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轻霄居高临下?地站在塌边,望了眼柳惊绝那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比的面容后,随即抬手。
一瞬间,无?数灵力自她掌心?溢出,磅礴浓郁到?几?乎rou眼可见。
不消片刻,榻上?的青年便?呼吸平稳,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柳惊绝恢复了意识,待看到?姜轻霄正在自己身边的刹那,当即不受控制地红了眼。
“妻、轻轻?”
他?还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青年缓缓地支起身,想要离女人更近一些,却蓦地发现原本身上?那彻骨的疼痛,现下?已极大的缓和,不再难以忍受。
甚至还自伤处溢出了丝浅淡暖融的痒意。
是妻主救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柳惊绝当即心?头一暖,无?数爱意激得他?胸腹酸胀,欣喜若狂。
青年喉头激烈地上?下?滑动,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爱人,少顷试探着问道:“轻轻,是不是记起了”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女人淡声打断了。
“自己把衣服脱了。”
五十六个鳏夫
闻听此言, 榻上的青年神情有一瞬的怔愣,微微睁圆了一双柳眼。
待反应过来后,只见?他?原本苍白的俊脸上蓦地透出一层绯意来。
秾艳如晨起天边的光霞。
也?意外地给他添了几分气色与生机。
柳惊绝飞快地眨了眨眼睫, 如?玉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轻滚, 呼吸也?有些紊乱。
他?咬了咬唇, 抬眼望向面前的女人, 神情有些羞怯地向她确认,“脱、脱衣服?”
姜轻霄闻言,依旧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他?, 冷声嗯了下。
这?厢她话音刚落,柳惊绝便直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 热气上涌的瞬间几?乎要将他?薄薄的面皮给烧透了。
脑中也?不可遏制地回忆起自己同妻主?成婚后的一些片段来。
那时,妻主?在与他?行房前,偶尔也?会用这?般命令的语气要求他?自己一层层地脱下衣服。
兴起时, 甚至还会哄他?当着她的面自渎给她看。
每当他?听从轻轻的话依顺地做给她瞧时,对方的眸光都会变得异常的明亮,炯炯有神。
漂亮的杏眸中,流转着对他?浓烈的爱欲与欣赏, 如?火一般炙烫。
也?似一汪浩瀚暖洋,密密地将他?裹挟, 引得他?心甘情愿地溺死其中。
那时的妻主?,总会要他?要得比往常更加激烈, 既让柳惊绝心惊胆战无法承受的同时又觉得甜蜜无比。
以至于?青年?再?次听到姜轻霄命令他?脱衣服时, 虽还未有所动作,全身便下意识地酸软了起来。
思绪也?被乱七八糟的回忆搅得软乎乎晕陶陶的, 失去了原本的反应能力。
只能一味地听从她的话,长?指微颤地去解腰间的系带。
猝不及防地, 姜轻霄的眼前又出现了许多香艳画面。
她神情一怔,发?觉又是眼前的这?只小蛇妖在胡思乱想后,当即狠狠闭了下眼,
蹙眉冷声,“乱想什么,只是上药而已!”
青年?闻听此言,解衣的动作一顿,待发?现原是自己误解了她的意思后,苍白的指尖僵硬地攥紧了已然散开的腰带。
半晌后语气失落地哦了下,神情还泛着委屈。
姜轻霄:“”
不多时,一道惊雷炸响在天际,酝酿了许久的暴雨随之落下。
连绵不绝的雨水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溅起的细碎水珠凝聚成一片水雾,将承光殿罩在其中,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由于?姜轻霄为柳惊绝及时注入了自己的灵力,暂时制住了他?的血。
可若不尽快上药,待她的神力被消耗殆尽后,柳惊绝依旧会有生命危险。
凌傲雪下手极重,抽打时次次用尽全身力气不说,有时甚至还会恶劣地反复鞭打同一处。
以至于?那处的衣布已然褴褛,深深地嵌进了青年?脊背的碎rou之中,略微一扯动,便疼得钻心噬骨。
于?是乎,对于?此时的柳惊绝而言,看似简单寻常的脱衣动作,已然变成了最为严酷的刑罚。
待脱到贴身的里?衣时,青年?几?乎是将其生生从伤口上撕下来的。
最后丢在地上时,上面还黏连着星星点点的暗红碎rou。
此时的大殿里?萦绕的满是血腥气,纵使姜轻霄打开了小窗用来换气,也?久散不去。
待脱到身上只余抱腹与亵裤后,青年?已痛得面色惨白,额头与脖颈处沁满了冷汗。
他?无力地斜靠在榻枕上,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如?鸦羽般纤长?的羽睫不知?是被汗水抑或是泪水给濡shi了,黏哒哒地低垂着,衬得青年?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