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神仙!”
“求求您了,只要能救我儿子,开什么条件都行——”
道士的袍被这男女的手牢牢扯住。
他转回头来看着跪在地上这一身富贵的两人,开口道,“这人有人的规矩,鬼有鬼的规矩,我说早早离开,你们不听,还有什么办法。”
见他要走,男人‘扑通’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他老陆家就这么一个男丁来继承家业,不管他要多少钱都可以!”
简直要哭的昏死。
黄良弼看着他,掐指一算,抽出一张符咒往空中一扔,那符悠悠飘,一通乱寻竟然不知要飘到何处,无处可去。
“晚了。”
黄良弼这一句话彻底压垮了陆老板夫妇,一时间他妻子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他这模样,略一沉yin,似笑非笑,“你儿子的魂已经被老爷子带走了,我若要给你下去找人那是逆天而为,要付出大代价……”
“道爷啊——”
黄良弼拍了拍他的手把他扶起来,“我只给你三天时间陆老板,我要你给我造一口青铜棺。”
“三、三天?!”
见他要作罢,陆老板连忙抓紧他手,“三天,三天,不管多少人,我一定给你做出来——”
黄良弼笑道,“所有条件我只说一遍,你可得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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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悠悠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将折了一小段的东西递到了他面前,那是一支香。
马霍没有接过来,只是盯着他手里那老旧的玲,颤抖道,“你来干什么,我早就跟你们断绝了!”
“和在教堂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呢。”
李西章笑了笑,他将一张照片拿出来,“鸿远先前托我一定要把这个给你。”
照片上那三个人,最边上的,不是他还是谁,正靠在比他高一头的男人的肩头上。
这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可这张照片上却有的脸上,他微笑着,是地府里的恶鬼,是圣经里的恶魔,永远戏弄,嘲笑人类。
“你不悟?”
“师兄,再怎么说那可是人,都是人,怎么能吃人?”
“不,你这话正错了,他不是人,他的血rou取之不竭,那古书上已经说了,‘若要长生不老,必要脱去rou体凡胎,再铸新生,生生不息,方能长生不死!’”
“……”
“你不悟是不是?好……你不悟我悟——”
妄求长生之术,传说世间有长生秘诀,他师兄顾鸿远自从入了什么教之后有一段时间像是着了魔开始执着长生不老。
而那教中所追求的长生,在他们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
他的师兄顾鸿远和这人已经认识三年了,当初他将这个男人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就不喜欢他。
他来到这里,和他们一样无亲无故,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家伙已经活了很多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顾鸿远待他如兄弟,马霍又自小就跟顾鸿远因为戏班子在一起,也就这么相处下去。
但,自那之后,自顾鸿远入了那修仙炼丹寻长生的道之后——
“嘘。”
“师兄,万一他在……”
“你不会小点声哈?”
没有女人的地方,总有男人要成为‘女人’,但是实际上他也对顾鸿远上心。
两个人间的关系发生变化连中间的空气都会变,他不信别人看不出来,那东街的老头总想让顾鸿远花钱买个外地女人,他怕顾鸿远被人夺了去,所以他暗暗满意。
那一个夜,头上那个月亮那么圆满,他没睡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本来以为是耗子,没想成起来一看——是他等不住了!
他就要那点人血rou。
他追着师兄看他猫进了那屋里头,他也跟着悄悄过去。
顾鸿远已经给他投了药,摸出来的刀却迟迟不下手,他小时候唱戏耍刀,刀法一直了得。
唔,可他没说过,这‘人’有那么一张脸,不论是眉目,鼻子,嘴唇,从头到尾,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真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rou来,还怪叫人怜惜。
但,既然是兄弟,肝胆相照,他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做仙’啊,
看着那把磨亮堂的柳叶小刀:西章啊,为了不让你太痛,我已经把这刀磨了许多天……
他想来想去,抓着他的手,刀尖一刺,刀面一转,快啊,那‘大鱼际’立即就叫他削了下来。
马霍从外头看着,汗流浃背,见顾鸿远急急去捡那块rou揣到自己衣裳里头,再看那搭下来的手,血流不止,滴着的往下落。
他撕下自己衣裳的布要给他包包。
“嘶。”
连他都听到了顾鸿远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马霍挤进了脸往里看,这一看立即惊住——那血淋淋的rou面竟然长出了无数的rou须,它们像是有脑子一样,把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