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有时候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你有遗传的Jing神病,这对我来说不重要,你就是你。重要的是,你要允许我有时候为你害怕。”黎素轻轻握住他的手。
“这话有点rou麻了。”
黎素翻了个白眼,“上次你在医院里也和我说了很多rou麻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那看来是医院风水不好。”宋归宜稍稍别开眼神,轻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今天之后我就不认账了。你听过就忘吧。如果说人会在死前见到最重要的人。那我见到你了,不过先说明,你排在我爸妈后面。”
黎素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在开锁看到你的前一刻,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就会希望邓娟不被抓住,那我就能亲手杀了她。”对上宋归宜担忧的目光,她又继续道:“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然后我想,不管你是死是活,你都不希望我做这种事。你一直是个恪守道德底线的人。”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调查各种失踪案?你又不在乎那点报酬。而且你每次找到了凶手,不都是傻傻的,先去找人聊一下,想劝人自首。你还是个对人性充满希望的人,不是吗?”
宋归宜苦笑道:“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误解,我比你想象中要坏,你比我想象中要好。”他稍稍别过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拍拍床边,示意黎素坐在身边。
他们又闲聊了一些琐事,到最后宋归宜也没有说出蔡照一事的真相,还有他调查时冷酷的私心。他终究不愿打破什么,畏惧于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第四案:失踪的丈夫和他五个女友
虽然宋归宜说了不用谢,但沈医生对他还是殷勤。殷勤得宋家父母误以为自家儿子男女通杀了。宋归宜一出院,沈医生就请他去理发店修了头发,三千块的一个头,他也没觉得和路边三十块的有差别。依旧是长头发,不过剪到下巴下两三公分,又剪得很碎,颧骨处也有两缕。两位女士都说这样时髦又文艺,宋归宜只觉得热,扎起来也不方便,索性戴着头箍出门。
剪完头发又带着他去乘游艇兜风,日头高照,风扑面打来,在耳边吹出声响来,游艇下的水面波光粼粼。可宋归宜刚痊愈,脑袋让风一吹就开始头疼,下了游艇就去洗手间吐。他也弄不懂有钱人为什么如此热衷游艇,说到底不就是船。他洗澡的时候也可以在浴缸里玩模型船。
沈若墨很是愧疚,之后请开车请他去了朋友的庄园,里面养着两只羊驼。宋归宜这下倒是有Jing神了,吃着点心,同羊驼玩了一下午。羊驼性情还算温顺,但要小心着它们吐口水。
这样一番招待下来,宋归宜只觉得纳闷。沈若墨怎么就没讨得黎素小姐欢心,明明他都要动心了。
又过了几天去吃意大利菜,听说这家店很难订位,好在老板是沈若墨的朋友(有钱哪里都有朋友),不用预约,便坐了靠窗的位置。
吃饭时遇到两件有趣事。一是,坐在他们临桌的一位年轻小姐,见沈若墨全程对宋归宜嘘寒问暖,好不亲切,就对朋友发消息说,“有钱真好,有钱我也想雇个小帅哥配我吃饭。”
按道理宋归宜不该知道的,可她一开始偷拍他太明显。他就故意借着起身去洗手间的机会,偷看她的手机屏幕。
回来后宋归宜就忍不住要笑,沈若墨问他在笑什么。他便说道:“你要不要和黎素竞争一下包养我的资格?”
沈若墨轻轻咦了一声,一时间倒没反应过来。这时便有人朝他们这桌走过来,是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这便是第二件有趣的事。
那个女人姓王,很热情地同沈若墨打招呼,主动聊起他刚破的旧案。
宋归宜挑眉,反问道:“他破的案子?他什么时候还做这个事了?”
王小姐主动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沈先生这次帮警察破案了。他有个高中同学失踪了,十多年了,警察都没破案,全靠他出手。”
“那我还真不知道。”宋归宜瞥他一眼,Yin阳怪气道:“真是厉害啊,沈医生。”
沈若墨被他盯着,犹如在火上烤,皱眉道:“不是,这事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帮上忙啊,案子不是我破的,主要是这位宋先生帮忙的。”
王小姐道:“这你就不用谦虚了。择日不如撞日的,其实吧,我也有件事想麻烦你,实在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抽出空来?”
沈若墨急忙否认道:“案子真的不是我破的,我恐怕也帮不了你。”
宋归宜用叉子吃着意大利面,很是幸灾乐祸地起哄道:“别人都这么求你了,你就帮个忙吧。反正十年前的案子都破了,又有什么能难倒你呢?”
王小姐也急忙应和。沈若墨一时间无从申辩,只得姑且听了。原来王小姐在一家艺术画廊工作,有个认识了半年的男友,两人准备今年十二月结婚,订婚的戒指已经买了,可未婚夫忽然失踪。未婚夫是在建筑行业工作,与王小姐是一所名校的校友。他平日里性格稳重,为人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