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假期,简令棠收到课题组雨琳师姐的邀请,要她跟他们一起前往郊外,参加与隔壁课题组共同组织的野营活动。
带队的一组学长陈其亮按照人数包了两辆商务车,临出发时才得知二组的简令棠不住在学校。
陈其亮刚在群里问了声,立时就有个姑娘跳出来表达不满:
“她是麻烦Jing一个,还没出发就搞特殊,以前都是我们自己人出去玩,就不知道把她叫来干嘛。”
“别这么说,多大的事。令棠刚来,带她和我们熟悉熟悉嘛。”
陈其亮打着圆场,其实是藏了自己的考虑的。
简令棠文静淡然,更有一张让人见之忘俗的脸,陈其亮见第一面就早早有了想法。
无奈简令棠所在的组虽然就在他同一层楼不远处,但她为人太过客套疏离,平时独来独往,陈其亮无论是试图和她发出约会邀请、午后给她送咖啡甜品,还是想跟她聊聊了解下她的喜好,简令棠一概不领情,连微信都不加一个。
陈其亮很难得有机会接触到简令棠,好不容易这回有个机会以公开名义邀请她来参加集体活动,不想因为群里几句吵嘴就放弃,想了个办法道:“野营的地方不好打车,要不我绕个路接令棠吧。”
还是那个反对的姑娘消息又跳了出来,态度仍然很呛:“学长你是领队,你不在怎么行?有的人不方便就别来了呗,她是非去不可吗?”
十几号人的群,其他人都不做声。陈其亮纳了闷,不明白为何独独自己组里的姑娘言语这么犯冲,难不成还能是那个冰山美人得罪了她?
其中原委陈其亮想不明白,简令棠是知道的。
她刚换了要出门的衣服,拿起手机看到消息,一下就认了出来,那个恶意满满针对自己的女生是简依桃。
简家的亲戚里这一辈共有两个姑娘跟简令棠年龄相仿,简依桃算是她远房的堂姐,刚好和她同龄,两人还在一个学校读书,有些是非实在是难以避免。
简令棠作为私生女,三年前才被勉强同意进了简家的族谱,到现在还和简家人隔阂不浅。
只要一想起这家人对自己和母亲做的恶心事,简令棠出游的兴致全无。
她不打算去自讨没趣,正要敲字推了这个邀请。
不料相熟的雨琳师姐反应更先,快人快语的语音丢到群里:
“不就是没人接令棠吗?这有什么难,有个现成的人就住令棠家附近,让他顺路就接了呗。”
陈其亮:“谁?”
雨琳师姐:“计煊啊,他不是还没出发吗?”
说着,雨琳师姐直接艾特了一下计煊。
简依桃看到,不知怎么就恼了,用语音回复在群里:“计学长早就跟柳学姐说过了,这次不来,你们就别烦他了。”
语气之不屑,就差把“简令棠想巴结计学长还不照照镜子”直接明说出来了。
简令棠都有点无语。她自然是知道计煊的,或者说在z大,想没听说过计煊都难。
学校里风尖的人物,江南富商独子,从入学起就备受关注。成绩佼佼,当过学生会长,拿过商赛大奖,还没毕业就手握两篇顶会论文,方方面面都可谓处理得如鱼得水。
这样的人,出于良好的家教,待人固然是礼貌温和的,但和普通人也会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
简令棠虽然和计煊读的同一个专业,但年级、所在的课题组都不同,不过是两个组间合作密切,学生交流得频繁,简令棠因此才见过他几次罢了。
见过是见过,但实际上计煊都不一定记得她,何况他又不是什么热心的人,怎么会送自己?
简令棠根本不想去,把光标挪到刚刚打好的婉拒前面,要再加一句“不用了”。
却是这个时候,屏幕上又跳出了条新消息。
计煊:可以。
谁也没料到,半个小时后,简令棠真的就坐上了计煊的座驾。
两侧绿化飞快地往后退,简令棠侧目看了眼计煊,心想计煊真不愧是z大的校草候选人,侧颜线条从高爽的额头到挺立的鼻梁,硬朗而优越,眉飞入鬓,颜值十分赏心悦目。
除去顾承和那样的混血,很少有亚洲人的面部立体度如此漂亮。只是也因为这份异于常人的耀目,而使得他看起来不那么容易接近。
简令棠礼貌地道谢:“麻烦学长了,听说你没打算去的,没想到你会单独跑一趟。”
“你就在我家附近,不算麻烦。”
计煊单手扶着方向盘,口气公事公办:“你就当我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计煊嗓音很磁性,与车底盘越过减速带的震动共鸣,简令棠手腕一抖,手机从掌心滑落下去。
她慌忙弯腰去捡,安全带系着不方便低下身子,费力捞了半晌才捡起手机,浑然不觉安全带恰好勒着双ru间的丰沟,半边白nai子从低胸的衣襟垂露。
计煊不经意一瞥,眼神猛然凝滞,简令棠重新坐直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