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禁懊悔,为什么到了此刻才看清自己想要的,从她刚来长安,两人就这样多好,也不用熬那么久,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她刚想问他事情,他已经抱着她到了热炕边,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李意容心想,如果不是外面有事,他只怕是要来了。
“先说事。”她问道。
徐彦先嗯了一声,“我已经让邓羌、邓浩、强盛等人反兵分四路去围堵。”
“真的是五个人都反了么。”
徐彦先道,“还不知道,先准备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意容道,“我在想为什么会突然联合攻打我们…是不是有人借机挑事。”
“我知道你想说谁,杨安么,不太可能。他挑一个人的事就好,何必挑五个人?五个人进了长安城,对他有什么好处。”
“反正一定有人挑事。”李意容皱眉道,“如果要打,让孟昭雨先撤回来支援。还有我有个办法,这五个人现在联合,我们就让他们不再联合。”
李意容道,“晋公那边,你亲自去打,可以假装失利。这边重金贿赂晋公的女儿权锦的亲信,送信物给晋公,营造你和晋公合谋的假象。再派人在其他诸公军里造势,说是晋公已经和朝廷结交。”
“这些人看似团结,其实也是互相猜忌,互相不信任,到时候军心一乱,更加好突破了。还有献公这个人,他为人Jing明势利,刻薄寡恩,手下人对他极为不满,重金招降他的手下即可。”
徐彦先认真地听她说话,知道她说到兴奋处,眼眸就会发亮,十分美丽。
她在琴国翻手覆雨,如今在他身边为他效力,他徐彦先何德何能…
李意容见徐彦先不回应,还以为他没听懂,“姐夫?”
徐彦先回过神,“你的称呼要改改,总是这样被人听到可不好。”
李意容知道他说的对,免得被人怀疑,“那叫什么…”
徐彦先像个大男孩脸一红,“叫夫君…”
李意容嗯了一声,“徐夫君。”
“这是什么称呼。”徐彦先笑道,“你的方法,我会去做,等我消息。”
这时天已经三更了,他上前盖掉烛火,来到床边,黑夜中还能看到她明亮如星的眼睛,他本想休息一下,明早还要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可是她的眼睛好美,忍不住上前搂住她,吻住她的眼睛。她再次被迫闭上了。
她推着他,“先睡吧。”
“嗯。”
两人上了床,李意容背对着他,睡下了。
徐彦先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多要求什么,闭上眼,睡去了。
一眼睁开,天还没亮,他又得起床,今天就出征,要忙的事情更多。
因为李意容身边没有侍女,除了一个春喜,而春喜是伺候李意容的。他就没人伺候了,往常都是容慧伺候,刚想叫人进来服侍,但想想还是不要打扰李意容,就打算自己穿戴好。
没想到一抬头,又见慧娘站在门口,在门外道,“丞相需要奴婢帮忙么。”
徐彦先道,“不了。我自己来。”
她怎么知道自己起床了?难道一直没睡么。
徐彦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不再多想,穿戴好衣服,带着亲随离去了。
李意容在徐彦先走了不久,才起的床,梳洗完毕,还是不太放心,但也相信徐彦先的能力。
他曾经一统北方,如今虽大乱,也能恢复原状。
可是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
到了晚间,果然消息传来,说楼彻率军直指长安。五公之一献公主动献出一个州投降蜀国,请求楼彻出兵接应,启国门户大开,上下震动。
李意容手扶着门框,是楼彻,怪不得五公会那么齐心协力地造反,原来后台是楼彻。
好一个楼彻。
她好不容易团结了杨安,楼彻却成了心腹大患。
形势十分危急,如果楼彻援助献公,邓浩这条线就一定会败。而如果徐彦先把所有的兵力都用来对付楼彻,那晋公又来势太过凶猛。
蜀国一直都很强大,楼彻又是英主。蜀国答应不打琴国,但是可没有说不打启国。
这个番邦贼子。
为了这事情,一群人聚在相思居。
大家都很着急。
楼彻的厉害,有些人是知道的。
秦雪宁道,“主子在房里多久了。”
春喜摇摇头。
赵长舒道,“主子会憋坏的。”
没想到众人还在商量着,就见李意容推开门走出来。
如果不能阻止楼彻,那启国就危险了。楼彻不会因为任何人轻易改变。
“这封信,你去交给孟昭雨,务必传到。”她把信交给柳信。
柳信点点头。
李意容又道,“这封信给顾长鸣,让他放出风声说琴国要援助启国。”
她吩咐了一连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