位,还有些一看就不怎么卫生的苍蝇馆子。
吴文静领着夏斐去了一家烧烤摊,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每桌都坐满了,老板只好搬了一张自己家里吃饭用的桌子出来临时给他们组了一桌。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吃饭吗?”夏斐咬了咬下嘴唇,他从没在这么吵闹的地方吃过饭,而且这桌子看起来还油腻腻的,感觉好像没擦干净……
“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钱,没法请你吃高级西餐,但是我保证,这里的烧烤你只要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