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却忽然发现窗户竟然是打开的。
难道她没有关?
禾霓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思考那边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来电人是梁佳思。
二十分钟正好,佳思也是连忙给她打电话问问。
“怎么样了禾霓?”
“没什么事……”
她走到窗边,梁佳思问她有没有发什么什么奇怪的事。
禾霓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她回忆那道男人的声音,“但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是太紧张了。”
梁佳思其实一直不太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因为她自己从来没遇到过,所以也总是抱着一种平常的态度。
禾霓没说话,她走到梳妆台前,问佳思,“现在可以掀布吗?”
“结束了应该没事了。”
她应了一声,伸手扯下镜子上的布,布料从上头滑落,明亮的镜子照出她的脸。
“今天晚上你该睡个好觉了。”
“谢谢你佳思。”
“谢什么,小事。”
那头梁佳思说下个周她跟她一个朋友要一起去一趟古市,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正好可以看看说不定给宋良骏奶奶买东西。
禾霓想了想,刚想答应下来,忽然身后一凉。
那种感觉,就像是背后有一个开了门的冰箱一样冷气直钻……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缓缓按在了她肩膀上。
“禾霓?”
她的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对面的梁佳思一直没听到她回复,叫她的名字。
而在她眼前的画面,如一盆凉水劈头浇在了她身上,从头到尾。
冰冷的镜中,她颤抖着,恍惚的目光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白森森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那是一只男人的手,份量很重,在她身后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皮肤很苍白的男人,镜子没能照到他的头,她仅能看到那下巴,和那张微笑的红嘴唇。
“禾霓?你能听见我声音吗?”
她还有听觉,但是却如同哑了,嗓子里又腥又甜,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动了,缓缓弯下身来。
禾霓这次,真的看到了,她真的看到了,那薄凉的眼,连同眼正下方的一捻痣,尽管她的神经动荡着,她仍看的清清楚楚,都像血一样暗红——那,不是人的眼。
啊……
她浑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在颤抖,但,她的身子却不能动弹,就那么呆立,像是到了悬崖边无路可退的羊羔。
她感到绷紧的身体甚至都有痛楚,汗水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出来。
“禾霓?”
他在叫她的名字。
“禾霓。”
他的手从后面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她的牙齿在颤抖,舌头打了结,透过朦胧的泪水。
“你真可爱……”
真真实实的捏起了她的脸颊,她的腮肉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中,被挤压,他的脸缓缓低下凑近她的脖颈,贴在她脖子的上的皮肤十分冰冷,连同她的血管也要一起冻住一样。
那双眼端凝着她,像是一个漩涡,吸附着她的魂魄。
“禾霓——”
禾霓猛地睁开眼,发现她侧躺在床上,窗外的树影子已经在太阳的映照下斜斜的卧着。
她的手机就在她手边,跟梁佳思的通话还在继续。
“佳思?”
“吓死我一跳,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叫你不说话,把电话挂了又打了过来,你听不到我声音吗?”
“我把电话挂了?”
“……你别吓我啊。”
禾霓四处环顾,好半响,开口道,“我好像刚才睡过去了……”
“你说什么呢,”梁佳思说,“这前后才两分钟。”
她一下愣住,冷风吹进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种未知的恐惧从她心里升起,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佳思,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恐慌,“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这个家伙究竟为什么要缠上她,为什么一定要玩弄她,她不明白。
她和宋良骏通话的时候没有提起过这些事。
宋良骏是绝对的无神论者,而且良骏对所谓的‘玄学’,神棍,道士什么的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只从前听他提过这跟他家里有些关系。
“禾霓?”
男人盯着她的脸,开口问她,“你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
禾霓对他说了一次。
那天之后虽然没再发生什么怪事,但梁佳思去帮她打听,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位出马,算是她朋友的朋友,今天周六梁佳思陪她一起来看看,明天她们打算和她朋友一起去古市逛逛。
那出马一听,说,“你母亲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