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畸形……’
她的身体一下陷进了冷气里,就像是赤脚踏进了冷水里。
“一定有办法的。”
禾霓颤声道,“肯定会有办法的,二嫂,先听道长把话说完。”
大家都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忽然出声的女人,因为她是一个在这个家里抬不起头的,懦弱的女人。
李西章看着她,又看着那哭着的小男孩。
张合说,“那孩子好像确实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孩要小。”
“是啊,就像只小猫一样。”
西章扯了扯唇,“猫的生命也是不由自己的。”
气氛这么沉重,徐闽见自己好像有些严重了,也有些不好意思,“生辰八字童子,假童子,是最好化解煞气的。”
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兄,见黄良弼起身,“拿香。”
找人摆好了案子,黄良弼恭敬地把三根香点燃,蒲团上,他闭上眼念念有词。
张合坐在李西章身边搁远处看着,眉头紧皱,“这玩意是认真的吗?”
李西章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对面的禾霓,她也没有靠近跟过去,只是坐在对面,遥遥地看着。
不一会儿,那边道士起身了。
只听到他说,“这孩子是从上边私自下来的,现在还为时不晚。”
说完用纸笔给他们写了什么东西,说道是,“因为今晚我和师弟就要先离开这边到别的地方去,帮不了你,这个做事处理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九月初,带着孩子你到这个地方去,找这个人……”
方寻菱他们回来了,禾霓问她,“怎么样?”
“还有办法……”
宋耀文倒是也觉得这有些不可信,“你是认真的二哥?我看君浩好好的,可别信了这人乱搞……”
宋温书不说话,但这黄良弼都说是正统的有本事的人,何况宋奶奶跟他也认识,怎么可能胡说八道呢。
见黄良弼好像有‘本领’,宋雅直问他能不能算出来她这孩子是男是女啊?
她丈夫一听觉得有些不妥,“男孩女孩都好,那不是都一样。”
“一样,这不是就想问问吗。”
宋文耀的老婆虽然也想问,不过黄良弼也没对宋雅说什么,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掐都算,只说到时候还是去医院看吧。
禾霓垂眸,不由得想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要不要也试着去联系一下这个道士?
但是,良骏那边她也没有说过这件事,万一他要去家里作法呢。
而且当初梁佳思带她去看的那位出马,他也说这个东西管不了,他说这很有可能不是……不是?
禾霓忽然又怔住,她看着桌子,自己的思绪不知道为什么又断了。
对了,她说了什么来着,她说了什么,那个男人说这个东西他很有可能不是死物?!
好像一到这个东西身上,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可真荒谬。”
禾霓不由得朝对面看过去,张合显然是真不相信这些东西,看到他们脸上信服也很扭曲,像是想这群信神信鬼的人实在不可理喻。
这话正叫放东西的徐闽听到。
“唔……张先生?”
“哎——”
他忽然跑到他背后叫他把张合吓一跳,“干、你搞什么啊!”
徐闽微微低头看着他笑道,“张先生你就这么相信科学吗?”
在他一旁的李西章忽然开口说,“张合他从小就在国外生活,学习,不信这些。”
“哦,原来如此。”
那徐闽一听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屑。
张合转头看李西章一眼,净是火上浇油——
宋奶奶开口说,“张先生,国外也有类似的说法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合对她道,“世界上是有很多没办法解释的事物,但我还是相信科学,就算是出现恶魔,也会用科学的力量制裁他的。”
徐闽‘哈哈’一笑,“只恐你见得,却治不得,不信鬼神者,小心堕入拔舌地狱……”
“师弟。”
黄良弼制止他。
李西章笑了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多有得罪”
张合抿了抿唇,反击道,“恕我冒昧,据说道家有修仙炼丹延年的方法,从古至今,既然如此可有人做到?那最出名的丹道大师南道长,也不过享年一百零五岁。”
“一个凡人上了山想做神仙,难道是羽化登仙?”
“张先生!”
宋奶奶也觉得他这么说实在不妥,说实话她是很不喜欢这个张合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李西章带过来的人。
禾霓垂下头,她婆婆和大伯母也跟着打哈哈,说好话,方寻菱沉默,但她还是很少在二嫂脸上看到这样冷漠的表情。
“没事。”
倒是那黄良弼比起徐闽确实是道行更深,一点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