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呆住,她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挑明,脸上因羞窘微微发烫,正想说点什么死不承认的话,蒋听枫却捂住了她的嘴。
“嘘,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像我喜欢你那样,想要陪着你闹,看着你笑,想要这一生,每一段重要或不重要的人生,都你我一同经历。”
她眼里的开心满得几乎要溢出来,语气十分笃定:“洛河,你喜欢上我了。”
而洛河看着她眼睛冒火:“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蒋听枫:“……”听不懂,她稍稍把手松开了些。
洛河说:“我喜欢狗,你给我滚!”
蒋听枫把头往她脖子里一埋,心说狗就狗,“我不,汪!”
洛河脖颈敏感,呼吸打在上面,痒得厉害,这种不适让她瞬间爆发,一个用力连人带被掀开了。
洛河生气,本来小心思暴露就够羞耻了,还要被反复念,她冷声否认道:“少自恋了,有病就去治,别在这瞎扯淡!”
说完就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一直盖到下巴处,还防备地把边边角角都压得严严实实。
蒋听枫懵了,委委屈屈地问:“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给我个准话好不好,不要这样吊着我嘛!”
有人说,在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就是输家,蒋听枫曾经不相信,因为她觉得,动心总是有先后的,先动心的那个人去追逐,这不是认输,是勇敢。
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现在觉得先动心的去追逐以后,对方一旦不配合,那就不叫爱情叫一个人的寂寞。
因为怕真惹怒了洛河,这次蒋听枫没有再往上扑,而是把脸凑过去,离洛河五厘米处停下,一双眼睛锃亮地看着她,满是爱意,她黏黏糊糊地撒着娇:“你就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好不好,我真的需要这个,姐姐~”
洛姐姐河眼神一沉,她先是瞟了蒋听枫一眼,随后飞快上前啾了她一口,又飞快躺回去,若无其事般淡淡道:“我不搞未成年。”
蒋听枫呆愣愣地摸着自己的唇:“……那你刚刚在干什么?”
洛河语气平淡:“我什么也没干。”
蒋听枫显然没料到对方竟然不认账,“你刚刚明明亲了我。”
洛河:“谁看见了?胡说八道,不搞未成年!”
蒋听枫:“……”
对洛河突然的无赖没有办法,蒋听枫只好暗暗算了算自己的生日,还有三个月才十八,她一脸木然地躺了回去,说好的在爱情里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呢?都是骗她这种单纯小孩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醒来,洛河拉开窗帘,就看到外面一片雪白,夜里这场无声的雪下到现在也没有停。
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出门,到楼道口正要撑开伞,蒋听枫问:“可以不打伞吗?”
洛河沉默,这里是南方,不打伞雪一落下来,很快就会融在脑袋上,跟淋雨几乎没什么差别好吧!
“可以。”然后她默默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
蒋听枫:“……”
只是想文艺一把,跟洛河同淋雪,共白头的她一脸颓丧打开了这把双人大伞。
然后,得知她想法的洛河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她,“怎么?活不到八十岁吗?还是你打算一长白头发就直接剃光头算了?”
蒋听枫被批得讪讪地,但她的关注点还是很歪,“我这颜值就算剃光头也很酷,也能吸引你的目光对吧?”
洛河:“……”
下了一夜的大雪,地面的积雪很厚,学校里是没人铲雪的,所以热血沸腾,肆意飞扬的学生们拥有了一整个可以打雪仗的校园,尤其是那一片整洁干净的Cao场。
于是这一整天,常常会有路过某地被误伤然后愤而加入打雪仗的事情发生。
洛河就是这么加入的,她被砸到后脑勺的时候,下意识转头看那人是谁,结果脑门又被砸了一下。
洛河当即怒火中烧,她终于把兜里揣了一天连写作业都恨不得靠语音输入的手抽了出来,滚了一个大雪球,抱着就朝砸到她的那个人追去。
像之前运动会的羞耻情绪一样,怒气值激发了她的奔跑的速度,于是等蒋听枫半晌等不到人下来寻找时,就看见她把一大坨雪砸到一个不认识的男同学头上。
雪球团得松散,唰唰地从他散开落下,只头发眉毛还挂着一点痕迹,伤害值不大,侮辱性极强。
男同学被砸了也不生气,还笑着问她:“我之前真不是故意砸到你的,现在解气了吧?”
蒋听枫:“???”
被砸了还笑成这个德性,是想挖我墙角吧?是吧是吧?
蒋听枫蹲下就抓起一把雪揉成一团,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去,一把搂住洛河的肩,她说:“是你砸我老婆?”
男生:“???”
他看看没反驳的洛河,又看看生气的蒋听枫,短暂沉默后道了句歉,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开。
蒋听枫得意,把雪球扔掉后拍了