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不想再多谈这区块,苏廷宇也不再继续说下去,拿起提包就要往外走。
「抓蚊子。」
心理科的医生和他并没有关系好到可以送橘子的地步,而且现在不是橘子的产季,拿一颗过来的用意他左思右想也猜不出来。
啊、啊我想起来了,是心理科的医生给的!」
冲回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入眼就是那颗刺目的青橘子,吓得他立刻把橘子扔进垃圾桶。
步出院长室时,蔡禹峰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一场仗,身心满是疲感。
看起来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直到他该前往开刀房的时间,蔡禹峰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左顾右盼了两三次,确认没看见李奎建的身影,才往手术间的方向走。
苏廷宇一句话打得他怔然,躲?他哪有在躲李奎建!
「少跟我打哈哈!你明知道李奎建在医院里,为什麽没早点跟我说!?」
经过一间开刀房时,他皱起眉。今天这时段登记手术的除了他没有别人,其他外科医生除了苏廷宇外,其余都休假去了,里头会是谁呢?
苏廷宇褪下白袍,挂在自己的椅背上,颇富兴趣般盯着他y沉的神se。
结果灯一关,门也被关上了,这下子让蔡禹峰有些错愕,心底也有些毛。还、还没到七月份啊!
抱持着疑问他进到那间开刀房,却发现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他没有太多时间愁苦苏廷宇是抓蚊子还是拍苍蝇,李奎建的事情让他烦得连中餐吃没两口就没食慾了,下午还有一场手术要动,他闷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又不敢走出去,就怕一出去就会遇到脑子里的那个人。
这时忽然有人抓起他的手,吓
*****
「……」多年前的事浮上脑海,蔡禹峰不悦地别开头,不想回答好友的问话。
经过接连几天的大手术,这回蔡禹峰走出开刀房显得jg神稍好些,和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打过招呼後,他感觉肚子一阵饥辘,脚下一转就要回办公室拿钱去吃饭。
他们家生了两个儿子,他的弟弟始终不愿意踏上家业,所以家里长辈的目光就放在自己身上。低头看眼一张张装着照片的信封,忍不住苦笑,他也到被b婚的年纪了吗?
可蔡禹峰只是直盯着桌上的橘子,连小护士离开都没发觉。
不、不会吧?
「是谁啊?」他不耐烦地把电灯关起,「离开也不顺手把灯关了!」
「况且当年你都这麽乾脆断了连落,难道现在就狠不下心?」
「原来你在里面,没事锁什麽门?」一身白袍,苏廷宇望着满目惊恐的好友,嘴角轻轻g起。
抓蚊子?那家伙是脑子渗水还是撞坏了,怎麽说话越来越让人0不清楚意思。
留下这三个字,蔡禹峰只听到门阖上的声响。
瞧苏廷宇那副模样,摆明地只是想看他笑话,气得蔡禹峰只能磨牙低骂。
身後飘来一道悦耳的低嗓,听在蔡禹峰耳里反而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在说话,连头都不敢回就直接往办公事的方向跑,速度是他高中跑一百米保持的优良纪录。
「我爸怎麽会让那家伙入院任职!?」瞥见好友一派淡然地倒茶、轻啜,蔡禹峰眯起眼,「你动的手脚?」
蔡禹峰心一惊,刷白脸、闭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外头的人似乎用钥匙在开门,他二话不说抄起摆在一旁的小盆栽,等待适当的时机扔出去。
结果盆栽还没丢出,门後出现的却是苏廷宇那张俊颜。
懒得再多做猜想,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白袍穿到身上,转身离开办公室往院长室走去。
还握着小盆的蔡禹峰看见好友眼中的戏谑,寒声道:「你早就知道他在医院里?」
「呐,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见他推托得乾净,还是不能否认他早知道李奎建到这间医院任职的事实。蔡禹峰烦躁地把把短发,「乾脆我去叫我爸把我调去别间医院……」
当他经过公布栏时,便随心地瞥一眼新进医生的名列榜,却看到一个他怎麽也想不到的名子。
「欸、欸,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在公布栏前怔愣许久,经过的医生护士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听到似的,只是盯着那三个字陷入过往的思绪中。
「他可是你的直属学弟,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你打算这辈子就这麽躲着他吗?」
到他都快走出门了,身後才传来一道清嗓。
苏廷宇无辜地耸肩,「就算我跟你交情再好,背着院长把你的学弟弄进来,我可是会被革职的。」
那三个字像是一种魔咒,骇得蔡禹峰瞠大双眼。他连忙安抚自己,或许只是刚好同名同姓,那家伙一定、绝对不可能当上医生的。
大口喘着气,他手臂上的疙瘩还未消下去,就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