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像全心依赖撒娇卖乖的模样,余风令心里骤然软塌了一瞬,面上也带了些柔意,“知道了,睡吧。”
纵使知道这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但此刻余风令看着怀里像袒露出肚皮的猫儿一般的君不离,突然就觉得,难走些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宝物都不是易得的。
君不离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午时余风令把人唤醒给他喂了药,人喝完又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又快黑了,君不离身上的热度才明显降下来些,想着他说的话,余风令让风林去门口把马车备好。
这间屋子是专门给君不离准备的,柜子里衣物也都齐全。
余风令拿了件稍薄稍长些的斗篷盖在君不离身上,然后把人打横抱起走出房门出了春华楼上了马车。
晃晃悠悠的马车伴随着车轮声微微颠簸,微微唤醒了君不离。
他靠坐在余风令怀里轻蹭了几下,抓紧了眼前人的衣襟。
到了玥王府,马车停了下来。
余风令把君不离身上的衣袍重新盖了盖,直接把人抱起走下马车。
“……风令?”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不确定轻唤,语气温润嗓音低沉。
余风令抬步的动作一顿,侧目看去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带笑意的面庞,他面上带了些惊喜和不可置信,“靳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回京的?”
“真的是你啊,风令。”靳疏逸依旧如从前般温雅,他眸中含笑,温声道,“昨日刚回来,刚刚拜见完老太傅,这不现在正准备去老师家蹭个饭呢。”
余风令闻言也会心的笑了一声,“那我爹得可高兴了,估计饭都能多吃两碗。”
刚开口,就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使劲拽了几下,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就对上君不离瞪着他的一双眼。
“这是……”靳疏逸羽带疑惑,目光落在余风令怀里,因着君不离的脸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余风令抱了个人,却看不清是谁。
余风令没解释,而是抬声和他说道,“靳大哥,你等我一下啊,我待会儿跟你一起回去。”
他坐着马车回来的,马还放在了春华楼里呢,晚回去了,他爹指不定更快的给他找活计让他忙了,现下正好和靳大哥俩人坐一个马车回去。
话音刚落,脖子上就传来一阵疼意,余风令低头就见君不离张嘴咬了自己一口。
君不离动不动就咬人这毛病是真气人,余风令皱眉低头看他,“怎么又猫变狗了?”
果然乖巧温顺也就只是一会儿,张牙舞爪才是君不离的常态。
“我都要难受死了,你还在这儿跟人大说特说。”君不离眼神斥责,满脸怨气的看着他。
“没事儿,挡着风呢。”余风令把人往上颠了颠。
转头又跟靳疏逸喊了句,“靳大哥,你等我会儿啊。”
看他点了点头,才又抬步朝着王府内走去。
君不离抬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语气不满,“跟你说话的那人是谁?”
“你不知道他?”余风令脚步不停,面露惊讶的低头看了他一眼。
君不离眉头皱起,面上的不满愈发浓了几分,“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我必须要知道的吗?”
古代断袖不好搞
“我就问问,你急什么啊。”余风令说道,“他是我爹的学生,现任翰林院侍讲学士。”
而且还是原文男二,下一任宰相。
“靳疏逸?”君不离眉头微皱。
余风令低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不是知道。”
“他不是近几年才来京的吗?你是怎么和他相熟的?”君不离狐疑的看他。
余风令听了笑了声,“他可是我引荐给我爹的,我认识他可比我爹认识他的早。”虽然原书没有他,靳大哥也拜了他爹为师,但因为有了他引荐,靳大哥可少走了不少弯路。
“十二岁那年,我和外祖在去乌城的时候,遇上了大雪,偏偏在路上马车又坏了,停在的那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余风令抬步迈入屋里,接着说道,“那冰天雪地里,差点儿没把我和外祖给冻成冰雕。”
“是靳大哥恰巧路过,让我们上了他的马车,那年乌城的雪下的极大,冻死了很多人 ,也是靳大哥留我们在府上过了那个寒冬。后来听说他要有意来盛京发展,我就给父亲写了信。”
君不离被放在床上,看着说起靳疏逸眼里带了点儿笑意的余风令,眸色微不可见的深了几分。
总是有那么多的人来分去他的目光,为什么他就不能跟自己一样眼里只有他呢。
“你留下陪我好不好……”君不离拽了拽余风令的衣角,仰头看他,尾音轻软,像是祈求又像是撒娇。
余风令被他看的心头一软,但想到他爹那心又硬了起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安抚,“乖啊,今天不行,不过明天一早我就来看你。”
想着外面靳疏逸还在等着,他弯下身子亲了亲那人微微下垂的唇角,“今晚好好睡一觉,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