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嘉下意识跟他学,小嘴巴一张,“啊……”
看着他把米吃下去,余风令摸了摸他的脑袋,夸奖道,“我们书嘉真乖,真是好孩子。”
余书嘉被夸了,顿时忘了刚刚的事儿,高兴的摇头晃脑的吃着碗里的饭。
吃完饭,余风令起身就要回屋,突然被他娘叫住。
余母走到余风令身旁,颇有些感慨的看了他几眼,“没想到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这些年你在外面,终究是我有些地方没顾虑到,如今也是时候该让人教你这些事了。”
余风令被说的有些懵,但不等他说什么,余母就拍了拍他的肩。
“行了,赶快回房吧,今日早些睡,不要太晚了。”
波澜不惊
余风令茫然的眨了眨眼,看着余风说完就转身走了,他只好哦了一声。
回房的路上,余风令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侧头问身后的方泉,“你说我娘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教我什么啊?这话怎么还说一半。”
“小人不知。”方泉一板一眼的像个木头人。
“我出门又没让你跟着,你天天在府里还啥事儿都不知道,消息很闭塞啊。”
“公子说的是。”方泉惜字如金,面上依旧恭敬十足。
余风令看了他一眼,几乎给气笑了,他就是闲的,才跟这木头聊天。
今天在马球场上挥洒汗水了一天,浑身都黏糊的难受,晚膳前余风令就让人备好了水。
他快步走回房,朝后摆了摆手让方泉退下,自己朝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脱光衣服坐在温热的水中,这瞬间的舒爽让他不自禁的喟叹了一声,只觉得全身的酸意都消解了不少。
但天儿热,温水沐浴也热得很,他泡了一会儿也没让人换水,直接吩咐人拿了桶凉水过来在身上冲了冲。
冲洗完余风令也没擦,直接把浴巾围在了腰上,凉快地袒露着腰腹,自己边擦着头发走向床边。
走到了床边他才发现床幔不知为何给拉上了。
想到他娘说今晚让他早点儿睡,他明白过来,这是又把这小子撂给他了。
余风令鼻子里哼了一声,朝着里面道,“余书嘉,我数三个数你给我出来。”
“三……二……”余风令慢悠悠数了俩数,里面一点儿动静没有。
他眉头一抬,快速的落下那个“一”,同时迅猛的撩开床幔,把身子探进床里,语气吓唬道,“我看你个小屁孩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看我不……”
后面的几个字突兀的被卡在了余风令喉咙里。
他呆滞的看着自己床上斜披薄衫肌肤半露,一头乌发垂肩的女子,震惊又懵然。
不过一瞬,他连忙把起身后退,同时把床幔放下,自己赶紧拿了件长袍披上。
然后转头余风令就看见那女子从床上下来,面朝着他跪在了地上。
这才看清这人是谁,看着面前人身上几乎透色的大红薄纱,他皱着眉头转头又从衣柜里拿了件长袍,侧着头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
“披上。”
泠音怯怯的看了一眼余风令,试探着伸出手把衣服拿过来,看着余风令一丝反应都没有,她只好咬唇把衣服穿上。
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来,余风令开口问她,“穿上了?”
泠音轻轻的应了声。
余风令这才转过头来看她,皱着眉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啊?”
“是……是夫人让泠音过来的。”说着泠音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含着些泪光,如怯似羞。
余风令看着她这幅打扮,再联想到他娘那会儿跟他说的话,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头疼的啧了声,攒着眉头长叹了口气。
泠音是他刚回京那会儿余母送过来那两个婢女之一,后来余风令院子里的人找了之后,他就把这两人给余母送回去了。
一是这人是余母用惯了的,他也没缺人到那种地步,二是他院子里留下的都是男的,女的他实在是用不惯,毕竟男女有别,他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得劲。
这余风令怎么也没想到,怎么突然他娘就把泠音送到他床上了啊。
“你回去吧,等明早上我去和我娘说。”余风令吩咐道。
泠音仰头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目光里带着几分仰慕和炽热,那双杏眼轻轻一眨,雾气在眼里弥漫开来,逐渐堆积在眼眶凝成泪珠坠落下来。
女子的声音娇而软,因为哭泣带着些惹人心热的怜意,“公子收下泠音吧,泠音会听话的。”
余风令侧眸看向地上的泠音,宽大的衣袍披在泠音肩上,显得她越发娇小纤瘦,莹白的脸上一颗颗泪珠像是珍珠一般落下,看着他的目光盈盈软软。
按理说这样梨花带雨惹人心怜的模样,该是合他胃口的,他一向觉得自己喜欢的就是娇软温柔那类型的女子。
但是现在他看着泠音心中却泛不起丝毫波澜。
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